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浅离眼眸微微轻颤,抬起白色的衣袖遮住了强烈而刺眼的光芒,慢慢的等到适应了之后才缓缓的坐起身,露出一张白皙精致且显得有些稚嫩脸。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手,衾浅离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嘲讽,“没想到自杀还有这待遇,居然又活了下来,真是讽刺。”
想着她自杀之前,一个不被任何人肯定的人,走哪儿哪儿不论优秀与否都被人否定,不过就是因为老板的一句批责和被老板整了,不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内心过的充满愧疚,不就是在家喝醉了一时积压太久没有想开把家里给点燃了然后就挂了吗,现在想想还真是失败啊!
如此死法被人知道了也真是讽刺,不过好在还可以洗个牌重新再来。
她当下所处的国度不是别的地方,也是别致,一个传说的国度,据收养她的师太说这个国家是创国之初的墨帝的媳妇墨后命名的。
据坊间流传,墨帝在安排好一切之后,墨后按照墨帝的意思收拾完内乱却发现墨帝早已不见,墨后等了许久也找了许久都未有任何消息。
然过不可一日无主,墨后留出帝位,自己登上后位后便将当时的帝国命名为归墨国,刚好那年那时正是百花盛开,取之意为“陌上花开,君可缓缓归已。”
可惜那个墨帝在墨后死都没有出现,我看多半应该早就埋入黄土之下或者重新另娶了。
“离儿...”
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阵呼叫之声,衾浅离跳下树干朝着声音处走去,冲着声音的出处喊了一句。
“娘亲大人,你亲爱的女儿在这里。”
很快衾浅离便来到灰色粗布衣衫的女人面前,“娘亲大人,女儿在此。”
“你这个丫头,说了多少次了,叫我静慧师太,我可不是你的娘亲。”静慧师太无奈的戳了戳衾浅离的头。
她怎么敢做她的娘亲,这个丫头的身份别人不知道,她心底可是十分清楚的。
“少来,也不知道一个月前,谁抱着本姑娘这柔弱的小身板,一副天塌下来似得,见到大夫失控的叫救救我的女儿的。”衾浅离眼底闪过一丝坏笑,语气则像个街头的流氓似的,一只手肘搭在静慧师太肩上,一只则抱着她的脖子。
“你啊~”静慧师太斜眼望了望把头放在她身上的某人,眼底一片慈爱。
“说吧,娘亲大人来后山找你女儿干什么?难道是清姨下山了让我煮饭?”
说道这儿,衾浅离眼底闪过一丝兴奋,而静慧师太则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
这个臭丫头什么都好,唯独这个做饭的功力,可被寺里列为了几大禁忌之一。
“咳咳...不是,明天有人来接你回去,今天我们都商议了一下,你不喜与外人接触,但以后去那里,不可能不与人接触,所以我们决定为了让你提前习惯,便让你下下面集市转转。”
那里?衾浅离皱眉。
“那里是哪里?静慧师太,你会要告诉我我还有一个狗血的身世吧。”
衾浅离的话让静慧师太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衾浅离见状,心底已经了然,“算了,见你也不会怎么说,与其这样便不要说了,我先走了。”
静慧师太开口,“去哪里。”
衾浅离摆了摆手,“山下。”
望着渐行渐远的人儿,静慧师太眼底划过一丝不舍,终是要别离,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一晃眼都这么大了,娘娘,奴婢终于完成了你的嘱托,公主她很懂事呢。
山下出云镇。
衾浅离手上拿着一根细铁.棒在手指间灵活得旋转着,脸上淡然,兴致缺钱,偶尔还打着几个呵欠。
即便已经过去五年没有下山了,山下的风景果然还是对她没有什么吸引力啊!
这时不远处突然围着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衾浅离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她没有看错,那个女子正看着她,一种不好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求姑娘救救我,我愿意为奴为婢伺候姑娘。”
众人顺着跪着的女子忘了过来,空气中突然有一种倒吸的声音响起。
众人心底纷纷想到,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精致,活像个小仙女。
而衾浅离则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是自己无误之后心底一阵无语。
“你是在和我说话?”衾浅离商上前几步蹲在女子面前。
女子立马点头。
“求姑娘行行好,买下我吧,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用手中旋转的小铁棒抬起了女子的下颚,带着笑意道,“刚好,我缺一个暖床的丫鬟,要不要...”
众人听闻这话,又一阵倒吸的声音响起,纷纷侧目,没想到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居然有龙阳之好,不对啊,这女人怎么叫龙阳之好?
女子也被衾浅离的话给吓着了,显然没想到对方这么回答她,一时之间都蒙了。
“背直且眼神不卑不亢,指尖虽纤细却不似农村之女的手,旁边那个所谓躺着的‘死人’,胸前每个五分钟换气一次,说...我该如何收拾你们两个碰瓷的呢?”
衾浅离轻轻凑到女子耳旁轻轻的诉说着,引得周围看好戏的都一阵面红耳赤,人群中也不免有一些人说三道四。
衾浅离说完缓缓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扫了扫两人轻笑一声,转身毫无留念的离去,人群中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陌生的周围和目光让她隐隐感觉有些不适,便大步离开了。
女子望着衾浅离离去的方向,眼到底闪过一丝火热,这下决不能让人给跑了。
离去的衾浅离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地方,一辆马车停在那里看完了全程,那人眼眸中带着不止岁月的沉淀,还有对某种东西的强烈兴趣。
“南柯,走吧。”低沉疲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味。
“王,你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他是在搞不懂,这一个破落的别国小镇,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他们高贵、神圣不容侵犯的王留下来驻足的。
“你逾越了。”马车里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丝丝的不容质疑和冷漠。
南柯立马惶恐,“属下知罪,请王恕罪。”
“没有下次。”
马车开始缓缓移动,逐渐远去消失在这个小镇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