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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可能是范正利在背后搞鬼,李寻常看了看时间,觉得这个点段范正利会在饭庄出现,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询问了一名服务员后,说范正利正在办公室接待客人,李寻常二话不说冲了进去。
果然,范正利坐在里面,不过其他几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坐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计,疤瘌头钱是拿了,可事没干成,心里多少有些愧疚,看到有人居然敢来找范总的麻烦,他怎么也得帮衬帮衬。
听对方说话的语气,绝对来者不善。
疤瘌头没什么本事,更没半点拳脚功夫,凭着一把枪干过不少坏事,他默默把手摸向了腰间,转过头看向范正利。
“范总,这人是……?”
“疤瘌,他是来找我麻烦的,跟你没关系,你先走吧。”范正利面不改色地说道。
疤瘌头求之不得,他要到的就是前半句话,既然是来找麻烦的,他怎么也得表现一番。
“既然是来找麻烦的,我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会被兄弟们笑话,范总,你放心,我帮你解决了就走。”疤瘌头信誓旦旦地说道。
范正利没有阻拦也没有解释,做了个请的手势。
疤瘌头盯着李寻常上下打量一番:“你是个什么玩意,还敢来这里找麻烦?”
“我再说一遍,这不关你的事,滚一边去。”李寻常矗立不动,攥着拳头,随时准备出手。
“他娘的,跟老子装逼呢,”疤瘌头脸色狰狞,从腰间摸出枪,直接顶到李寻常的脑门,“还继续给我叫一声。”
站在疤瘌头身后的几个人甚是得意,虽然没有干成活,但是能够帮范正利解决掉一个来找碴的,那也算有所表示。
李寻常抬起了双臂,哼笑了一声:“范老板,你不知道持枪犯法的吗?”
范正利起身摇了摇手指说道:“他们不是我的人,就算你被打死,跟我也没有关系,最多这里停业整顿罢了。”
“好,这位兄弟,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拿枪指着我?”李寻常把目光移到了疤瘌头的身上。
疤瘌头听对方的语气明显没有了刚才的傲气,扬起脑袋:“你是来找范总麻烦的,让我碰到,我就得帮个忙,懂了吗?”
李寻常笑了笑:“你准备怎么帮?”
“要么滚要么死。以后都不要来找范总的麻烦,你选一个。”疤瘌头挑着眉毛说道。
李寻常的脸色突然阴暗下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类似的话还有别人也说过。”
疤瘌头挠挠头,不明白什么意思,把求助地目光看向范正利。
范正利重新坐了下来,点燃了一根雪茄,吐出烟雾:“疤瘌,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人,叫李寻常的。”
疤瘌头突然一惊,前面刚说过这个叫李寻常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到了,范正利说这个人厉害,可能是某些方面有过人之处,但是在他看来,枪顶在脑门上,还不是一样乖乖举手投降。
“范总,你也太过于警惕了吧,这个人我看也没有三头六臂,今天兄弟我在,顺便帮你收拾了。”
“哈哈哈,”范正利笑道,“兄弟,你还不知道他的厉害,等你见识了,会害怕的。”
“既然范总说了,我也想看看你有多牛逼,”疤瘌头脸色一横,同时拿枪的手握得更紧了,“来啊。”
“你别后悔。”李寻常瞳孔收缩,凝视着疤瘌头握枪的右手,说话的同时,不等疤瘌头有任何反应,左手直接捏住了疤瘌头的右手。
“你,哎……。”疤瘌头没想会是这样,手腕使劲也没扣动扳机,“兄弟们,给我上。”
屋子里,除了范正利一脸悠闲地抽着烟,疤瘌头的手下纷纷掏出家伙,对准李寻常,叫嚣个不停。
“放了我大哥,不然我饶不了你。”
“让你放手听到没有。”
咔嚓,疤瘌头的手腕处传来响声,手掌麻木毫无知觉,别说开枪了,要不是李寻常捏着他的手,可能连枪都拿不住。
随后李寻常松手,顺势接过疤瘌头掉下的枪,枪口对准了疤瘌头的脑袋。
“滚一边去,我没功夫搭理你。”
说完,枪在李寻常的食指上飞快转动,几圈过后,被*成了零件掉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傻眼的不止是疤瘌头,还有范正利,他只知道李寻常腿脚功夫了得,没想到还精通枪械。
“疤瘌,我跟李先生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范正利阻拦道。
疤瘌头摆摆手,示意兄弟们收起家伙。
这伙人玩枪,懂的只是牛毛,突然看到一个出手飞快,而且手指转动三圈就能把枪分解的人,佩服地五体投地。
李寻常也不管疤瘌头是什么表情,坐在范正利的对面说道:“你把李秋双绑哪里去了?”
“我就知道你是为这件事来到,不过跟你说句实话,我本来是想绑她的,人都找好了,就是他们,”范正利指了指疤瘌头一伙人,“可到了地方还没动手,就看到你那个可爱的大侄女被警察带走了,我的人想救都没机会。”
疤瘌头神情紧张,这个范总怎么糊涂了,什么话都对人家说。
“你说的都是真的?”李寻常半信半疑。
范正利看着疤瘌头回道:“不信可以问他们。”
“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寻常加重了声音。
疤瘌头哆嗦了一下,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还有他打电话以及猜测的情况全都说了一遍。
李寻常听完之后,疑惑地看向范正利:“那群警察真的不是你弄去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好骗你的。”范正利摊开了双手,很豁达的样子。
“只要不是你做的,万事好商量,如果是你做的,别说我没有警告你。”
说完,李寻常离开了办公室。
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的疤瘌头,揉着手问道:“范总,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他就是那个叫什么李寻常的。”
“早说有用吗?按你的性子不一样得拿家伙顶人家脑袋。”
疤瘌头想想也是:“范总,既然这个人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把他给弄过来,帮助你呢?”
“他这个人,不喜欢被人使唤,而且我跟他有仇,他打伤了虎子和蛮牛,我得找机会干掉他。”
范正利的话让疤瘌头想不通,怎么干?家伙顶到人家脑袋上都没办法得逞,还有什么好法子。
“范总,你说那个叫李寻常的,会去省局吗?”疤瘌头突然问道。
范正利摇摇头:“不好说,有可能去也有可能不会去。”
“要是去就好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啊,就凭他一个人,能把人给弄出来吗?还不得把自己给搭进去,到时候也省得您费心了。”
范正利想了想,眼睛盯着前方,淡淡地说道:“如果他能一个人从省局把李秋双救出来,我跟他的恩怨,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