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教的总坛在青石镇外不远的大青沟,茂密的丛林是整片洼地最好的保护色,飞禽走兽,妖灵神怪,林中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你,不管你是人是鬼是神是魔。
禹缈按照任我行之前提供的通道在林中不断的摸索着,任我行不亏是老江湖,禹缈心中惊叹林中陷阱设计的巧妙,隐藏在林间锋利的刀刃还有地面微不可见踩上去却发动无数倒刺的地刺。
看似美好祥和的林中隐藏着这么多危险,当然这对于禹缈而言他是不会告诉给司徒静的,毕竟面对这样一个天真的孩子没人会愿意告诉给她一个残酷的现实——纷乱的江湖除了侠肝义胆还有四溅的鲜血与无数背后捅来的刀子。
按照司徒静绕了半天,也算是看到了隐藏在密林之中的总坛的影子,那是一处乱世下的洞口,简陋至极,荒草丛生,密密麻麻的乱藤纠缠在一起堆在了一起。
若不是禹缈眼尖,还真的发现不了隐藏的洞口。
“小哥哥,你确定你带我来的地方对吗?”
幻想了无数遍日月神教的模样,司徒静幻想当中的总坛自然犹如画中那仙山美景一般,最差也是仙雾缭绕,百鸟鸣啼的盛景,这种在脑海中幻想甚至想象了无数遍的场景突然与眼前的乱石丛生,枯藤乱麻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禹缈尴尬的笑了笑,说了句没错的便拉着司徒静向里面走去。
唰!唰!唰!
三道阴冷的飞镖从不远处飞来,它们攻击的目标赫然就是禹缈。
禹缈无奈的撇了撇嘴,才要抬手射出六脉神剑,丹田之中的真气猛地翻涌了起来,禹缈愣了一下,感受着澎湃不断冲击经脉的真气,禹缈暗叫一声不好,这突破的时候也赶的太不好了吧。
不断跳动的真气在经脉之中流窜,禹缈无奈的抱着司徒静扑倒在地上。
嘭!
恐怖的真气也在同时充盈着禹缈的全身上下,就在他开心不已打算站起来教训一下刚才偷袭的人时,屁股下面突然感觉隐隐作痛。
禹缈疑惑的摸了一下屁股下面,只见一节干枯的长满了细小倒刺的树枝,树枝上一股腥臭的药渣子的味道。
“不会吧。”禹缈一只手放在额头上,感觉不断打颤的眼皮,虚弱的最后喃喃道:“这他么是谁这么缺德,洞口前面还放毒刺....”话只说了一半,禹缈就倒在了地上。
黑洞洞的隧道,禹缈从昏迷之中苏醒了过来,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漆黑的隧道带着一股股阴冷的风,禹缈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小手牵着,他侧过身子,看到双眼通红的司徒静正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掌,脚步轻快的跟着禹缈。
一滴来自溶洞冰冷的水滴滴在了禹缈的鼻尖,禹缈苏醒之后原本紧绷渐渐放松,这里竟然是日月神教的总坛,那自己怎么说也是这里幕后的主人,他警惕个什么劲。
抬着禹缈的四个青年表情肃穆,唯独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女子一脸忧愁的看着司徒静。
“小姑娘,你到底是谁?”
王语嫣披着一身黑袍盯着一脸倔强的小女孩,刚才他们这一队的人在日月神教总坛中巡逻,正巧看到禹缈带着司徒静,当看到禹缈似乎对四周一切不是很不熟悉,王语嫣一眼便看出禹缈不是日月神教的教徒,几个人立刻射出飞镖想要试探一下禹缈的深浅。
在他们的眼中,一个可以通过重重陷阱危险一路来到总坛入口,这样的高手怎么会被他们几个飞镖击中。
然而就是这样小概率的事情偏偏发生了,而且这家伙竟然还不偏不倚的坐在了毒刺上,直接被秘制的迷药迷倒了,这让王语嫣很是郁闷,毕竟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弱”的对手。
颠簸的隧道渐渐露出一缕光芒,禹缈眯着眼睛看着头顶掠过的一道黑影,一只身材庞大的凶禽双眼泛着血光,巨大的利爪泛着狰狞的寒光,禹缈惊愕的盯着那只凶禽,跟在禹缈身旁的司徒静却兴奋的仰着头指了指飞过的凶禽,嘴角咧出一道笑容。
“那是血灵鹰,长得好大,就是翅膀上面有伤口,和我家的白鸟儿无法比呦。”
听到司徒静兴奋的叫声,王语嫣奇怪的看着她一眼,这血灵鹰是他们日月神教费劲千辛万苦从密林深处擒来的妖兽,战斗力堪比九品大武师,多亏日月神教的教主任我行大人亲手调教,这些门徒才敢进出总坛之中。
可是这样的妖兽在这个小女孩的口中竟然还比不过她口中的“白鸟儿”?
一时间王语嫣不敢相信,她忍不住看向司徒静问道:“小女孩,你是什么人,家里有什么人。”
司徒静抬起头才要回答,禹缈“恰巧”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司徒静看到禹缈动了动,才要说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这是哪儿?”
禹缈装作才醒过来的样子迷茫的看向四周,王语嫣没有丝毫准备攻击的意思,在她看来一个连飞镖都接不住的“菜鸡”还不值得他们如临大敌。
“这里是日月神教总坛,你是什么人?”王语嫣皱着眉头看向禹缈。
“我?”禹缈翻身落地,看了眼四周溶洞巨型的岩石围绕的微型森林,目光落在林中被清扫干净的巨大祭坛,目光绕过天空回到王语嫣的身上,“我叫禹缈,这次带我妹妹过来看看日月神教的总坛是什么样子的。”
禹缈的话音刚落,之前抬着禹缈的一个青年立马怒目而视。
“你算是什么东西!我们日月神教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禹缈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他歪着脑袋看了说话的青年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
“年轻人,别那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