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耳偷偷回了别墅,大神说过不让她乱走的。
“陈耳你去哪儿?”许路的声音响起。
“啊?”陈耳被吓了一跳。
想了想刚才听到的要不要告诉大神,可万一自己听错了,大神虚惊一场,又要骂她冒失。
还是静观其变,先不要说的好。
“我出走散步。”陈耳堆笑回着。
许路将资料收回了档案袋,想着该如何开口同陈耳讲。
许路先问道:“你午饭怎么没吃。”
“那时候不饿。”陈耳回道。
“哦,那现在该饿了吧?先去把饭热了,吃完我话要跟你说。”许路起身去换衣服。
有话说,什么话?要起诉她,还是问那晚的事?
“不要啊?”陈耳暗中叫苦。
陈耳慢吞吞的去热饭,寻思着有什么办法能溜出去。
许路换了衣服后,又坐回到沙发上。
“陈耳?你是不是很缺钱啊?”今天他才得知,陈耳嘴上挂着的抵押金,原来只有两百块。
而她的资料里写着,她是同姥姥一起生活的,生活应该很拮据吧!
“嗯,我需要挣我下学期的学费。”陈耳如实答道。
许路想了想,“那你到我们网站当网编吧,网编工作只需要qq在线就好,提成也很高。”
“真的吗?谢谢大神。”这份工作陈耳正需要。
见她同意了,许路又说道:“那我一会儿给你岑生的帐号,他以前也做过网编,让他教你怎么做。”
“岑生,就是女频的钟爱一生吗?”陈耳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对。”
“太好了。谢谢大神。”陈耳高兴的回道。
“还有,我得跟你谈谈……”许路欲言又止。
陈耳的笑脸马上就跨了,完了正题来了。
就在此时,“刚擒住了几个妖,又降住了几个魔……”许路被电话铃声给打断了,走到卧室去接电话。
不多时许路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对陈耳说道:“陈耳,编辑找我有事,我先出去一下。”许路说完就出了门。
一个小时后,许路还没有回来,陈耳决定先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拿去干洗。
将衣服送到了客服务部,陈耳准备往回走,却在回身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陈耳说道,可一低头正好看到那人的鞋。
黑亮的皮鞋上一个特殊的图案,这不就是跟劫匪说话的人吗?
陈耳马上警惕了起来。
那人出了服务部,向花园广场走去。陈耳一直偷偷的跟在后边,没准他又去见那个劫匪了。
走着走着那人突然停了下来,跟前边的人摆了摆手。
陈耳被挡着,看不清前边来人的长像。
等前边的人走近了,陈耳才惊讶的发现,居然是她家大神。
妈的,那人果然和劫匪是一伙的,光天化日下还想要害她家大神。
“哈!”陈耳暴喝一声冲了出来,一腿就踢到了那人屁股上。
岑生突然被袭击,菊花一紧向前飞了出去。
此时许路也看清了岑生身后的陈耳,他张着嘴看着陈耳那凌空一脚。
“啊!痛死我了!”岑生扑了个狗啃屎,哀号道。
“岑生你没事吧?”许路问道。
岑生?钟爱大神……
陈耳马上意识到,自己又乌龙了,抿着嘴准备开溜。
可惜许路没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陈耳,你要去哪儿?”
陈耳被抓个正着,回头对上许路的怒眼,不由的后背起了一层的白毛汗。
许路的别墅内,岑生反趴在沙发上,屁股上放着一个大大的冰袋。
“陈耳,我说过多少遍了,你是个女孩子,出门要动脑,而不是动脚。”许路数落着低着头的陈耳。
看着她犯了错,低眉顺眼的小样子,倒是有几份可爱。
“对不起大神。我把钟爱大神当坏人了……”陈耳解释道。
这次可是真完了,她这数罪并罚,官司是吃定了。
“你长不长脑子,看清楚了吗,就动手?”许路继续骂道。
“算了许哥,别吓着小姑娘。”岑生温吞的说道。
“对不起啊岑生,陈耳就是个冲动的个性,其实她没什么恶意的。”许路向岑生道着歉。
呃!岑气内伤,他都被爆菊了,这还算是没恶意?那这姑娘要真恶意了,还不得把他给废了。
“是啊,钟爱大神,我真的没恶意的。”陈耳也尴尬的解释着。
好吧!你们都没恶意,呜呜!只是他的屁股招谁惹谁了。
“没关系的,小姑娘以后做事不要这么冲动。”岑生笑着回道。
“钟爱大神你好和气,怪不得好多人都粉你。”陈耳不遗余力的拍着马屁。
“许路我们该走了,下午的会议是不能缺席的。”岑生又道。
“你屁股没事吧?用不用再看看。”许路又问着岑生。
岑生站了起来,回道:“不用,快点去吧,要不迟到了。”
“也好!”许路回道,然后转过身严厉的对陈耳说道:“你老实在这待着,等我回来再跟你算帐。”
说完后,便扶着岑生向会议厅方向走去。
陈耳叫苦连天,算帐……她完了她完了,她彻底完蛋了。
今天的会议开到了很晚才结束,晚上文化交流会组委会,又张罗了聚餐。
几个文化界的大伽,拉着许路喝起了酒,只到半夜聚会才散了。
许路带着一身的酒气,摇摇晃晃的回了别墅。
陈耳无心做事,一直纠结着许路会如何跟她算帐。子夜困意席来,她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许路开门进了屋,一楼只开了门灯。
微弱的灯光下,许路看到了沙发上睡着的陈耳。
“人怎么睡这儿?”
许路将她抱了起来,脚步不稳的向楼上走去。
这丫头看着挺彪悍,其实并不沉,应该不到一百斤。
到了二楼,许路便有些迷糊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床边,脚步一个不稳、手上一松,陈耳就摔到了床上。
急速的坠落感,让陈耳在恍惚间,又一次体会到了落水的恐怖感,陈耳舞动着双手,拼命的挣扎。
许路看到了陈耳的异常,以为她是做恶梦了,用手去抓她的手。
陈耳猛得睁开眼睛,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身影,陈耳想都没想,一个手刀下去,许路直接晕倒。
伴随着陈耳的应急反应,胃里又是一股的翻江倒海,陈耳张嘴吐了出来。
在卫生间里,等所有的东西都吐干净后,陈耳的意识方才恢复过来。
她这讨厌的ptsd,每次都让她呕吐不止。
等她收拾的时候,才想起刚才一幕。
“糟了大神!”陈耳跑了屋内。
看着一身污秽的许路,正趴在她的床上。
“天啊!”陈耳真想把那只犯罪的手给剁了,她又把大神给打了,她这下必须凉凉了。
为许路脱了衣裤,又清理了床单。
看人还是没醒,陈耳只能下楼去睡沙发。
许路做了一个梦,梦里家里多了个可爱的萌团子。
萌团子小小的脸,长着和他一毛一样,一身白色的道服,正“哼!哼!哈!嘿!”的练着跆拳道。
“哈!”萌团子一脚踢碎了一块木块。
“哈!”这一脚直接踢向了他。
“啊!”许路惊醒。他用力的甩了甩脑袋,他的儿子怎么可以这么暴力呢?
许路扶着胀疼的头,等着彻底清醒后,他惊呆了。
陈耳的房间,他赤裸的身体,还有床单上的点点污迹。
一切都似曾相识。
他觉得他前三十多年的经历中,没有酒后乱性这一黑暗史啊?
怎么至从认识了陈耳,他就荒唐了呢?
难道是自己憋得久了,小蝌蚪已经耐不住性子,长成了茁壮的青蛙。然后井底的青蛙现在跑了出来,看到了广阔的天地,于是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他慌张的跑回了房间,换好衣服,在沙发上找到了陈耳。
陈耳睡得很熟,露在外边的手臂上,几道新鲜的抓痕。
许路皱着眉头,第一次可以说是意外,第二次就是彻底的禽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