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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清魂 第19章 谋划

已是深夜,钱清子独跪在院中,看着黄纸在火盘中燃烧,化作黑烟四处飞舞,她已是欲哭无泪,本以为姐妹可以常伴宫中,谁知入宫还未满三月,便已天人永隔,钱清子恨,恨皇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给她希望,之后却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只怪她太亲信于人,这宫中谈何信任。

“人死如灯灭,节哀顺变吧!”李曦诺看着这一幕心里挺不是滋味。

“谢谢,我想和冰儿在这里待会,送她最后一程!”钱清子强忍着泪,此刻她不需要任何的关怀,冰儿已死,任何的安慰都是多余,以后的日子,她要一个人战斗,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因为杨春的死,慕容燕也冷静了许多,毕竟生平第一次看着与自己相伴最多的人惨死,慕容燕惊吓之余,心情也久久不能平复,想着昨日还与杨春打趣,许诺将来登上后位,定给她许个将军,慕容燕不禁眼泪就下来了,毕竟是女子啊,平时骄横跋扈,但是心确实柔软的,安静下来想了想,突然想到了那封信,看样子杨春并没有将信送出,若没有送出,尸检时,也未见刘副官说有搜到信啊,那那封信到哪里去了?慕容燕不免有些担心起来,正想着,已听到春秀在门外喊着各位小主到院中集合,慕容燕赶紧收起悲伤,慢步走出去。

“最近发生的事,着实令人难过,不过人生路漫长,未知事太多,你们经过此事之后,都要好好教导自己的丫鬟,皇后已经下派了两名丫鬟,钱小主,慕容小主,你们可以各选一位。”刘尚宫说着便召唤两名丫鬟过来。

“这是祥儿,这是瑞秋!”秋玲从旁介绍。

“我要她!”慕容燕指着其中稍矮一点的瑞秋说道,看着挺机灵的,必须先下手为强。

钱清子不屑于与慕容燕为了丫鬟争吵,毕竟来日方长。看着钱清子不说话,慕容燕想着杨春是被她的丫鬟刺死的,不免怒火中烧,“以后管好自己的奴才,若是你管不好,我可以替你管!”

“不必,管好你自己的奴才就好,别又死于非命!”钱清子淡淡的说道。

“你找打!”慕容燕说着手便要挥过来,谁知钱清子的反应更为迅速,还未等慕容燕的巴掌落下,她已经先下手为强了,慕容燕捂住脸,看来这一巴掌打的不轻,毕竟在钱清子心中,她的痛苦是没有人能理解的,而她却只能藏着。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收拾你这个贱人!”慕容燕自知打不过钱清子,可是这口气又咽不下去。

“够了!我不要求你们团结,但是不能生事是底线!”刘尚宫厉声喝止,倒是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静心亭中,帝释隐听着钱清子哀伤的琴声,感同身受,曾几何时,他对于失去至亲之人也是这般无能为力,这些年在宫中小心翼翼,看尽脸色,就连身边一个亲信都难。

“谢谢你能陪着我!”钱清子停下弹奏,轻声说道,此刻她已经这下防备,只有她阴柔的一面。

“其实是你陪着我!从第一次见你,听你的琴声,便觉得久别重逢,让人心情宁静!”帝释隐说着坐下身,握住了钱清子冰冷的手。

“在这宫中,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吧?”钱清子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懂得帝释隐的脆弱,孤单太久了,他想要这么一个人和他站在一起,哪怕仅仅只是站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可是他们都想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啊,帝释隐也一直将它藏在心中,可是有了钱清子之后,他就有了软肋,钱清子可不是池中之物。

“从今以后,我将你为了你披上盔甲,做你独一无二的守护者!”帝释隐对钱清子是深深动了心。

“我要你成为帝王!我就是你独一无二的女人!”钱清子看向帝释隐,她嫁定这个男人了,她要坐上权利之巅,兑现她与姑姑的诺言,让李曦诺生不如死,她要为冰儿讨回公道,让皇后付出代价,在她心里,皇后就是直接凶手,她不可能让皇后如愿以偿,不可能让她的儿子登上帝位。

“成为帝王,谈何容易?”帝释隐眼神暗淡了下去。

“只要你听我的,就不难!”钱清子看着帝释隐满脸疑惑的样子,继续说道:“李大将军之女,李曦诺对你甚有好感,你可以从他入手,自古得兵权者得天下,她的哥哥掌管兵权,有了他相助,你便成功了一半。”

“你让我娶别的女人?”帝释隐松开了钱清子的手,看样子很生气。

“娶只是一种手段,想要权利就要有所牺牲,待兵权到了你的手,还不是你说了算!”钱清子从身后抱住帝释隐,施展着她的温柔,帝释隐也陷入了深思。

“均儿,累了吧,母亲准备了一碗莲子羹,消热解暑!”皇后看着满头大汗的帝释均停止了练剑,赶紧站起身将桌上的莲子羹端了过去,心疼又欣慰的轻轻替他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她的均儿不知何时已经长成了一个男子汉了,健硕的身躯,是个女子都要被他吸引了。

“母后若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帝释均将喝完的碗递给身旁的赵公公,有些冷漠的说道。从小他就渴望母爱,可是母亲除了叮嘱他背诗文就是练骑术剑法,他看着母亲抱着帝释启,看着帝释启在她的母亲怀里撒娇,他多么羡慕,可是母亲对他的只有苛责。

“你是我的儿子,母亲看儿子,天经地义,怎可分有事无事?”皇后有些恼怒帝释均的态度。

“母后有事就直说,不必浪费时间!”帝释均依旧冷漠。皇后早已是习惯了,两个儿子,一母所生,性格确是大不相同,有时候她想爱帝释均,可是哪个母亲不喜欢和自己亲近的孩子啊,帝释均如此疏远她,在她心底也已经分了亲疏,只要帝释均听话,也就足够了。

“最近你的妹妹挺不安分的!”皇后也转换了态度,一如往常的严肃。

“一个女子能掀起什么大浪?”帝释均不屑的将剑飞入刀鞘。

“你可不能轻视你这个妹妹,她可古灵精怪着呢!”

“再怎样都是一个女人!”

“据我所知她对你可是很不服气,探子来报,她想拉拢老三,也是,她那个残废哥哥是没什么指望了,而我与她的母亲素来不和,有此打算,人之常情,不过,我可不希望有一点点的威胁存在,你的父皇身体渐不如前,立太子恐怕就是这一两年的时间,这期间我不希望出现岔子。”皇后对静妃的确恨之入骨,当年静妃才是正宫,静妃生下帝释怀,让她饱受冷落,吃了不少苦头,谁知静妃的儿子天生体弱,太医寓言说活不过二十岁,让她从中得了利,生下帝释均翻了牌,之后与静妃同时怀孕,静妃生下锦玉,皇后生下帝释启,让皇上彻底对静妃死了心,母凭子贵,她如愿登上后座。

“哼!一个女子,我倒想看她能翻什么浪!”帝释均说的狠绝。

龙啸殿中,皇帝卧病在床,已经几日没有上朝,太医诊断只是受了点风寒,休养几日便可,帝释均每日都来请安,毕竟他的父皇在几个皇子中还是偏爱他的,只是帝释均明白皇帝也是贪恋权利之人,所以迟迟不立太子,太医也不敢将他的病情说的严重,毕竟皇宫之中,大部分都是他的人,就让父皇好好的度过他最后的日子。

“几个皇子中就你最有心啊!”皇帝说的极为欣慰,可他不知道三皇子帝释隐也来过几次,几次都被门口的太监拦下,说是皇帝须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当然这是帝释均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帝释隐也明白。

“为人子女应该做的而已。”帝释均说的云淡风轻,眉头紧蹙,像是有心事,他的父皇也看出来了,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本来父皇有恙在身,儿臣不该谈及政事,可是事关紧急,不得不说。”皇帝的问话正中帝释均的意愿。

“讲!”皇帝也变得严肃起来,坐起了身。

“边关今年来极不太平,周边小国时来滋扰,有探子来报,他们已经暗中集结,想要灭我们赤锦,而一向与我们交好的井蛮部似乎也在蠢蠢欲动,听说他们最近新君继位,儿臣觉得有必要借此机会巩固关系。”

“井蛮部历来与我们交好,若他倒戈,对我们可是极大的威胁啊!”

“据儿臣所知,已有他国公主嫁入井蛮部的新君王蚩野。”

“他们想联姻!”

“目前看的确如此,不过蚩野还未立皇后,我们还有机会!”帝释隐邪恶一笑,纵使父皇百般宠爱锦玉,可是在江山跟前,父皇定会舍弃锦玉,他也可以将阻挡的障碍清除。

“你是说把锦玉送过去?”

帝释隐没有说话,他知道父皇已有打算了,他说的话,便是多此一举,还是让父皇亲自决定较好。

“可是以锦玉的性格,让她去联姻,她会闹的鸡飞狗跳不可。”皇帝有些担心的看向帝释隐,希望他能想个办法。

“就让儿臣以出使的名义送她去,不会让她知道是联姻!”帝释启心里早有计划。

“有朝一日即使她知道,朕也是为了赤锦江山,若她是我的女儿,也会理解的,我手书一封,你带去给井蛮部的新君王,我们赤锦还是草原之主,希望他能识时务,我的女儿只能是他的皇后。”皇帝可不想有人能撼动他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