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们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女孩子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的衣服怎么都换过了?”
“是啊,好奇怪。”
“康族的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甄世友在屋外咳嗽一声,说:“我守了你们一夜了。”
“那些康族人,是这里很少见的坏人。这里的人,人心淳朴,很少有人做坏事,他们是例外。”
“昨天他们把我们迷晕过去,想要抢劫,结果被冉素熙警官说服了,去投案自首了。”
女孩子们惊讶起来,吵闹了一会儿,问:“那我们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冉素熙懒洋洋地在屋外说:“你们摔倒在地上,衣服被弄脏了。”
“我给你们换完衣服,洗了洗,放篝火边上烤,居然被火烧了。我赔钱,好不好?”
女孩子们再没有怀疑,纷纷说道:“你救了我们的命,我们怎么好意思让你赔钱呢?”
“就是就是。”
冉素熙坏笑着看着甄世友,小声道:“以后你要听我的话啊,不然,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说谎的代价!”
甄世友沮丧地点了点头。
甄世友检查过村子,确定村中没有了敌人,就去检查女孩子们的身上有没有伤。
检查过后,甄世友怕女孩子们感冒,把女孩子们运到一间房中,为他们穿好衣服盖好被子,冉素熙这时候才醒来。
冉素熙认为甄世友是弯的,自然不会怪甄世友给女孩子们换衣服,只是奇怪康族人都到哪儿去了。
甄世友答应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之后,冉素熙才放过他,帮他圆谎。
其实,甄世友确实是为女孩子们好才撒谎的。如果女孩子们知道自己的身体被别人任意触碰过,心中该有多难过啊!
冉素熙的心里面也有很多疑问,甄世友不承认动过手,她也就不再纠缠。见多识广的冉素熙明白:那些人绝对不安好心,死有余辜。
女孩子们又冷又饿,甄世友细心地带几人去烤火。
冉素熙抱怨起来:“杀个牦牛吃吧,留下钱就好了。”
甄世友连忙阻止,不肯说明原因。如果告诉女孩子们这里死过很多人,牦牛吃过人肉,她们一定会崩溃的!
好在这里有手机信号,笪戈兴打了个电话,她的私人飞机机组承诺马上就到。反正这里的公路几个小时都不一定有几辆车,做好准备工作就可以当做飞机跑道。
甄世友调笑道:“你看,还是飞机好吧?你找的命数大师不灵啊。”
笪戈兴点点头,面露忧色:“最近我真的不太顺利啊,希望演唱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甄世友愣了愣:“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要准备演唱会吗?”
笪戈兴重重点了点头:“当然!能够化解痛苦的,只有爱。”
“只要还有人生活在痛苦之中,我怎么能退缩呢?我要用充满爱的歌声,让这个世界越来越美好!”
“笪戈兴,加油加油加油!”
甄世友呆呆看着笪戈兴为自己加油的可爱样子,想到她身上那几颗痣,鼻血流了出来。
人们总说物极必反,经历了波折之后,甄世友一行人非常顺利地到达了拉萨,拜会了许多著名的宗教人物。
也许是神灵保佑,笪戈兴的演唱会顺利无比,甄世友凭借着一首《zombie》再次火遍全球。
庆功宴上,笪戈兴向甄世友敬酒:“没有你,我的演唱会不会这么成功,谢谢你!”
冉素熙已经进化成了甄世友的歌迷,冉素熙说:“甄世友,你的《zombie》我才听了一个星期,五百多遍,我就觉得这辈子离不开这首歌了!”
一个不速之客大大咧咧走过来,对众人说:“你们开演唱会的时候,我在英国,没有亲自到场,真是抱歉,我先罚酒一杯。”
“自我介绍一个,你们可以叫我仓央巴依。”
仓央巴依夺过甄世友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冷场。
体院馆馆长立刻介绍起来:“这位是拉萨商业协会会长家的公子,仓央纳西。他可是个真正的巴依老爷,家里面有金山银山,了不起得很呢!”
体育馆馆长背对仓央纳西,语气喜悦,脸上却是一副无奈的样子,众人看了,心中无奈了几分。
仓央纳西一把推开体育馆馆长,大大咧咧坐到甄世友旁边,说:“哟呵,这不是甄世友吗?”
“你有什么啊,有钱啊,还是有才能啊?”
这下子,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住。
笪戈兴上前一拉甄世友,说:“仓央巴依,你远道而回,实在是给我面子。小女子敬你一杯,可好?”
仓央纳西见到笪戈兴拉着甄世友的手,眼中简直在冒火。
仓央纳西哼了一声,道:“有些人,真是不要脸,别人开演唱会,硬是要凑热闹,唱得好也就罢了,唱什么《zombie》,这不是咒人家吗?唱什么不好,非要唱僵尸啊?”
人人都以为甄世友会变脸大怒,谁知道,甄世友却一直笑嘻嘻的。
甄世友说:“我最喜欢遇到富二代、富三代,因为我是富一代。”
“《zombie》是反战歌曲,唱的是战争中受苦难的人生活得痛苦,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笪戈兴的演唱会主题是:要歌唱,要爱,不要暴力。”
“我觉得《zombie》很合理啊!”
“你真的是英国留学生吗?”
仓央纳西拿起筷子正要吃鸡,被甄世友几句话呛得面红耳赤,手上一用力,掰断了筷子。
仓央纳西站起来瞪着甄世友,手一扬,人们紧张起来。
甄世友心中也紧张,他不怕仓央纳西动手,只怕仓央纳西飚英语--甄世友英语不太好。
仓央纳西却只是拍了拍手,命人送上银质餐具。
仓央纳西懒洋洋地坐下,说:“差点忘了自己是有身份的人,和土包子叫什么劲,掉价!”
甄世友叫来服务员,说:“我吃完了,给你小费。”
甄世友假装掏兜,掏出几枚分量十足的金币,抛到半空,服务员忙不迭地接住一枚,手忙脚乱地满地捡金币。
体院馆馆长抢过一枚查看,惊道:“乾隆年间证准格尔之后的纪念金币,有价无市啊!卖给我吧,我出三十万买一枚,有多少收多少!”
甄世友笑笑:“那感情好,我随身带着一把这玩意儿,都卖给你。钱,我不要,你替我捐给慈善基金吧!”
甄世友交给体育馆馆长一把金币,又塞给服务员几枚,真诚道:“兄弟,一时贪玩,害你弯腰,对不住啊!”
服务员笑得嘴都快裂开了,后槽牙清晰可见。“您才是真正的巴依老爷!我就是贫困山区的,我替家乡的孩子们谢谢你!”
仓央纳西气得嘴直哆嗦,指着甄世友一句话也说不出。
甄世友看也不看仓央纳西,问笪戈兴:“王老爷子--就是我的书法经纪人,昨天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的一幅字在香港拍卖了,你猜卖了多少钱?”
笪戈兴当然知道,昨晚她和冉素熙还因此敲诈了甄世友一顿饭呢。
但是笪戈兴还是故意问道:“多少,你告诉人家嘛!”
甄世友笑了笑:“不多,才卖了一千多万。”
笪戈兴夸张地叫道:“这么多?我以后不给你工资了,全给你捐了,反正你是出了名的喜欢捐款。”
甄世友无所谓地道:“你把我的工资捐多少,我就捐十倍。”
“钱嘛,老弟我不在乎。那天我不能写百八十张的字啊,一张一千万,你捐多少我都给得起,不就是十倍嘛。”
众人的下巴早就合不上了,听到后来,已经有不少姑娘把衣服拉扯开,露出春光,围上甄世友。
甄世友狼狈欲逃,却有一人比他逃得更快,那就是仓央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