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个男人忽然跳出来说她马上就是他的老婆了,这比任何情话都要蛊惑的话语,怕是任何女人都会受不住的吧!
好半天,面对男人这样不加掩饰的调戏,失神的桑田愣是没找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反而是脸上微微有些发起烫来。
男人重新撑开身子,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只是一双眼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她,好整以暇,满是戏谑。
“就你这样儿,还搞什么侦探事务所?桑小田,你这几年没被别人给侦了或者是插了,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这男人嘴可真够毒的,桑田咬牙,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你马上就是我老婆了,那天幸好房间里的男人是我,要是换成其他男人呢?你想过是什么后果吗?”
桑田愣在那里,后果后果不就是被其他男人睡了?和被他睡了有什么区别吗?这神逻辑也是醉了。
额,好像哪里不对
慢半拍的桑田这才发觉重点。
“谁马上就是你老婆了,你神经病幻想症吧!?我嫁给谁都不会嫁给你这可恶的家伙!”
男人倒也不恼,只是那眯眼的动作透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
“是吗?”
“当然!”
“那你怎样才能同意嫁给我?”
“怎样我都不同意!”桑田光顾着硬着头皮逞强地拒绝,全然没发现男人这已经是在求婚了。
“同意吧!”男人勾着唇。
“不同意!”
“不同意吧!”
“同意!”
男人彻底从一个惜字如金高冷矜贵的禁欲系男神,变成了一个无敌话痨无耻不要脸,外加无所不用其极地拐骗一个女屌丝去领证儿的男神经。
桑田再次无语了。
今天到底是她撞了邪,还是这男人脑袋进了水。
不然没理由啊?难道真的就是因为那晚他俩那个了,他就一辈子赖上她啊?
这都什么年代了,太扯了点吧?
况且是他这种条件这么好的男人,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怕是多到数不胜数,更不可能信奉这样的理论。
人就是这么犯贱,条件越好,越难以洁身自好。
不想再和他进行这么无厘头的辩论了,桑田准备站起身自己就走。
男人长臂一伸,扣住她的手腕。
“你干嘛,我说了,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同意的。你还是放手吧,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
“还有啊,好好找个女人,别想着去勾搭富豪老婆了!”
桑田一本正经进行着临别前的思想教育,男人一挑眉。
“我要勾搭,也只勾搭你。”
靠,怎么又绕回来了!她真是嘴贱,哪壶不开提哪壶,都要走了还提那茬儿做什么?
但她不能怂!
“我都给过钱了!两个二百五!加起来也五百了,你别过分了啊!就算是我嫖了你,也两清了!”理直气壮,却没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坑。
“哦?做生意向来讲求信誉的吧,你开的那个事务所好歹也是开着门做生意,要是被你的客户知道,你跑去捉奸,反而和‘奸夫’睡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呢?”
桑田脑子里一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小子铁定就知道她的软肋,就怕他揪着事务所的声誉说事儿。
但这事儿,说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谁相信呢?
两人这一来一回的声音可不算小,咖啡厅人来人往,不少人都在往这边看,有的人甚至开始小声议论。
保不准刚才的对话就有人听到了。
桑田咬牙。
“你放手!”
“那你同意对我负责了吗?”
“谁说我同意了?”
“你不同意的话,那咱们继续聊,或者叫大家来评评理也行。”
男人说着就要对众人招手。
桑田赶紧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往下压。
一个女服务员早就盯着他们这桌了,见男人招手,桑田的表情又慌慌张张奇怪得很,赶紧上前来。
“先生,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男人就要开口,桑田赶紧拦在他前面。
“没,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此时,桑田还在抱着男人的胳膊不放,样子看起来滑稽又古怪。
服务员将信将疑地看着男人的脸。
为了让服务员相信,桑田一不做二不休,牙一咬,心一横,屁股一挪,直接坐到男人的大腿上。
这一招来得猝不及防,这一把狗粮撒得毫无预警。
“我,我和男朋友,在玩呢!嘿嘿!”所谓地玩,当然就是打情骂俏了。
说完,还古怪地笑了一笑,像是怕服务员还不相信,两只手也直接挂上了男人的脖子,还朝着他千娇百媚地抛了个媚眼。
男人顺势揽了她的细腰,在她唇上轻轻一啄。
“错了,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服务员脸上一红,脸皮再厚也不敢再待了,赶紧退了开去。
这一闹,咖啡厅里关注他俩的人也就更多了。
这么帅的帅哥当众抱着个美女秀恩爱,不看白不看。
桑田见服务员走了,就要起身,男人却是抱着她的腰不肯撒手。
他的大腿,从来不是有人说抱就能抱的,当然也不是什么女人想坐就能坐的。
坐了想走就走?那更是不可能。
“你,你给我放开!”桑田低头去掰两只狼爪子。
“我可以放开,那咱们就去找景城市民评评理,号称景城第一私人侦探事务所的负责人,给客户去捉奸反而睡了‘奸夫’,事后还不肯负责,看看到底谁有理?”
“你敢!”
桑田俩大眼珠子一瞪眼,恨不得直接上去一口咬死这无赖!
“那你到底负责不负责?”
桑田咬牙憋气,拼命忍住将这张帅脸揍成猪头的冲动。
男人见桑田还是倔着一张脸不说话,手上一动又是准备对着众人招手。
桑田眼疾手快,又是一把将他的手按下来。
男人也是一愣。
“靠,丫流氓!”桑田赶紧把狼爪子拽下来。
男人低低一笑,冷酷的眉眼都带了一丝暖意。
“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