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自己脱了身上的衣服,平躺在席梦思床上,微闭双眼,期待着陈强对她的亲抚。
张君走进卧室,关了门,隔断了客厅的灯光与声响。
卧室里漆黑一团。
张君拧开灯,坐在床沿。
他欣赏何洛匀称的胴体,鹅蛋脸,樱桃口,苗条的身段,坚挺的双乳。
他觉得这女子该大的部位都大了,该细的地方都细了,越看越像昨晚抢来的那两支微型冲锋枪,令他爱不释手。
他双手抄起何洛,从上到下地欣赏,像欣赏他的那支枪。
他边欣赏边呼唤:
“宝贝!宝贝!我的好宝贝!”
何洛浑身火烧火燎般地难受,从躯体到灵魂仿佛溶化了一般。
她需要这种爱的表达与传递。
她还清楚地记得,去年古历8月15日,她与陈哥在她工作的那家宾馆第一次相拥时,陈哥也是用今夜这样的方式表达了对她的爱。
三天三夜,她和陈哥没有出门。
她听陈哥一声又一声地唤她“宝贝”。
她任陈哥一遍又一遍地摆布。
没有饥饿、干渴,不知疲倦、劳累。
也不知月亮下去了几次,太阳升起了几回。
最后,当她嚼着陈哥喂给她的一片牛肉干,离开那房间,回到姐妹们中间时,听姐妹们惊讶地问道:
“何洛!这三天三夜不见你的踪影,快把老板急死了。还以为你被人贩子拐走了呢!”
何洛自己也暗暗吃惊,没想到与陈哥一呆就是三天三夜。
自那以后,何洛觉得与陈强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别的甜蜜、痛快与幸福。
可是接下来几个月的日子里,她再也没有得到过陈哥那种炽热、强烈、疯狂的爱。
陈哥天南地北做生意,每每相隔数日后两人团聚一起,并没有什么热度。
她的欲望总是难以得到满足。
今夜,她感受到陈哥的每一个亲吻,每一次抚摸,都有着最初的那种炽热。
所不同的是,陈哥迟迟不向她发起狂轰乱炸,只是不停地亲吻,不停地抚摸。
她忍受不了这种没完没了的过程。
她需要达到实质性的目的。
她连声呼唤:
“陈哥!陈哥!”
张君没有回答。
依然亲吻。
依然抚摸。
何洛浑身有一种即刻要爆炸的感觉。
她无法忍受与等待。
她双手伸向陈强身上,突然间她大失所望,眼角流出冰凉的泪水,嘴里喃喃地自语:
“我怕!我好害怕!”
张君听了这话,停止了亲吻与抚摸,两眼瞪着她问道:
“你怕?你怕什么?”
不待何洛回答,他十分嚣张地说:
“你放心吧!政府动用再多的警察也抓不到我!多少大风大浪我都闯过来了,难道还怕在家门口翻船。”
何洛依然不答,眼里涌出更多的泪。
张君扑下身子。
用毛茸茸、黑乎乎的双唇吸干何洛眼角里的泪水。
他连声说:
“宝贝!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害怕!你好好地爱我。你好好地给我守着这个家。别墅会有的。小车会有的。飞机也会有的。什么都会有的。”
这时的何洛不再流泪,不再失望,双手紧紧地箍住陈强的腰,整个身子像一条水蛇,疯狂而不知疲倦地在席梦思床垫上扭动,那鲜红的舌头如信子,频频朝陈强射击。
暴风雨过去了。
狂潮退落了。
何洛平静地躺在水面上。
张君有种征服了整个世界的快感。
他这才想起了客厅里的三个兄弟。
他起身,拉开门,没有听到半点声响。
他以为兄弟们累了,都已经睡觉了。
他走出卧室,客厅里没有一个人。
李泽军、陈世清、赵正洪都走了。
他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但他相信,他们一定是按照他的指示,三个人,分两批离去。
他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
时针指向9月2日3时39分。
他打开保险柜。
他点数现金、存折,分文未动,一个不少。
他打开铁皮柜,点数枪支弹药。
他发现少了1支霰弹枪、10发子弹、1支五四式手枪、一枚手雷和20发子弹。
他顿时怒火满腹,暗骂:
是谁狗胆包天,不经他批准,擅自拿走枪支弹药。
他曾明确规定:
平时,枪支由他统一保管,统一发放。
需要时,向他书面报告,审批,然后签字领取。
几年来,他们一致遵守这个规定。
今天,竟然擅自带走枪支弹药。
这不是违抗他的指示吗?
肯定又是陈世清的主意。
李泽军、赵正洪都很听话。
只有陈世清鬼点子多,偶尔与他作对。
上次惩罚了他,差点付出一根脚趾的代价。
这家伙竟然不记性,继续做出令他不高兴、不满意的事。
他恨不能马上将他的部下召集拢来,当着大家的面,按规定重责陈世清。
何洛在卧室里连声呼唤:
“陈哥!陈哥!快来呀”
张君没有理睬。
何洛从卧室追了出来。
她双手紧紧吊住张君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