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在听见福多多的问题后,极为认真地想了半天,最后才给出答案。
“嗯,这个啊,我不知道。”
“……”福多多差点气死。
你特么地不知道,还用想那么久啊!
“秃毛鸡,你是不是不想好了?”福多多磨牙,真想冲进空间胖揍它一顿。
大吉被吓得一哆嗦,连忙辩解:“哎呀,你别生气嘛,我是真的不知道福气空间能不能给你带来好运气,因为以前师父没有说过它有这方面的法力呀。”
福多多泄气了,她同一只鸡较什么劲啊。福气空间本来就是凭白得来的宝贝,要是能多发挥功用当然好了,就算是没啥作用,大不了她就当养了只宠物好了。
至于说以后还能不能有像捡野鸡这么好的事情,那就更是顺其自然好了。得之我幸,不得也无所谓。
毕竟生活还是要靠自己去打拼的,总指望着老天爷施舍,也没啥意思。
只要在自己陷入极度困境的时候,老天爷能拉她一把,她就谢天谢地!
嗯,她很容易满足的,一点都不贪心!
这么一想,福多多的气就顺了,对待大吉的态度也变了。
“好吧,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以后你要是想起来什么或是掐算出什么来了,再告诉我好了!”
大吉顿时觉得受宠若惊。天哪,多多竟然没有吼它耶,太神奇了!
秃毛鸡惊喜地在空间里又扑棱开了。
福多多觉得它那傻样太辣眼睛,于是干脆将神识退出了空间,专心赶路。
这时候,她觉得脚下的鞋子简直太难受了。又湿又冷,冻得脚都木了!
麻蛋滴,等赚了钱,一定弄双舒服的鞋子穿!
福多多一边幻想着以后有钱了该怎么享受,一边不忘四下打量,希望能再遇见冻僵的野鸡之类的。就算是没有野鸡,什么野鸟野兔之类的也行啊。
可是她的好运气到这会儿估计是用光了,一路走下来再没有什么收获。
就这样,他们三人从山上带回来五只野鸡,加上一个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陌生人。
刚走到山脚下,福多多就见到前方有三个人正急匆匆地往这边走来,她就纳闷了。
不是说冬天没有人进山么,这不就有人来么。
可是再仔细一看,她一下子就心虚了。
因为那三个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亲和大哥二哥!
福多多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好像是闯祸了。
她带着俩哥哥天刚亮就从家里跑出来了,那时候也就大概六点多钟的样子。而现在太阳都升的老高了,估计得有八九点钟了。
三个孩子失踪了一早上,家里人不着急才怪了。
果然,见到三个人从山上下来,来到近前的福瑞泰当场就发飙了。
“福昌来!福康来!你们俩是不是欠揍了啊?竟敢带着妹妹往山里跑,这要是她有点啥闪失,我扒了你们的皮!”
福多多吓得一缩脖子。看不出来啊,面团似的老爹发起火来竟会这么吓人。
不过她可不能让哥哥们替她背黑锅,于是讪笑着凑到了老爹跟前,乖乖认错。
“爹,您别怪哥哥们,都是我非要上山的,他们怕我出危险,这才陪我去的!”
福瑞泰一见到心爱的小女儿,登时就换上了一张温和的面孔。
“乖多多,你不用替他们说好话。都是这俩臭小子不好,瞧你冻得,快跟爹回家!你娘都要急死了!”
说完之后,朝着福昌来和福康来狠狠地瞪了过去,“你们俩把皮绷紧了,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们!”
俩人相视苦笑。
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怎么他们家闺女是个宝,儿子就是草呢?
虽然他们并不在意帮妹妹背锅,可是父亲的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
而更令他们无语的是,亲生父亲对他们狠心也就罢了,这两个兄长怎么也如此不讲情理啊!
“你们俩臭小子,竟敢带着多多去冒险,真是欠教训!回家后抄写家规一百遍!”
“大哥说的对,你们俩这回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应该抄写家规二百遍!”
福昌来都要哭了,“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福康来则是疑惑地问:“可是咱们家没有家规啊?”
福运来:“……”
身为读书人,他一时间想不到什么有效的惩罚方式,动手教训之类的他也不会,所以刚刚一时气愤,就想出来个抄家规的惩罚。
现在经福康来一提醒,他才想起来,他们家一直以来确实没有定过什么家规。
老二福安来眼珠转了转,异常坚定地说:“谁说咱家没有家规的?以后咱们家的家规就是:多多是最重要的!要保护多多!要让多多开心快乐!一切为了多多,为了多多一切!”
“噗——”福昌来笑喷了,“这算什么家规啊!”
福运来把眼睛一瞪,“这怎么就不能算是家规?一会儿我就和爹说去!”
福昌来撇嘴。得,这事儿要是和他那个爱女心切的爹爹一说,准能通过!
朝福康来看了一眼,俩人认命地苦笑了下。
行啊,抄家规就抄家规吧,谁让咱们生的晚呢,在这个家里没有话语权啊!
不过,两位兄长喂,你们抢着去帮多多拿野鸡,怕她累着,难道就没看见我们这还背着个大活人呢吗?
分个人过来帮帮我们不好么?
可惜没人理会他俩的哀怨,他们都忙着对福多多嘘寒问暖呢,而且还不停地夸赞她是个能干的小福星,去山上转了一圈就能带回来五只野鸡。
然而当他们见到她的鞋子几乎湿透了,爷仨儿顿时就心疼地不行,再三警告她不许再上山。
福安来更是二话不说,将宝贝妹妹直接抱了起来,一路抱回了家里,放到炕上。
“柳儿,快来帮多多将鞋袜都脱了,盖上被子暖和暖和!”
福安来不好直接脱妹妹的鞋袜,于是就唤妻子来代劳。
方柳这个当嫂子的也是够意思,当即二话不说,就冲过来照做。
福多多羞得连连摆手,自己手脚麻利地将鞋袜赶紧脱下去。
哎呀,虽说二嫂毫无怨言,可是她又不是小孩子,哪好意思让嫂子干这些呢。
等到福多多换上干爽的袜子,坐在热乎乎的火炕上,腿上盖着棉被暖和时,福康来和福昌来才吭哧吭哧地回来了。
“多多,这人要放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