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惜,这个处理你满意吗?”老太君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当初不曾在意的,现在竟让她有些吃惊了。
苏锦惜处事恰到好处,不狠也不受亏,为人谦虚,又懂大局明事理,实在是个好孩子,只不过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老太君看着苏锦惜有些呆了,身旁苏锦若连喊她三声才喊答应她。“老太君,你怎么了?”
“没怎么。”老太君转头看着苏锦惜,从苏锦若哪里抽出手来,搭在苏锦惜手上,露出了难得是笑。“锦惜,你真是长大了,若不是女儿要嫁出去,那这苏家的主母便是你的了,我看你,定能将我们苏家发扬光大。”
苏锦若受惊了一般盯着老太君和苏锦惜,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还是老太君拉错了人,当家主母,无论怎么轮也轮不到她苏锦惜。
苏锦惜对于老太君的赞扬没有太过喜色,礼貌般的笑了笑,将一旁气急的苏锦若拉了过来,悠悠笑道。“老太君,当家主母这个还得留给姐姐,姐姐是洛阳第一美人,定有无数英才愿意入赘,姐姐如此贤惠聪颖,定能做好了主母之位,你说是吧,我亲爱的姐姐?”
“……”苏锦若一时语塞,面对突然而来的夸赞,竟顺了苏锦惜的说,笑道。“妹妹,谬赞了,不过要是老太君允许,我愿意为苏家做出些奉献。”
“是嘛,那就辛苦姐姐了。”苏锦惜起身,向老太君行礼,悠然道。“老太君,若是无事了,我便回去继续温习了,贵凰书院竞选在即,我心惶恐得紧。”
老太君一听,但脸上笑意明显,对于为苏家争光的事情,她是十分鼓励的,不在挽留。“去吧。”
苏锦惜意味深长的看了苏锦若一眼,便退出去了,刚走出门外,大舒一口气,解决了一个麻烦,那能回去睡个回笼觉补补眠了。
下午,尚有女教过来,想来这贵凰书院竞选还真是可怕,要研习如此多是之时,竟还包含了四书五经此类,苏锦惜想到头便发晕,珊珊离去。
苏锦惜离去不久,苏锦若也回去了。
大夫人听说了苏映雪的事,急急忙忙跑到苏锦若的房间,大老远的便听到她的声音。“若儿,若儿!”
苏锦若一听是母亲是声音,连忙装作受了很大委屈一般,哭诉着告诉她今天早晨在老太君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接连苏映雪被关禁闭,以及老太君夸赞苏锦惜是当家主母的料。
大夫人一听,不得了了。脸上挤兑在一起,生满恨意,在这苏府,她都只能算得上半个主母,苏锦惜算个什么东西,竟想来与她争主母之位。
“若儿,你别怕,论她通天的本事也还是苏府的人,我是主母,只要她在一天,那我就不会给她们娘俩一天好日子。”大夫人拉住苏锦若的手,信誓旦旦的说着,心中一个恶毒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
今天只是口头谣传污蔑她的名声,那要是真的没了名声,那她苏锦惜岂不是身败名裂了。
大夫人抵在苏锦若是耳边,悄悄说道。“若儿,后日月圆,咱们院中的昙花快要开了,你便请几位妹妹一边过来赏花,聚宴,然后我们安排一场好戏给大家看如何。”
苏锦若抬头看了看大夫人,娘俩相视一笑。此时,丫鬟来报。“夫人,老爷回来了请你去。”
大夫人拍了拍苏锦若的头,充满爱意的笑了笑,便走了,此时老爷回来,该是有人来了。
“苏锦惜,你这个贱人,这回要让你身败名裂。”苏锦若望着窗外的白莲,勾起嘴角,眼神恶狠狠的盯着窗外某处。
越发期待看到苏锦惜失去名节,被侯爷嫌弃的样子,苏锦若想到此,不经失笑,瞬间觉得,蔚蓝的天空无比的好看,兴奋的叫来丫鬟,吩咐道。“你们,好生照顾着院中的哪几盆昙花,要是出了差错,我要你们的命。”
丫鬟们低着头,吓到脸上发白,还好是低着头,否则被苏锦若看到这幅样子,又要被训斥。
院中那几盆昙花,花苞真好,纯白剔透的前叶,比池塘中的莲花还要美上几分。
苏锦惜抱着书坐在窗前发呆,突然有个人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小姐,大小姐请你后日去她院中看昙花一现。”
“昙花一现?”传说中难得一见的奇景,还真是奇人有奇景啊,“不太想去。”
“不行的,大小姐说一定要去。”丫鬟听苏锦惜嘀咕着,连忙插嘴道。“小姐若是不去,我们又要被苛责了。”
苏锦惜一听,仔细看了看这个丫鬟,不是她院中的,原来是苏锦若的人,索性应道。“好吧,那我就赏个脸,去看了看。”
丫鬟听了,惨白的脸色多了一点点绯红,高高兴的回去了。
“不就是昙花一现嘛,鸿门宴都去过,左右那些把戏,我倒是习惯了。”苏锦惜合上了书,起身撑了撑懒腰,往院外走去,左右看到几个小厮丫鬟,皆在勤奋的各司所职,见到她不忘招呼一声,“三小姐。”
苏锦惜笑了,前世的她未必能有这种待遇,看来真是要强大起来,不受任何人欺负,而强大起来的关键是有所依附的人,她想起侯爷,这个人,长得倒是不赖,比那个用而弃之的皇帝好了太多太多。
她这一世注定要重新来过,既然如此那就怎么辉煌怎么过,怎么顺心如意怎么来。
苏锦惜走向母亲的房中,看到她正抬着绣布,认真的绣着,她心中一悦,悄悄的走进房中,看到她所绣的是一对鸳鸯,鸳鸯寓意着合满,可惜父亲不知所踪。
她怜惜的看着母亲,一针一线皆是慢慢是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