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翼炎转头看向白竹悠,对于白竹悠这大胆的表白行为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只淡淡的说了句;“嗯,朕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嘛?如果没有的话朕还有和翼王他们讨论国事,你就先出去吧!”然后就拿却桌上的奏折看了起来,完全不理会白竹悠。
白竹悠冷冷的看着北翼炎,她有想过无数个北翼炎拒绝她的理由,却没有想过他竟是用这个根本不像理由的理由,呵呵,难道连骗她都觉得是麻烦的事?你说你忙?老娘没来之前也没看你忙一点啊,如果不喜欢你他丫的就直接说,还怕老娘会缠着你嘛?“呵呵,是嘛?那皇帝陛下你请慢慢忙,臣妾马上就走,不会打扰你的!”说完白竹悠转身离开了御书房,强忍的泪水终于在转身的那一刻,无声的落了下来;“北翼炎,这是我白竹悠第一次有勇气对我喜欢的人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却没想到得到的竟是你这么的不在乎,你可真会伤人,还伤的这么绝!”
史仁和北翼袆盯着白竹悠离开的背影,着急的看着北翼炎;“炎,她刚刚说的是‘我喜欢你’唉!是‘我喜欢你’,不是我讨厌你哦,你是不是听错了啊!竟然是这个反应,我怎么不知道你要跟我们讨论什么国事,你竟然就拿这么个理由将她赶走了?”史仁脸色有些难看,他们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白竹悠那个女人喜欢上他,现在她好不容易喜欢上了,炎竟然就是这个反应,他真的搞不懂炎到底是怎么想的。
“皇兄,你怎么了啊,这一直是我们想要达到的目的,好不容易达到了你竟是这样的态度?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怎样,可以给我个解释嘛?”北翼袆也有些生气的看着微笑静坐在龙椅上的北翼炎。
“如果说,朕只是喜欢这样,你们会怎样呢?”北翼炎笑,笑的无辜。史仁看到北翼炎这样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也随之离开了御书房,他现在火大,急需找人发泄。
北翼袆看了眼离开的史仁,对北翼炎说;“皇兄,虽然我不明白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相信皇兄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我就不过问了,皇兄,我先回我的府邸了,明天我再进宫来,有什么事你让暗夜通知我一下就可以了。”
面对已经没有人的御书房,北翼炎依旧还是笑,他看着白竹悠刚刚进来站的地方,露出一抹笑,一抹,类似讽刺般的笑。
沫灵看到白竹悠一脸铁青的回来,猜到白竹悠一定是被皇上给拒绝了,所以识趣的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给她端了一杯茶,白竹悠脸带忧伤的端起茶,还没有喝呢,就听到外面的奴才说;“蓝妃娘娘到......”白竹悠现在心里正难受,听到蓝若希的名字,脸色顿时黑了几分,这女人是不是和我犯冲?为什么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她等会出现?白竹悠火大的看着殿们,那表情就像恨不得把即将出现的人给一口吞了一样,沫灵悄悄的退了下去,她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啊?感觉像是不高兴的样子?有什么事可以给姐姐说。”蓝若希掩唇咯咯的笑着,她刚刚听说白竹悠去向还是说明爱意,却被皇上给赶了,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她白竹悠已经成了皇宫中上至各宫嫔妃,下至各宫的奴才们嘲笑的对象了,白竹悠自己给自己找难看,她蓝若希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羞辱她的机会呢?
“姐姐,你看错了了吧,妹妹我哪有不高兴啊!”白竹悠喝着茶,回答着蓝若希的问题,丝毫看不出一点羞愧的样子。
蓝若希没想到白竹悠脸皮这么厚,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妹妹你也别伤心了,喜欢皇上的人太多了,被皇上拒绝的人也有好多的,谁让咱们皇上是北潇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呢,能做皇上的妃子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还想要得到皇上的爱,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的事。”说到这,蓝若希的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哀伤,她何尝不是这样傻的人,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要去做尝试的白痴女人,她们其实都是可怜的人。
白竹悠没理会蓝若希的话,她只听到了蓝若希说的那句;“什么叫被皇上拒绝的人好多?”她蓝若希怎么知道她被北翼炎拒绝的事?明明只是刚刚发生的事,她怎么会知道。”突然她转念一想,随后手紧紧的握住了茶杯;“北翼炎,你狠!你是觉得羞辱我羞辱的还不够嘛?竟然还告诉别人,让别人来羞辱我!我白竹悠真的是看错了,竟然会喜欢上你!”越想越恨,手上的劲也不自觉的加重了,只听砰的一声,杯子竟然在白竹悠的手里裂开了。
蓝若希看到这惊恐的一幕,吓的久久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白竹悠竟然是个会武功的人,这个事实虽然吓到了她,却也让她在心里萌发出一个想法,“呵呵,白竹悠,谢谢你让我知道了这个事情!”蓝若希笑的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是白竹悠却没有注意到,因为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身上。
感觉到手上有些微微的刺痛,白竹悠才清醒了一点,她看了看手中裂成两半的杯子,脸上出奇的平静,就好像并不是自己干的一样,她冷冷的看着蓝若希说;“姐姐,你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离开吧,妹妹有些累了,就不招呼你了,你如果想在我这紫清殿呆着的话就请自便,妹妹我就不奉陪了。”
蓝若希看到白竹悠理都不理自己的,就进了内室,在想到刚刚的那一幕,只是冷冷的笑了笑,然后便带着自己的奴婢离开了紫清殿。竟然主人都不在了,那她也就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夜晚的皇宫,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除了那些守卫寻罗的侍卫,没有任何人,白竹悠拎着一壶酒,赤脚走在若大的皇宫中,一袭白衣淡雅出尘,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深秋的微凉从她的脚底传遍她的整个身体,但是她却像没有感觉一样,依旧静静的走着,身体上的寒冷,怎么比得过她心里的冷。
白竹悠漫无目的的在皇宫中瞎转,待她走到一个亭中时,便一屁股坐在的亭中上的石凳子上,此时的她已有了半分的醉意,脸颊微红,双眼迷离,娇唇透出淡淡的粉色,这个样子的她,对男人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路过白竹悠身边的侍卫都偷偷的看了她两眼,心想如果能跟这样的美人共度春宵,那么就算死,也甘愿了,只可惜,他们也只敢想想,却不敢真的有什么行动,因为那个女人不是他们能动的人。
北翼炎静静的听着林业向他报告白竹悠的事,当听到白竹悠喝醉酒在御花园里时,对身边的人说了句;“朕出去转转!”然后便离开了,林业轻笑着看着北翼炎离开的背影轻轻的说;“去找白妃娘娘就去说去找娘娘嘛!说什么出去转转,谁会相信。”然后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唉...希望皇上能早点明白自己的心吧,他再这样子下去,老奴怕最后伤的不是别人,而是皇上。”
北翼炎一到御花园就看到白竹悠这副诱人的样子,莫名的火气冒了出来,冷眼看了看那些对白竹悠有邪恶想法的侍卫,然后来到白竹悠的身边。
白竹悠一个人喝着闷酒,想到白天北翼炎对她不屑的态度,她就恨,她白竹悠到底哪里不好了,第一次有勇气向喜欢的人表明心意,却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她白竹悠再也不要爱人了,因为爱一个人真的好累,她白竹悠爱不起。
“北翼炎,你混蛋,我白竹悠第一次抛下我所有的自尊和骄傲,拿出了我所有的勇气向我喜欢的人表白,没想到你却是这样对我的,你不喜欢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告诉其他人,让其他人来笑话我,来嘲笑我,来鄙视我,你凭什么?就因为我喜欢你嘛?你就可以这样对我?北翼炎,你混蛋,混蛋!”白竹悠无意识的骂着北翼炎,数落他的种种恶劣行为,眼泪也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滴落在青石板上,激起点点的水花,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张美丽的脸孔,显得异常迷人,加上脸上的泪珠引起了北翼炎的心疼。
北翼炎摇了摇头,拿过了白竹悠手里的酒壶,轻轻的对着在半睡半醒中的白竹悠说;“悠儿,你喝醉了,我们回去吧!”
白竹悠只觉得耳边有股暖流流过,引起一阵酥麻的感觉,她抬起手,摸了摸耳朵,然后又沉沉的睡去,北翼炎看到白竹悠这么可爱的一面,轻轻的笑了出来,然后无奈的抱起北翼炎,回了紫清殿。
黑暗里,一名女子紧紧的捏着手上的丝帕,嘶拉一声,那张丝帕终于经不住女子的嘶扯,变成了两半,“白竹悠,你该死!你该死!”女子的脸变的狰狞起来。
突然,北翼炎轻轻一笑,对着睡着的白竹悠说;“悠儿,今晚我们不回你的紫清殿了,我们去我的寝宫。”然后便抱着睡梦中的白竹悠向他的寝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