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下意识地抠着手。

“霍思思你发什么呆啊！霍思思？”李利又念了一遍我的名字。

“恩？”

“那个女的是你吧。”李利肯定地说。

“不……”我不知怎么回答。

“别解释，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说着李利就拿出了手机。

我阻止不及，只好点头。

“我不知道……”

“不是你我该真想不起来那个女生的名字，霍思思。”李利一边拨通了手机，一边看着我。

“喂，哥，恩，我值班。不，别呀，霍思思在我旁边！”李利大喊。

我呆呆地拿过李利递过来的手机，“喂？”

“思思。”

“恩。”

“你还好吗？”

“恩。”

“和他还好吗？”

“恩。”

“李利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我承认了。我在等你。”

我哑口无言。

“别急着否决我，看上你是我自己的事。”

程凝的声音干净利落。

“我已经忍着没去找你，下个月我有一个去你们医院交流的机会，我们见一面怎么样。”

“……恩。”就当朋友见面，没什么。

“好。”程凝明显很高兴。

“你知道吗，我都不敢主动联系你，我怕你嫌我烦。我好想你。”

作为别人的女朋友在这里听另一个男人说着他跟想我，我有些烦闷。

“捣蛋鬼，下次见面，就当我是你哥哥，别拿异样的眼光看我。”

“……恩。”哥哥？有哥哥也不错。

“好了，我挂了，还有事。”程凝听起来很高兴。

“好。”

手机递给李利，李利叩着桌子，“说吧，霍小姐，看不上我哥，是病，得治。”

我一下想起来元元的成名曲‘不治，得…死！’，笑出声来。

“积极配合李医生的治疗。”我如是道。

“大一那年放寒假，发烧去医院打点滴，程凝是实习生，我们就认识了。”我如实回答。

李利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接着说。

鄙夷，认识我的人慢慢接触后发现我吊儿郎当根本不是女人的时候，都会露出这种鄙夷的深色。

我挑挑眉，接着说，“我晚上无聊，就去找值夜班的医生聊天，就是程凝的爸爸，他板着脸对我说，‘没事干出去把楼道拖了。’”我故意学着严肃的表情说了一遍，李利被我逗得哈哈大笑。

“霍思思，你真是个人才。”

“比不上你，是个天才。”我反唇相击。

“哦？何以见得？”

“比我多了个二。”

“霍思思！”

我嘿嘿地笑着，“别生气嘛。”

“哼，不知道修了几世的福分，被程凝惦记上了。”

“我倒不想被他惦记。”

“怎么无家可归的。”李利转逆话题。

我扯了扯嘴角，“被未来婆婆频频施压。”

“你怕她？”

“恩，很怕。”我叹口气。

“我看是你对自己没信心。”李利一语道破。

“我如何有信心？但凡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喜欢娇美柔润的女子，何况是男人的妈妈。谁会选择一个假小子做她儿媳妇。”

“你的意思是程凝不正常了？”

“你觉得他正常？”我把问题又抛回去。

“那倒也是。”李利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