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阻挡你?等我吃完再告诉你。”陈庆之看着眼前被自己定住的怨灵,以为万无一失了,随即转身下楼准备吃饭,折腾了一早上,的确饿了。
陈庆之离开了房间,房间里就只剩下怨灵的怨念,完全没有任何制得住怨灵的东西,除了那张符。
“亦双姐去哪里了?她不是上楼找你去了吗?”小翠花看见就陈庆之一个人下楼,有点纳闷,于是问道。
陈庆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吃着碗里有点凉掉的早餐,吃到一半突地放下筷子就直冲楼上,也没管身后的小伙伴们在说什么。
房间里的怨灵不安分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陈庆之冲进屋子。
“果然,你的怨念绝非一张符能定住。”
那个怨灵的尖牙从嘴边长了出来,不断强化的怨念震动着贴在头上的符文,竟然冲破了封印,虽然陈庆之早有防备,都是还是遭到了怨灵的攻击,身体猛地被撞到了墙角。
陈庆之丝毫没有慌乱,只是淡定的和怨灵作着商议,“跟你说件事,你先从柳亦双身上下来好吧?”
怨灵发出了一阵瘆人的笑声,陈庆之趁他不注意,一脚踹了出去,狡猾的怨灵竟然在刹那间从柳亦双身体里脱离了,柳亦双硬生生挨了一脚,痛苦的哼唧了一声,陈庆之万万没想到怨灵竟然还有这一招,一时之间只顾得上心疼柳亦双了,怨灵趁机从身后偷袭陈庆之。
“呃……”陈庆之的肩膀上被咬了一口,左手上的符文掉落在地上散了一地。
“你个……贪吃的小调皮……”陈庆之突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怨灵似乎是愣了一愣,陈庆之趁机咬破手指,往怨灵额头上一戳,指头上的血瞬间将怨灵从柳亦双体内彻底逼了出来,已经昏迷的柳亦双一下子失去了支撑力,支撑不住软软的趴在了地上。
“你再撑会,本道去去就来!”陈庆之看着柳亦双,慢慢的说了一句,随即突刺冲向元气大伤的怨灵,嘴里念着“神鬼伏魔咒”,再加上他的至阳之血一触到怨灵,怨灵便发出凄惨的厉声高呼了几声之后,消散了。
陈庆之看着眼前如同迷雾一般都黑烟,等它慢慢消散之后陈庆之缓步走向了地上躺着的柳亦双。
“亦双……你怎么样?醒醒。”陈庆之摇晃着柳亦双,柳亦双毫无反应的闭着眼睛,就仿佛是死了一样,陈庆之转身,准备从那个布包里拿药水出来唤醒柳亦双。
“呜呼……”
转身的瞬间,陈庆之仿佛听见身后什么东西发出来一个声音,转过头一看,原来是窗口挂着的一个开口瓶发出来的声音。
“吓死老子了,还以为那个怨灵回来了……”
陈庆之长嘘了一口气,从袋子里找到了一瓶子东西,缓缓走向柳亦双,柳亦双一直静静的躺在地上好无任何苏醒的征兆。
“呜呼……”
陈庆之再一次的听见了那个被风吹出回音的瓶子发出来的回声,可是渐渐的他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那个声音似乎不是从窗外而来,更像是……从柳亦双嘴里发出来的。
陈庆之精神紧张的看着柳亦双,柳亦双仍然静静的躺在地上。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都显形!天灵灵地灵灵,无论妖魔都遁形!”陈庆之默念了几句专门驱鬼的咒语,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只不过起到了壮胆的作用。
“呜呼,呜呼……呼”那个声音越来越急促的回响在陈庆之的耳边,渐渐的旅馆小房间里的空间充满了这个令人恐惧的声音,周围的光亮渐渐消散,渐渐被无边的黑暗所代替,陈庆之未曾察觉,只是一心想要
地上一直静静的趴着的柳亦双突地睁开了眼睛,血色的光辉从她的眸中发散出来吓了陈庆之一跳,随即她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通红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陈庆之。
陈庆之万万没想到怨灵竟然还在柳亦双体内,忙退后了几步与怨灵拉开了距离,随即把一直佩戴在腰间的驱魔桃木剑抽了出来,虽然像极了玩具,但桃木剑上所蕴含着的通灵之气仍然让怨灵退缩了几步,但是怨灵的怨气竟然冲破了桃木剑的压制。
陈庆之震惊了。
大白天的怨灵哪来的这么大的怨力!
陈庆之看着眼前越来越往自己这里靠近的柳亦双,一时之间竟然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觉,他不能也不会对柳亦双下手,之前的梦里他也是死在柳亦双手下。
等等!梦!
陈庆之突然一个鹞子翻身转到了柳亦双身后,如果这是梦境里出现过的场景,那么陈庆之就有方法彻底击溃怨灵。
“急急如律令!”陈庆之念着流传下来的古老咒语,桃木剑发出了一阵金光。
“庆之,你忍心杀我吗?”
看着面前的柳亦双,许久之后陈庆之收回了剑,他下不去手。
怨灵趁机快速出击,将陈庆之击倒在地上,随即化作一团黑雾包围住了陈庆之,陈庆之在一片黑暗中隐隐约约看见了昏迷不醒的柳亦双,他将手伸向仿若处于深渊之中的柳亦双,可是就在两人快要触碰到彼此的时候,怨灵突地发难了,他快速的收缩着,仿佛是要将陈庆之吞噬一般。
“亦双!亦双!”陈庆之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柳亦双,大声的呼唤着,可是仍然徒劳无功。
“柳亦双,你给老子醒醒!”
陈庆之无奈的看着眼前仍然昏迷的人,最后只能被黑暗吞噬。
过了许久之后,陈庆之从黑暗中醒过来,看见一张美丽的女人脸,正是昨天梦中的那个女人的脸。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陈庆之下意识的问道。
那个女人,只是冲他笑,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好像是一幅精致的壁画一样,只会笑,不会说,也不会动。
陈庆之往那个女人身边凑了凑,那个女人仍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不过悄然间又远离了几分,陈庆之站在那里,仿佛失了方向,他不明白是那个女人在后退,还是那个女人真的离自己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