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迷迷糊糊中,叶清秋听到有人说话。
“现在就要走吗?”姜莹拉着宁月的手,满脸不舍。
宁月微笑,“嗯,有缘的话,我们还是会见面的!”
姜莹点点头。
“王爷多保重!”知青把他们行礼搬上马车,回身对公孙邪说道。
对于公孙邪,知青是感激的。
如果没有公孙邪,知秋是活不到现在的。
公孙邪点了点头,“你们也是!”
“知秋姑娘!”李大志看到门口逢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叶清秋,惊喜道。
众人皆望过去。
姜莹“哒哒哒”跑过去拉她,“知秋,王爷他们要走了!”姜莹眼眶湿润,大家在一起这么久都有了感情,
为什么要分开么!
叶清秋扬起唇,弯了弯眼睛走了出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大家也算相识一场,王爷离开竟然也不和我说一声。”
叶清秋脸上虽说挂着笑,但是凭傻子都能看出她疏离的态度。
“明明是你自己睡得跟猪一样不醒,还好意思怪王爷!”宁月听到叶清秋阴阳怪气得话,立即反击道。
叶清秋眼神淡淡的斜睨了她一眼。
从什么时候起,她和宁月不和了?
叶清秋想了想,记了起来,应该是在没上长安时,她打饶了她俩的好事!
所以她记仇到现在。
叶清秋不得不佩服宁月的毅力。
这次叶清秋没搭理宁月。
“虽然你们很不仗义的没跟我辞别,但是我却很有情谊的来和你们道别。”叶清秋望着公孙邪淡淡一笑。
“此地一别,孤蓬万里征!我在这提前恭喜王爷!”叶清秋抱拳温和一笑。
“知秋姑娘,你当真不和我们一起吗?”李大志上前,惋惜不已。
知秋姑娘的才能是无人能替代的。
“先生保重!”叶清秋欠了欠身,对于李大志这样的文人她是尊重的。
李大志叹息。
“打算好去哪了吗?”公孙邪忽然开口道。
叶清秋耸了耸肩,笑道,“暂时没头绪!”
公孙邪盯着她,叶清秋心底一阵心虚。
他,看出什么了?
不可能,她掩饰的那么好。
“那你好好想吧!”公孙邪转身跃上马背。
其他人也纷纷翻身上马,宁月拨马过来。
“君……”
“山水有相逢,后会无期!”叶清秋笑着打断宁月的话。
“你……”本来是想跟她道歉的宁月,被她的话气的半死。
“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子上,我送你一句话。”叶清秋看了一眼最后面娇娇弱弱的琵琶女,冷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琵琶女低下头,眼底闪过毒辣。
“驾~”
“驾~”
马蹄声渐行渐远,很快就看不见公孙邪他们的身影。
这时,天也亮了一下起来,叶清秋打了个哈气,转身道“天色还早,咱们回去再睡一个回笼觉。”
姜莹盯着叶清秋的背影,她到底有没有心啊。
她还有心情睡觉,她就没有一点伤感吗?
“知青,知秋她……”姜莹往屋里指着。
“知秋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知道知秋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她只是在隐藏罢了。
在公孙邪离开后,叶清秋他们在这里住了三日,第四日
中午,叶清秋让知青弄来好多食材,亲自下了厨,做了满满一桌菜。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姜莹望着桌前那些让人垂涎三尺的菜肴,咽了咽口水问道。
“非的要好日子才能吃好的!”叶清秋不赞同她的话,有能力吃的时候就吃,干嘛要挑日子。
“当然,因为只有节日才舍得花钱。”姜莹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家里才能吃上好的!
叶清秋洗了洗手,然后亲自给姜莹和知青斟满酒。
“哥,嫂子我敬你们!”叶清秋端起酒杯,。
姜莹听到她那声嫂子,脸羞红了。
心里又喜欢上叶清秋这个小姑子了。
“知秋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知青皱着眉头,今日的知秋感觉很是奇怪。
叶清秋瞪了他一眼,“是不是非要我虐待你们才觉得我正常?”
“那道不是!”知青赶紧摆手。
他才不去受虐狂。
……
“哥,我敬你!”
“我敬你们……”
“哥咱俩感情深,一口闷!来!”
“知秋你灌醉我?为什么?”叶清秋频频敬酒引起知秋高度怀疑!
“我不仅想灌醉你,还想灌醉姜莹!”叶清秋看向一旁已经有了醉意的姜莹,邪笑道,“都说酒能乱性……我希望你和姜莹趁着酒劲赶紧开花结果!”
她一直以为那夜他俩进了小树林是那啥了,之后才听姜莹说她哥只是亲吻她。
叶清秋当时听到,痛心疾首的捶了捶胸口,她哥就那么白白浪费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机会。
知青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
知青下意识的看向姜莹。
美人即醉,朱颜陀些。
此刻的姜莹脸颊微红,凤眸迷离。一扫之前的青春可人的模样。
变成风情万种,成熟女人的魅力!
酒不醉人人自醉。
知青的一双眼睛在姜莹身上移不开了。
叶清秋很有眼色的默默的退了下去,顺便把门关上。
叶清秋轻手轻脚的来到赤兔身边,一根手指压在唇瓣上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
然后解开缰绳。
赤兔很有灵性,果然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一人一马,轻轻的走出很远。
叶清秋翻身上马,一提缰绳,“一挥右手,冲啊赤兔!”
赤兔瞬间奔跑起来!速度非常之快!
叶清秋搂着赤兔的脖子,侧着头回望那渐渐消失的房屋。
“哥,原谅我不辞而别!”
“哥,原谅我给你下药,我只想你和姜莹好好过日子!”
“爹娘的仇,我自己去报!”
“驾——”叶清秋抹了眼角泪水,“哥,知秋祝你们幸福!”
“驾——”
“风扬,你说王爷干嘛去了?为何让我们先行?”
官道上宁月怎么也想不到公孙邪去干嘛了!
风扬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也很想知道王爷干嘛去了。
“先生你知道吗?” 风扬看着身边的李大志问道。
李大志露出狐狸般的笑容,“以后你们就会知道!”李大志卖关道。
“先生你知道!”风扬惊讶!“王爷到底去做什么去了?”风扬满是好奇。
“佛曰:不可说!”
……
叶清秋赶了半天路,天也黑了下来。
在一片树林前停下。
坐在马背上在回头看去,已经看不到那么居住的房屋了。
高城已不见,况复城中人!
叶清秋翻身下马,把马儿牵到小溪边让它和点水,吃点嫩草。
叶清秋则是折下一根树枝,在小溪里抓了几条鱼。洗洗弄弄清洗干净然后烤着吃了。
叶清秋把马儿拴在树下,自己则是飞到对面的树枝上休息。
忽然叶清秋眉头拧起,“谁出来!”
叶清秋沉声喊道。
“没想到你警惕这么高!”一棵大树后转出一个女子。
她笑脸盈盈的走来。
“是你!”见到来人,叶清秋冷笑,“怎么见公孙邪不好糊弄,所以不敢再跟着下去了?”
叶清秋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她还以为谁呢!
原来是酒楼里的琵琶女。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琵琶女站在叶清秋面前。笑得阴森恐怖。
她一直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
完全没有破绽。
她的笑容配上风吹树林发出的声响,还真能吓死人。
“比你想像的要早!”叶清秋脸上没有半点害怕
神色
要不是那条手帕她还真让她给骗了。
那日在酒楼后院。她有问她丝帕是不是她父母留给她的东西她说不是,是 她自己的。
那条丝帕虽说不是价值连城。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它的价位和价值连城是差不多的,
他能有那么贵重的东西又怎能落到卖艺为生。
所以她怀疑她。
“你知道我为何不跟着安宁王吗?”琵琶女好像很有闲情的和她聊着天。
“因为你不敢呗!”还能有什么原因。
欺软怕硬!
公孙邪可不是宁月,没那么好糊弄。
“不是!”琵琶女摇头,“再猜猜看!”琵琶女此刻完全没有之前在酒楼里的柔弱,现在的她就像一只猫,抓到叶清秋这只老鼠。
在弄死他之前,
先要玩一玩它。
叶清秋白了她一眼,“没兴趣!”她才懒得去猜。
叶清秋转身时,看了一眼赤兔。
然后笑了笑。
“因为我的任务是杀你,而不是安宁王!”琵琶女忽然敛了笑容,拔出随身的佩剑,刺上叶清秋。
“哎呦!卧槽!”
“刚刚还和老子谈天说地怎么转眼就动手了!”
叶清秋身子上前一旋,躲开琵琶女刺来的剑贴着她腰侧刺了个空。
叶清秋拍了拍胸,“好险!”还好她的轻功还可以,不然刚刚刚那一剑肯定躲不开了。
叶清秋身影一掠飞上树枝,琵琶女握着剑追来。
她手中的剑如灵蛇一般紧追着她不放。
叶清秋武功本身就不好,很快就落了下风。
“哎呦,我的屁股!”叶清秋被琵琶女从上空踹了下来,跌在地上。
叶清秋捂着纤细的腰,翻身爬了起来。
这时琵琶女飞身而下,“刷”一声,琵琶女手中的长剑抵在她的喉咙。
叶清秋脸色发白,额头也参出汗来。
不是吧,她前脚刚单飞后脚就要遇害!
这……
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别冲动!别冲动!”叶清秋安抚着琵琶女,“冲动是魔鬼!咱们有话好商量!”
叶清秋一边说,一边偷偷把横在脖子上的长剑往外推了推。
“现在怕了?”琵琶女眼神一冷,手中的长剑猛然上前一推。
鲜红的血液从剑锋上蜿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