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爱我。
这话如果放在平时,陆香香一定会伤心的怒斥周世凉,但是眼下这个宛如神明的女子却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反驳。
周世凉长舒一口气,也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将视线转向了眼前这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渣,平静的问道:“香香姐,我出山之后拿的第一滴血是这种人渣,被老头子知道的话,会不会气死?”
一边说着,周世凉一边伸出了他的手,说也奇怪,此刻周世凉的手就宛如是手术刀一般锋利,轻描淡写的刺进了李儒的胸膛,没有血腥的画面,就好像是剖开一个标本似的。
“我要看看这家伙的心到底是有多黑。”周世凉冷笑着,猛地将手抽出了李儒的胸膛,此刻他的手已经攥紧了,手中握着的是一颗还在跳动着的心脏。
“一样是鲜红的血,一样是不算强烈的跳动,为什么他就能这么人渣呢?”周世凉看着手中的心脏,平淡的感慨道。
旁边的陆香香无奈道:“你也不嫌脏了自己的手,就为了一个晏琼琚,值得嘛?”
“无所谓值不值得,反正我也看这个李儒不顺眼。”周世凉咧嘴一笑,然后很嫌弃的丢掉了手中的东西,“先是赵家,再是李家,看来我们接下来的日子不平静了。”
“杀了便是。”陆香香很平静的给出这么一个回答,不过眼中戾气大振。
“女神就该有女神的样子,这些事情让joker去做吧。”周世凉说着,看了一样同样被陆香香禁锢住的晏琼琚,叹了一口气,径直走出了私人会所,陆香香自然是紧随其后。
在两人的脚踏出私人会所的瞬间,时间再一次流动起来,处于会所最顶楼的那层传来惊恐尖叫,周世凉则是不管不顾,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和陆香香一起坐了上去。
金陵城的郊区地带,有一家废弃工厂,周世凉和陆香香下了出租车便径直进了进去。
此刻的陆香香已经恢复到了以往的模样,挽着周世凉的手问道:“四娘,你都跟另一个我认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把她拿下?”
“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她都能做我奶奶了好吧,我的口味可没这么重。”周世凉摸着鼻子无语道。
“你几个意思?是嫌弃我老了?另一个我也是我,就算人格不同,身体也是同一具好嘛,你现在是在嫌弃我的肉身咯?”陆香香捏着周世凉胳膊上的软肉,好生蹂躏了一番,疼的周世凉龇牙咧嘴的,不过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陆香香那贴在自己手臂上的丰满椒ru,心里又是忍不住一阵荡漾。
痛并快乐着啊。
周世凉没心思跟陆香香胡搅蛮缠,在她的“虐待”下,来到了废弃工厂的二楼。
二楼正中央,是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消瘦男人,在他的面前,则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年轻人。
joker和赵恒。
周世凉径直走到了赵恒的面前,在一张破旧沙发上坐了下来,面目冷峻宛如暴君一般俯瞰着他,言辞简单而狂傲:“你想怎么死。”
“是你!周世凉!”赵恒看到了周世凉,面目顿时就变得狰狞起来。
“可不就是我么。”周世凉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弧度,可赵恒不认为这是和善的笑意,面目虽然依旧狰狞恐怖,可语气却是软了下来:“你想得到什么?”
“赵家。”周世凉也不遮掩,很轻松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是赵家这一代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只要把你解决了,赵家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呵,你的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响,我死了,赵家的一切会落到另一个人身上,你什么都得不到。”赵恒狞笑着说道。
“这就不劳你赵大少操心了。”周世凉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一个响指,只见旁边的joker在脸上轻轻一抹,那张小丑面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跟赵恒一模一样的脸。
换了一张脸的joker微微一笑,气质浑然一变,身上的冷峻没有了,话也变多了:“可别以为只是简单的易容术或者什么高科技哦,这叫异能,x战警看过吧,就跟里面的变形女一个性质的,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是赵恒,而你……应该会沦为野狗啃食的晚餐。”
异能!
赵恒听到这两个字,面色顿时就变得绝望起来,他们赵家是五大世家其中一家的代言家族,知道很多一般人不知道的层面,就像是异能者,平常老百姓都会以为是小说或者电视中杜撰出来的,但是赵恒知道,异能者是真实存在的,而异能者的能力也是不能用常理度量的。
就想眼前这个男人,他虽然不是真正的自己,但如果这真的是异能的话,几乎是不会有人发现的,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发现不了他的伪装。
赵恒惊恐的吞了好几口唾沫,最后喉咙干涩的说道:“我……我不想死。”
“其实你本来可以不死。”周世凉的眸子微微一眯,“怪就怪……你对晏琼琚有着某些非分之想,在你临死之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琼琚……也是异能者,不过她还没觉醒,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呢。”
“你……你……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个小人物罢了,不过我有个小窍门,那就是帮异能者觉醒能力。”周世凉一边说着,一边按了一下自己的心口,顿时一阵玄光浮现,呈现出一本书的模样,上面用隶书写着“百豪”二字。
“你……你是【百豪】持有者?”赵恒的双眸瞪得老大,一脸的惊恐和不可思议,就算是他这样高度的家族,也接触不到真正的【百豪】持有者,只是偶尔在五大世家的世家子弟口中听到过一些。
“你知道的还挺多啊,既然如此,那你应该不会觉得自己死得冤枉了吧?”周世凉的手慢慢伸向虚空,在那玄光书简的正上方,轻轻翻过一页,面前的赵恒浑身一颤,下一刻已经双眼涣散,没有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