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霖,有人来看你来了。”
颓废的中年男子抬眸,有些自嘲讥诮,自从他贩毒的事情走漏水后,居然还有人记得他这个贩毒犯。
……
坐在隔离窗口,周安妮早已是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爸爸为什么还没有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半个月前,周安妮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她和母亲心惊胆战。
“警察叔叔,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周安妮鼓起勇气问,而那些警察则是或鄙夷,或同情的看着周安妮。
“你的父亲因涉嫌贩毒,被抓起来了,你父亲的公司也要排查,全部属于你父亲公司的货物立刻下架,我们都按程序来这里排查的。”
轰——!!
周安妮顿时觉得这个世界都炸开了,爸,爸爸贩毒?
“什、什么?”母亲脸色煞白。
而还没有来得及多反应,母亲就受不住打击昏迷在地。
周安妮和一些好心的警察把母亲抬到了医院,而医生却是摇头叹息。
——“你的母亲心脏的位置出了一些问题,虽然不大,但拖久了也足矣致命,需要很大一笔手术费。”——
这是医生告诉周安妮的,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爸爸进狱,公司破产,现在母亲又重病,一切的一切都压在周安妮柔弱的肩膀上,压得她喘不过气,被迫快速成长着。
突然,周安妮想起远在国外的小姨,但不确定小姨是不是愿意帮助安妮,毕竟他们两家很久没有联系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拨打了那个许久都没有响动的号码。
“hello…itis…”
“小姨,是我,妮妮……”周安妮眸中闪动着泪光,捂着呜咽的嘴巴……
一番交涉下来,小姨知道周安妮家的情况,二话不说马上炒她家老公起来打钱过去,周安妮这才想起时差问题……
“妮妮,你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小姨和你小姨父是这样想的,你和你妈妈来美国,美国的医疗设备比国内好上不少,而且你来美国可以继续读书。不是小姨我损你,现在没少因为你爸爸受白眼吧!你要是说你不在意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来美国吧,至少,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不可否认,周安妮动摇了,在学校同学们的讥诮让周安妮无地自容,可是,爸爸……
“那是你爸爸活该,妮妮,小姨可以帮助你和你妈妈,但是绝不会帮助一个犯人,不是小姨狠心,而是你爸爸干了什么?要不是姐姐和你我放心不下,我都不想知道你爸爸的存在,像你爸爸这种人,就应该坐牢深造!妮妮,现在小姨给你一个选择题,a,跟姐姐来美国,我说的一切都有数,b,选择你的爸爸,让姐姐自生自灭,而你受尽讥诮。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周安妮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她再一次去看看母亲,发现病情恶化……周安妮阖上眼,她败了,选择a!
……以上回忆完毕,今天是留在a市的最后一天了,明天早上周安妮得带着母亲登上六点的飞机飞往美国,所以想在离去前再来看看爸爸。
看着爸爸颓废的样子,两鬓苍苍白发,周安妮湿润了眼眶。
“爸……”
周兴霖伟岸的身子一怔,周安妮说出了这十几天的曲折和决定。
“你跟着她,很好,像她说的,我这种人,活该坐牢。”周兴霖自嘲,都说监狱和医院是让人启发感悟的两大绝地,果然不假。
鼻子一酸,心里很不好受,又嘘嘘叨叨说了很多,周安妮走出探监室。
“爸爸,你一定要好好悔过自新……”周安妮凝视周兴霖离去的身影轻声喃喃。
打车回住的酒店,心里难受得很,她迫切希望有个出口发泄她的不良情绪。周安妮点了很多酒,想起爸爸两鬓白发,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周安妮坐在餐厅部,大吼道,“酒!给我再来一瓶酒!”
让她最后一次放纵吧!
“呕……”周安妮醉醺醺的拎着酒瓶呕吐,脸颊上晕开醉酒的色彩,有侍者想要以扶周安妮回房间为理由吃周安妮豆腐,但周安妮硬是不肯让他们送坚持自己一个人。
迷迷糊糊的看见691房间号牌,周安妮又迷惘的看着手腕上铐着的房间号码牌,好像是691…却又好像是961…推开房门,周安妮无力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吻她的唇,抚摸她的身体……她唇角溢出呜咽声……
“不要……放开……我……唔……”
翌日凌晨,周安妮多年良好的作息时间让她悠悠转醒。刚醒来,下身肌肉拉扯的痛楚让周安妮立刻从宿醉中清醒过来!
周安妮怔怔的看着自己满身斑驳,衣服散落一地,洁白的床单上盛开了一朵妖艳的彼岸花……似乎,好像,貌似,她,周安妮失身了!!!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周安妮隐隐约约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来不及伤感自己的失身,看见床头的钟表,已经是五点过三分了,六点的飞机快要来不及了!周安妮忍着羞耻和疼痛,飞快的捡起衣服穿好离开这个她羞耻的地方……但是,妈的,这是她的第一次呀,好痛!
周安妮咬牙切齿,瞄见浴室里的人影,冷冷一笑,打开电脑(每个高级饭店的房间里都有电脑),消除昨晚这一楼的监控录像,还撕了一张纸,飘逸的字迹写上。
omg!还剩下半个小时了!周安妮抓好衣服就跑了。
欧阳褚洗好了,嘴角还挂着醉人的笑意,想起昨晚的那个女人表现虽然青涩,但他很满意,可以考虑收为情妇。
穿好了浴衣,走出来发现那个小妖精不见了,欧阳褚脸上一片阴寒深沉。
桌上还有一张纸,欧阳褚拿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