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雨棠本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再次传来一阵干呕。强忍着胃里泛酸的滋味,她扭头看向呆滞的二夫人。
二夫人也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说的有多冒失,被丁雨棠看得她不禁少了些底气,“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如今可能怀上了大帅的孩子,二夫人这么想置我于死地,不怕将来落人口舌吗?”
在听到二夫人那句话后,丁雨棠才想起跟白燕川每次缠绵都十分突然,根本第一时间无法去避孕。不管这次有没有怀上孩子,她都不希望自己这么稀里糊涂就死掉。
“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怀上大帅的孩子,说不定就是你哪个野男人的!”二夫人显然不愿意,好不容易可以将丁雨棠除掉,如今因为自己一句话的失误,就可能功亏一篑。
“把府里郎中叫过来!”原本要走的白燕川折步回来,他一开口周围瞬间鸦雀无声。二夫人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见自家儿子面色阴沉,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让人把郎中叫来。
房间之内,丁雨棠在下人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匆匆赶来的郎中把脉过后表情复杂,良久沉默下来。
“燕川,你别着急,听听郎中怎么说。”
沈惠雪在旁边安慰,白燕川却丝毫没有听进去。在郎中收手那一刻,便问:“究竟怎么样了?”
郎中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沈惠雪,然后恭敬朝白燕川的拱手作揖道:“九姨太已经怀孕将近三个月了。”
“将近三个月——”白燕川嘴里呢喃着这个数字,脚步踉跄了几下。体内躁动的怒火难以控制,他揪着丁雨棠衣领愤怒的低吼:“谁的孩子,谁的!”
“不可能是三个月。”丁雨棠挣脱白燕川的束缚,激动的拽着郎中问:“怎么会是将近三个月,你仔细检查看看。”
“九姨太,我不可能错的。”郎中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遍,心虚的再看了一眼沈惠雪。
这个小动作清楚被丁雨棠收在眼中,她踉跄的指着沈惠雪跟郎中,隐忍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是你们合伙陷害我,不可能三个月的。”
她的第一次还是在一个月前被白燕川破的,三个月前她还是处女,试问一个处女怎么能怀孕。
“九娘,如果你不愿承认这孩子是大帅的,那会是谁的呢?难道真的是……”沈惠雪说到这,适当的闭上了嘴。
这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成功激起白燕川那升而不降的怒火,揪着丁雨棠的衣领,说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白燕川说话的声音不大,可眸光透着的杀伐之意让丁雨棠瑟瑟发抖,“孩子是你的,大哥。”
“你可真敢讲。”白燕川毫不留情的将她丢在地上,命令道:“明天就把这女人沉塘。”
“燕川,九娘肚里怀着的说不定是大帅的骨肉,沉塘一事是不是……”
沈惠雪故作不忍的劝解,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燕川冷冷打断,“凭她这水性杨花的性子,就算孩子有三个月也说不准是谁的野种。谁要是再敢多说,就一起沉了!”
“不,大哥——”
见白燕川转身要走,丁雨棠冲上去想要去追,却被人一把推倒在地。目视着白燕川越来越远的身影,她眼泪无声的从眼眶坠落。
那是他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