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叫出声来……”任天临按住身下陈婉的腰,强忍着想要释放的冲动,停下动作,一把拽起她的头发,低头于她耳边,声音带着暗哑。
听着游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近,陈婉的心快要提到嗓子眼,从不轻易求饶的她转动沁了泪水却强忍不落的眸子,望向身后,“任天临,我求你了,能不能不要让人看到?”
这三个月来,不管他怎么换着法子折磨她,她未曾跟自己求饶过,今天还是第一次。
玩味的勾起嘴角,在游人走过来之际,他一把将未着一缕的她揽入自己怀里,再抄起地上的风衣,低头,吻上她的唇。
于是,在游人眼里,他们变成情难自禁在花下接吻的普通情侣,压根没人注意到任天临怀中陈婉的异样。
“高晨,你看,那边的风景真美,我们去那里吧。”被唤出的名字很耳熟,任天临闻声松开陈婉,扭头望过去,当他将视线定在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身上后,扣着她腰间的力道一紧。
“原来,你丈夫今天也在这里。”了然她求饶的是因为什么,任天临看着表情痛苦将头躲在自己胸前的陈婉,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对上自己,“就这么害怕他知道我们的事情吗?取悦我,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前面的话带着笑,到后面就彻底冷下去。
眼角瞥向渐渐走远的身影上,陈婉知道他向来说到做到,不敢有片刻质疑,她踮起脚尖,闭上眼睛,任由清泪覆上脸颊,颤抖着吻上她仇人的唇。
是的,没错,他是她的仇人。
是她日思夜想恨不得一刀杀了、但却为了保护家人不得不听令于他、任他折辱的仇人。
想到他对自己做过的种种,她握紧了拳头,很想一拳砸过去,可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就算要跟他同归于尽,也要等她将家人安排妥善。
很满意她明明想反抗却不得不对自己乖顺的样子,但一想到她的乖顺都是因为高晨,因为那个她深深爱着的丈夫,任天临便没由来一阵烦躁。
“记住,你今天遭受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不是你当年报警害我坐了十年牢,我也不会一出狱就找你报仇。想恨我的话,尽管恨吧,因为,我也恨你。”停下这个吻,细细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任天临想起陈心如的死,想起这些年在狱中遭受的一切苦难,浑身气势幽冷,附上她脸颊的力道也加重。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可以相信我,当年不是我报的警!人在做天在看,你这么对我,迟早会遭报应的!”一提到自己这场无妄之灾的根源,陈婉就拔高了声调。
别说十年前,她这二十七年的人生,就从未报过一次警,在三个月之前,她更是认识都不认识任天临,又怎么可能在十年前报警抓他?
可不管她怎么解释,他都笃定了她的罪。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活着,只是为了报仇而已,你以为我会怕什么报应?”哂笑,打横抱起她,带入不远处的越野车内,任天临擦了擦嘴角被她咬出的血,掀掉身上的风衣,俯身,完成刚才没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