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秦小道发现萧月娘竟然不在,他将几条鱼都放入水桶里,掏出瓷瓶,跟吃巧克力豆一样往嘴里丢了一颗。
讲真,秦小道真正感兴趣的是怀里这本书,因为他以前那个侦察兵保镖说过,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武林高手,而且远远不止飞檐走壁那么简单。
秦小道将老道士给的书当成了武功秘籍,反而对丹药不怎么感兴趣,不过吃起来也聊胜于无了。
只是这丹药刚一进嘴,立即就化成一股温热的清流,由咽喉开始直接流入食道,进入体内。
那一瞬间,秦小道感觉比自己洗了桑拿还要舒坦。
他握了握拳头,力气回来了!
没想到这丹药的效果这么好,他正爽着呢,突然感觉肚子里一阵翻腾,立即捂着肚子冲进自家茅厕。
很快,茅厕里就传出了“噗叽咣啷”的声音,同时还有秦小道不断的咒骂:“娘的,熏死老子了!给老子下药的,你们都等着,老子一定,哎哟,哎哟,又来了”
秦小道两腿发软地从茅厕里出来的时候,萧月娘则是背着一个大箩筐从外边回来,箩筐里装着的是一些鲜嫩的草叶,那俊俏的脸蛋上满是汗水。
由于家里只有两个人,萧月娘在一间空屋子里养了几只兔子,这几只兔子已经养了一个多月,是准备过年的时候宰杀来吃的。
“夫君,刚才去哪了,奴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你。”
秦小道温柔地用自己的袖子,为萧月娘擦去额头的汗珠,笑着说:“月娘,你之前说那个张大夫,他家住哪?”
在被人下毒方面,秦小道认定萧月娘不知情,所以他干脆也就瞒着她。
得知张大夫家的住址之后,秦小道对萧月娘说了几句就只身前往。
不得不说,老道士给的药丸子功效真真厉害,一颗药丸子下去,秦小道就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一般。
现在走路腿不麻、头不痛、屁腚儿也不抽筋了。
这人在神清气爽之下,思维也会变得特别顺畅。人还没到张大夫家,秦小道就已经想出一整套对付张大夫的方法了。
只是到了张大夫家,那伙计却说张大夫出诊了,去的是李成弘家。
李成弘是这庄子里最有钱的财主,说起来,他现在住的宅子就是原先秦小道的。
一想到这里,秦小道不由恨得牙痒痒,他鬼鬼祟祟地摸到宅子的后门。这院墙不高,秦小道顺着墙边的一棵树就爬了进去。
刚翻过墙,没走多远,秦小道就听到前边偏房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悄悄靠近,伸出手指,沾了沾口水,将窗户捅出一个窟窿眼。
凑近一看,只见偏房里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李成弘,而另外一个留着胡子,长着吊角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应该就张大夫了。
“张大夫,你药的用量是不是太轻了?”
张大夫捋了捋胡子,皱着眉头说:“按理来说,秦二公子应该已经死了。那天,我给他把脉的时候,的的确确感应不到丝毫的脉象,人也冰了。”
“这些话你跟我说没用,胡国公府可是传出话来了,三天之内,秦小道必须死!”
“三天?”张大夫急忙说,“这会不会太着急了?这样必须要下猛药,可是很容易让人识别出来,到时候官府要是追查起来”
“官府那边,你放心,郡王府早已经打点好一切了。秦小道一死,你的好处自然少不了。”
“是,是,我这就回去准备。”
听到这里,秦小道伸出舌头,舔了舔略微发干的嘴唇,嘴角微微上翘四十五度,他笑了。
从李成弘家里出来,秦小道算准张大夫回家的路线,他从别人家的墙头揪了几根粗糙的藤蔓,藏在一户人家的黄土墙边上,一直盯着张大夫。待那张大夫经过,悄悄跟上去,双手用藤蔓对着张大夫的脖子一缠,随后拽着藤蔓转身就走!
那张大夫的脖子被藤蔓勒得很死,而且秦小道丝毫不顾他的挣扎,一直拖着。
张大夫每次想要大声求救,秦小道就狠狠拽一次,使得他的呼喊变成了咳嗽,别说发声了,就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一把将张大夫拖进树丛里,秦小道找了一棵歪脖子树,用藤蔓将张大夫整个人都吊了起来。
此时的秦小道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让张大夫看起来却显得异常阴冷和恐怖!
将藤蔓捆绑在树干上,秦小道也不多说废话,走上前,对着张大夫的腹部打了两拳。张大夫年纪也快四十了,被恢复力气的秦小道打了两拳,疼得口水都溢了出来。
接着,秦小道一把拽住张大夫的衣领,对着他笑嘻嘻地问:“张大夫,你知道大唐历律里怎么判定下毒害人吗?”
张大夫吓得脸色发白,手脚不住打颤:“秦、秦、秦、秦公子,我我、我”
“你一定不知道对国公的儿子下毒,是会株连三族的吧?听说,你家里有两个乖巧可人的女儿呢,长女刚刚才嫁出去了吧,嫁给谁了呀,是不是隔壁庄子的财主?那敢情好,一抄家就有好多银子入国库了呢。”
秦小道绕着张大夫走了几圈,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很简单、轻松的事情一样,娓娓道来。
“男的为奴,女的为妓,啧啧,这年头狎妓之风鼎盛啊,到时候我也花点小钱,把你两个娇嫩的女儿都包上一个星期,至于你家里那黄脸婆和七十多岁的老母嘛,叫几十个乞丐轮流玩耍就行了。”
“秦公子,秦公子!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啊!!”
简单的几句话,就已经把张大夫吓得直打颤,那裤裆里更是漏出了腥臭的黄汤。
秦小道捂住鼻子,后退两步,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越来越阴险。
“张大夫,你胆子很大啊。”
“小的,小的只是只是被他们逼迫而已。”
“是么?”秦小道的笑容愈发得灿烂,“就算别人再逼迫,你要是不贪财,这事也成不了。”
“我”
“你什么你啊,现在你说吧,这事要怎么处理。”
将事情的问题揪出来,然后丢给当事人处理,在当事人愧疚、自责、痛苦、走投无路的时候,从中牟利,这是商场争斗的老套路,但是屡用不爽。
“我、我我不知道。”
“口袋里还有钱吧?”
“有、有些。”
秦小道直接当起了强盗,一把将张大夫的外衣扒了下来,从里头搜了一吊铜币,另外竟然还有一个银饼子。
“哇塞,银子啊。”
这银饼子并不大,也就一个鸡蛋大小。与电视剧里动不动就万两白银的坑爹桥段截然不同的是,银子在古代是十分稀少的,
大唐尽管国力强盛,但银子的产量却不高,虽然银子是硬货币,但一般人很难见到,因此也十分珍贵。
秦小道抛了抛手里的银饼子,笑嘻嘻地看着张大夫:“那个,老张啊,咱们这样好不好。我呢,胡国公府的二公子,差那么一丢丢就被你下药给弄死了。尽管心里窝火、想要找你家两个水嫩的女儿发泄,顺便让你尝一尝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痛苦。”
“秦公子,不不不不,千万不要报官,咱们有话好好说。”
“哎,这就对了,咱们都是文明人嘛。”秦小道又从张大夫的内兜里搜出了一个白色玉佩,看上去挺精致的,他二话没说就将玉佩揣进自己兜里,接着说,“我呢,这些天被你折磨得死去活来,什么精神损失费、肉身劳损费,加起来也不多,就一千两吧。”
“一、一千两!?”
张大夫吓得舌头都打哆嗦。
“怎么,嫌少啊,那就一万两呗。”
十两铜钱能抵普通三口之家两个月左右的开销,一万两张大夫就是赚一辈子都赚不回来。
秦小道伸手在张大夫的脸上拍了拍,笑着说:“老张啊,我的脾气已经改很多了,要是换成以前,我铁定会让你老婆女儿给我端茶倒水,而你晚上每天喝我的洗脚水!”
“是是是,一千两,我、我回去就准备。”
“不着急,不、着、急。”秦小道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张大夫面前微微晃了晃,“接下来才是重点,嘿嘿。”
说着,他从后背抽出了一把小刀,那脸上的笑容愈发得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