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咱们灵灵是越来越厉害了!”刘氏笑着打趣道,“你这么厉害,以后啊谁还敢娶你?”
“这都不打紧,只要没有人欺负娘和弟弟就好!”李灵撇撇嘴,丝毫不以为然。这种事还早着呢,再说,这古人她还未必看得上呢!
“怎么?正房那边最近又闹腾的厉害了?”刘氏心中一跳,正了正神色问道。
李灵冷笑,“何止正房?东厢房也不是什么好鸟!”
这下,不止刘氏就连林婉儿也听出不对劲来,这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不然就算李灵再泼辣,也不至于这般。
“来!告诉姥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刘氏问道。
李灵低下头,沉默片刻说道,“姥姥,这事吧,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啊!不然娘她肯定要怪我多嘴了!”
“好!姥姥不生气。”刘氏说道。
“前几天,东厢房那个...赌输了要把我卖了抵债...”
“你说什么?”刘氏脑子一蒙,紧接着怒气就往心口直窜。“他李老二有儿有女的,赌输了要把你卖了还赌债?好!真是好!这是欺我老林家没有人呐!”
李灵吐了吐舌头撇撇嘴继续说道,“这还不算,我娘拦着他还踹了我娘心口一脚!”
“什么?!”刘氏一听再也坐不住,刷的站了起来。
“他敢踹你娘?”这下子,刘氏是真的火了,她自小到大不舍得碰一指头的闺女,他一个二伯哥居然敢动手?
“嗯。”李灵点点头,然后转身去外间倒了两杯茶,递给了刘氏和林婉儿,“姥姥,表姐喝茶。姥姥你可说好了不生气的,不然就不跟你说啦!”
见李灵语气轻快,刘氏心知还有后续,便说道,“行!姥姥不生气,这笔账咱们稍后再算。”
“嗯!我就等着姥姥给我娘出头呐!”
“灵表妹,你快说接下来怎么了?姑姑她怎么样了,严重吗?”林婉儿急急的开口问道。
见她眼中的关心真切,李灵心中很是妥帖欣慰!这才是真正的亲戚呢,正屋和东厢房的那些多数是在算计着他们娘三个的。
“我用镰刀把他手给割了!敢踹我娘,天王老子我也不怕!”李灵大咧咧的说道,这事真还算不得她错!
“做得好!不愧是我的外孙女!”刘氏赞了一句,又低沉着嗓音说道,“若是你娘有你一半的性子,就不至于如此啊。唉!都怪我,把她养的太绵软了,当初看着三郎对她真心,谁曾想...”
“姥姥,没事,我会护着我娘的!”李灵赶忙说道。
“艾!好闺女,我的好灵灵!”刘氏欣慰的说道,“等你爷爷回来,我去正房坐坐。”
李灵一听,再一看刘氏的神色,心中已然明了老太太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找理去,要为自家闺女出头!她乐见其成,省得那孙氏整日的无法无天,不知道姓什么了!
不多时,林雪梅和小六就回来了。
知道自家母亲来了,林雪梅心中半喜半忧,喜的是她娘几个月才来一趟,忧的是前几日闹的那一出,若是九儿那丫头告诉了娘,依她娘的性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进了屋,没等林雪梅开口孙氏便问道,“梅啊,胸口可还疼了?”
“姑姑回来了!”林婉儿连忙站起身,唤道。
林雪梅应着点点头,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自己亲娘的一句关怀,让她感觉格外委屈。婉儿眼中的关切,也让她倍感温暖。
林雪梅摇摇头说道,“娘,没事了。这都好几日了,您可别上火!都怪女儿不争气...”
“说什么傻话呢?这事怪不得你!”刘氏叹了一口气说道,“若说亲家母说你克夫,不详,我是不信的!你从小到大性子柔顺,咱们一家子也都顺风顺水的,就来了这李家就克了?要说克,也是他李家克你!”
“娘!”林雪梅哀哀的叫了一声,连日来的委屈都化成了眼里打转的泪珠,堪堪要落。
“梅啊,你要是过的委屈,就离了李家跟娘回去,咱老林家只要有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了你们娘三个的。你哥也一定不会有二话!”刘氏试探着问道,刚才李灵已经将想分家的心思和她说了,她心中也是赞成,但还是得问问闺女的意思。
“使不得!”林雪梅一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娘,我还要等着三郎回来!”
“哎呦,我的傻闺女!这一去四年多没有消息,你这是要等他一辈子?”刘氏很是心疼的看着自家闺女。她倒没有让闺女另嫁的意思,只是跟她回了娘家,也总比在这老李家受人欺凌的好!
“姥姥,爷爷回来了!”李灵听了听大门外的动静,对孙氏说道。
大门外,李佩收正和邻里说话,一边说着一边往家走。
孙氏点点头,拍了拍林雪梅的手,就往院子中走去。李佩收刚进到院子里放下农具,便听到孙氏说道,“亲家公,这是回家来了?”
李佩收点点头,笑着客套道,“是啊,去地里看了看庄稼。听邻里说亲家母来了,还真是!午间到正屋来吃饭吧!我让老婆子做两个好菜!”
“不不!我可不敢去!”刘氏嘴角的笑意一收,轻飘飘的说道,“我怕饭吃不成,这把老骨头再挨一顿打,这我可受不住!”
李佩收脸色一变,知道亲家这是知道了前几日的事,讪讪的说道,“亲家这是哪里话,玩笑了玩笑了!”
“亲家公,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老林家不是那无理取闹的人,但是今个有些话我还是想当面跟你问清楚,咱们也不必去什么正屋,便在院子里将话说明白的好!我且问你,你们家李老二赌输了为何要卖我的灵灵丫头?他有儿有女的卖得着三房的孩子么?”
“这事,是他做的不地道!”李佩收从腰间掏出烟袋锅就着鞋底磕了磕,陪着笑脸说道,“老二已经被我揍了一顿,不过这事也当不得真,九丫头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