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甄樊如此上道,柳金水也没难为他,许以重利。
心里很憋屈,好不容易把秦丝瑜搞到手,却被这小子撞破,得了,后半部分进行不下去了。
站在公司门口的台阶上,看着眼前街道上飞驰的车流,甄樊眼前一阵恍惚,脑子里飘满了秦丝瑜撅着翘臀狂啃的情景,想想都刺激得要命。
提着黑色皮箱的秦丝瑜,冷着一脸冰霜的鹅蛋脸,丝毫看不出昨日的狂野。
坐进车内,秦丝瑜把皮箱交到甄樊手里,就发动车子,向银行开去。
甄樊知道秦丝瑜是在假装淡定,耳根的红晕,清晰可见,一股好闻的幽香钻入鼻孔,身体立刻敏感地起了反应,衣服裤子撑起老高,忙扭动不安地做掩饰。
车内温度立刻升了几度,秦丝瑜把空调调低了几度,顺带打开了车内cd。
“瑜姐,你今天真漂亮。”一张口,就感觉不对了,那像是在说御姐一样,本来是想缓和车内的气氛,这倒好,又陷入尴尬中。
“小甄,交女朋友了吗?”也知道甄樊是在没话找话,想跟自己缓和关系,秦丝瑜昨日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真想一剪子把柳金水丑陋短小的东西剪掉,如果不是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她也不会做这种事。
事后,柳金水如实给了她五万。
在钱上,柳金水对女人极为大方,这也是他拥有众多情人的原因。
“谈了,又分了。”如实回答,甄樊不愿意谈自己的感情,实在是没精神。
好险银行不太远,不然,非得尴尬死不可,停好车后,秦丝瑜红着脸,对甄樊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秦丝瑜踩着高跟鞋往路对面的卫生间走去。
那晃动的硕大臀部,晃得甄樊脑袋嗡嗡直响。
总共碰过两次女人,一次在疯狂中,一次在醉酒里,甄樊并没有什么感觉,可身体就像是一个蠢蠢欲动的火山,外界一点刺激,都让他惊心动魄。
下班的时候,甄樊总是拎着两罐啤酒,待在马路牙子上,喝着酒,看着不同姿色、不同年纪却都在极力开发自己的美丽,穿着暴露的女人,性感的高跟鞋,总能激起他心底饥饿的魔鬼。
沉沦,可自己有资格吗?
没有钱,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给你。
说一百圈,甄樊不过是出身贫寒、自己又无长处的人,渴望一些人最基本的东西,却也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
房子,车子,以照目前的微薄工资,得到死的时候,住上自己的房子。
正想得出神,一辆自东向西正常行驶的摩托车,车手和后座的人都穿一样的黑色皮衣、黑色头盔,猛地加速,后座那人一低身,手中锋利的刀子划到甄樊的手,吃痛之下,下意识一松手,那人的手好像正等在皮包落下的瞬间,提着包,逃之夭夭。
握着鲜血不止的手,在后边追出多远,高喊:“抢劫了。”
可惜,周围的人漠视这一切,谁也没出头阻拦。
街上这么多车辆,如果有一辆稍微拦一下,劫匪就不可能轻易逃走。
秦丝瑜隔着马路望着这惊恐的一幕,忙跑进车内,想追,可这一会功夫,劫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忙掏出手机,报了警,也给柳金水通报了一下,柳金水拍着桌子,直骂娘。
箱子里有五十万,凭那些吃干饭的警察找回劫匪,估计公司都倒闭了,人家钱也就花完了。
回到车上,甄樊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如果早知道碰到这种事,说什么也不干。
秦丝瑜掏出自己的手帕,给他的右手简单包扎了一下,说:“我先送你去医院。”
“瑜姐,这怎么办,这么多钱,把我杀了也赔不起啊。”从医院出来,甄樊哭丧着脸说道。
“没办法,只能等派出所的消息了。”秦丝瑜带着他去了最近的派出所,报了案。
派出所的人一听涉案金额比较大,就向分局上报,做完笔录,只能回去等信。
进了柳金水的办公室,这胖子指着甄樊的鼻子,骂了好大一会儿,累了,喝了口水,说道:“甄樊,送钱的事,是你一个实习生该干得吗?这下好了,五十万啊,人家人民医院刚打过来采购医疗器械的货款,就让你这么一出溜,给弄没了。我告诉你,钱是从你手里丢的,你就得把它给我吐出来。我不管你怎么办,就是去卖心卖肺,你也要想办法。还有你,秦科长,你干嘛去了?拉肚子?怎么这么巧?那劫匪该不会是你亲戚吧?”
秦丝瑜愤怒地盯着柳金水,说道:“你别污蔑人,该担的责任,我不会推卸。我来月事了,当然要去卫生间了。不信,你就找人检查。”
“那倒要看看了。甄樊,真尼玛对得起你的名字,还矗在那干什么,滚,惹老子心烦。回去想办法,要么把该死的劫匪找出来,要么你就去卖,我只看钱。秦科长,你留下来。”柳金水愤怒地说道。
“不管秦科长的事,什么事冲老子来。柳胖子,尼马再口里带脏字,老子打死你。”甄樊也火了,钱丢了,女朋友也去了,什么糟心事都找到自己,上班没半月,工资还没拿呢,就把公司的货款给弄丢了。
柳金水一听柳胖子三字,抄起桌子上的文件夹朝甄樊脑袋砸去。
甄樊躲开,跑出了办公室。
支棱着耳朵听经理室动静的一大堆同事,都像看死人一样盯着甄樊,眼中的戏谑,嘲讽和看热闹的兴奋,让刚走进社会就栽了一个大跟头的甄樊,彻底冷了心。
不管柳金水和秦丝瑜怎么交流,都不管他的事了,如果钱找不回来,他就得被公司起诉,不但要赔钱,还得坐牢。
甄樊都不知道怎么走出的公司,沿着马路,像个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慢慢地走着,不知道走向什么地方,该去往哪里?
“神经病,往哪撞呢?”
一个女人被眼睛毫无焦距的甄樊,撞了一下,似乎高挺的胸歪了,气得大骂。
不知不觉,走到了凌河区一片烂尾楼前,甄樊眼睛一亮,或许死亡是最好的办法。
甄樊从残破的栅栏内钻了进去,一路晃荡地走向最高一座烂尾楼。
一路向上,甄樊爬了上去。
点了根烟,坐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楼顶边缘,甄樊很留恋地望着远处繁华的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