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智把徐海伦送回家后的一路上,都在想着填报志愿的事,简单的用完饭后回到了房间。
山本智的房间不算大,有山本智0平方米左右,但空间都利用满了。靠墙摆着一张单人床,床上面钉着一排书架,上面放着一些以前看的漫画、小说书,现在上面的书都蒙上了一层灰。靠着门放着一个衣柜,房门勉强能关起来。最里面就是书桌,上面的一半放满了各种学习资料,别一半则放着一台连标签都烂了的电脑。
山本智的父母长年在大城市打工,一年也回不来两趟,从小到大也只有过生日才会送给山本智一两件礼物,但只要是他们送的,山本智都会非常的珍惜,因为他觉得这些礼物有父母的影子。书桌上放着的电脑正是他们送给山本智的十岁生日礼物。
是在2008年的时候父母买给山本智的(山本智今年山本智8岁),可以算是电脑老祖了。
这台电脑的配置根本玩不了大型游戏,有时连下个东西都卡,但山本智一直爱惜着它,没有重换一台。
山本智打开电脑,正准备浏览网页,这时家里的电话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
每天吃过晚饭后,奶奶都会去跳广场舞,而爷爷则去散步,这时家里只乘下山本智一人,山本智来到客厅拿电话“喂。”
另一边徐海伦来到家门口,栅栏自动上升,连门都是摇控的!徐海伦掩饰好眼睛里异样的色彩,来到家中,父母竟然都在一楼客厅里。
“爸,你怎在家里?”徐海伦有些吃惊的看着正靠在沙发上喝咖啡的父亲,父亲是房地产商,很多年以前就开始做这行了,现在手上别墅都有好几套了,平时这个时候都在公司或者跟别人谈生意呀。
“我女儿的终身大事要来了,我做父亲的能不管吗?”徐海伦的父亲理所当然地说,他的话一语双关。
“是啊,琉儿啊,你想好报哪所学校了吗?”徐海伦的母亲杨静拉着女儿坐在自己的身旁。
徐海伦坐在沙发上,沙发柔软舒适,光一个沙发就有上万块。徐海伦紧紧抿着嘴唇深思着,其实她的选择太简单不过了,无非就是清华、北大、出国留学这三个选择。但一心想跟山本智在一起的她总不能跟父母讲吧,“我男友成绩差,我想和男友在一起,”父母不拆散他们才怪。
“嗯……”即使学富五车的徐海伦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父母的问题。
“你不会想和你在一起的五年的男友吧?”徐梦天仿佛看穿了徐海伦的心事,替她说出了她想说的话。
徐海伦俏脸变地红扑扑的,不会自己的事情已经传到了父亲的耳朵里吧?
“你们都交往了五年了,我们还看不出来吗?我们又不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小姑娘。”徐梦天说道。
徐海伦暗松了一口气,事情还没有传到父母耳中,要不要捏造一个高、富、帅的男友?
“琉儿,告诉妈妈你男友是谁?长得如何?”杨静趁胜追击。
“他……”徐海伦正要假造一个男友,门口响起了汽车急刹的声音。
“说曹操,曹操就到。”徐梦天、杨静一齐看向门口,想不到自己未来的女婿竟上门提亲,不知不觉印象就好了两分。
“他……”徐海伦刚想否认,从那轿车里走下两个人,一个是金灿,另一个则是他的父亲——金正。
“金老板亲自大驾光临,真是令这里蓬荜生辉呀。”徐梦天急忙迎出门,习惯的讲起套话,对方可是在扬州市排得上名次的。
“哪里,哪里,太客气了。”金正叼着中华烟,从烟盒递过去一根烟。
徐梦天用打火机点燃了烟,两人边吸边聊。
“不知金老板所来为何事?”徐梦天明知故问。
“此来有两件事,于公,是有项目与贵公司合作;于私,自然是我的宝贝儿子和你的千金了。”
“走,进去聊吧。”总不让客人在门外等吧,两人熄了烟,徐梦天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既然都到这一步,徐梦天决定向对方摊牌,“贵公子与我家千金关系真是……”
着急的徐海伦不断向他使着眼神,可他以为只是女儿太害羞了,并不以为意,继续说道。
走进屋的金灿环视一红,并没有发现其他多余的人,他差点捧腹大笑,我还差点以为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呢,原来那祸只是一个免费劳动力呀,再好一点顶多是个幼儿园的同学,连人家门都没进过。
“海伦,你那位自行车朋友呢?也让我来和他认识认识。”从来没吃过亏的金灿决定先挽回一些今天下午丢的面子。
徐海伦埋怨地白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金灿不知道的是他刚才的话如同重磅*一样炸在徐梦天,杨静的心田,徐、杨二人诧异,难道说海伦的男朋友另有其人?
徐梦天说了一半的话不知怎么接下去,不远处传来摩托车发动的噪声,令他摆脱了困境。
徐海伦脸色微变,心“扑通”一声,又有人来凑热闹了。
两辆车分别从不同的方向驶来,左首那辆摩托车上的黑衣西装男子打着领带,戴着头盔;而右首骑在电瓶车的上男子身着蓝色运动服,有时简单的打扮也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徐海伦贝齿紧咬,这两个家伙来赶这趟浑水干吗,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一旁的金灿气地七窍生烟,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自己明明只差最后一步就成功了。
文涛、任宇刚进门就亲热地叫起“伯父、伯母”来。
金灿一看他们俩玩起攻心战略,连忙也效仿起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全校群英聚会吗?
文金任三人对视一眼,眼神变地火热起来,既然一切阻碍都消失了,那就让我们一决雌雄!
徐杨夫妇顿时释然,感情是女儿想跟她男友在一起呀,才一直没有决定志愿,杨静飞快转身进厨房拿出饮料、糕点,招呼着各位,而徐梦天则沉思着,到底女儿跟着谁最好。
在徐杨夫妇用看女婿的目光注视下,三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徐海伦,霎时,屋内六道目光集中在海伦身上。
“我还没决定好。”徐海伦很干脆地说出了这句话,谁也不能动摇她心中男友的位置。
“小智呀,志愿填好了吗?”
“你打算报哪所学校?”
电话别一端响起山智爸爸妈妈关心的声音。
对于从小就很少回来关心的父母,山本智从来没多少好感,冷冷地答道:“暂时还没有想好,等考虑完后我自己去学校报名就行了,反正你们也不会回来。”
山本智挂掉电话,走回房间,在网页上查找着学校。
山本智看着各个学校的录取分数线,估量着哪所学校最适合自己。山本智大脑跟随着页面飞快的转动着,可看了一转,仍没什么收获,经过一番心理争斗后,山本智选择一家扬州大学作为自己的第一志愿。山本智关掉电脑,正准备做一下最后的冲刺,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爸、妈,你们有完没完呀?”山本智以为又是父母打的电话,对着电话筒咆哮着。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一道男声传来:“小智同学,我不是你父母,我是……”
“我也是,娜娜。”前任扬州市公安局局长诚之内,背靠在木制沙发上发话道。
“想不到局长越来越快活了,都自己做起了老板,这叫我们心里太不平衡了。”娜娜就像一个无事人来找诚之内聊天。
“应该加一个‘前’字吧。”诚之内有些自嘲地苦笑了一下,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吐出的烟雾很快席卷了整个一楼。
“都叫习惯了怎么改?”娜娜有些撒娇。
“那你就继续叫我局长吧,”诚之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把店门关了吧。”
一对姐妹花手脚利索地关上大门。、
“现在局里情况如何?”
“在您走后,原本的副局长日暮做上了局长,而马俊做了副局长,其余基本不变。”
“知道了。”
“对了局长,为什么要突然辞职?是不是与五年前的连环杀人案有关?”
娜娜说出了五年来一直存在的疑惑。
“你为什么这么想?”
“女人的直觉。”
诚之内吐着烟圈,脑海里如放电影般回忆起五年前那个夜晚。
诚之内放下电话筒,有些无力地端起桌上的茶不一饮而尽,不少茶水从他嘴边漏了出来,滴在衣服上他都没有察觉到。他扶着桌子站起身,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他看着窗外的雷暴大雨,空洞的眼神充满着迷离。
诚之内不知自己自己接下去该做什么,是查明真相,还是放任不管?
身为一个警察应有的责任诚之内很清楚,可……这件事已经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了。为什么上级不让自己插手,自己派人来解决,亲身查看过三起现场和验尸报告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因为……那根本不是人。
第一起现场受害女子的指甲里残留着一滴鲜血,是她在生命中最后一刻反击留下的。但血的颜色却是带着一丝黑色,经过化验小组的鉴定,似乎是一种动物的血液,无果的诚之内即把它送到上级那里。
另外三个受害人的致命伤都是脖子被捏断了,准确的说是整个脖骨都被捏碎了,只有皮和筋连着,
这两点是人类都无法具备的。
是国家研制的特种人吗?
难道是外星人?
还是变异人?
无论是哪种结果,这已经是国家机密了,自己这种小角色是无法插手的。
可……即便这样,诚之内仍然不想无动于衷。
已经有三起受害者了,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见受害者在不断增多,这是从小就励志当一名好警察的他无法忍受的。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被抢劫并残忍地杀害了,从那时起,他就励志要当一名好警察,为人民服务,为党和中央效力,决不能姑息犯罪分子。
前两个月自己的父亲因为这些年一直活在丧妻之痛中而英年早逝了,直到去世前他仍念念不忘,反复念着妻子的名字,老泪纵横。这几天诚之内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三起事件受害者亲属,犹如当年的自己和父亲那种悲痛欲绝的模样。
可如果真要违背上级的命令行事的活,肯定会丢掉工作。反正他自己也没有家庭负担了,以前倒是谈过女朋友,但因为自己老加班,工作太忙而分手了。
可其他人怎么办?如果要抓住这个至今仍逍遥法外的杀人元凶,不依靠同事们的力量根本办不到,到那时同事们都会知晓这个秘密,那他们的命运不是跟自己一样吗?他们当中也有不少人有家庭负担的呀,我不能救一个害一个呀!
上面为什么不让自己动手把犯人捉拿归案,就是事件已经严重到不能让任何多余的人知道,甚至连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江苏省总局长都不知情。
诚之内决定独自调查出犯人,即使后半生在街头要饭也再所不惜。离上面的人来不知还有几天时间,在此期间不谈抓住犯人,起码不能再让被害者再增多了,这是做一个刑警应有的职责。
诚之内脱下那套跟自己经10多年的警服,从口袋中拿出那把从不离身的手枪。尽管读成 之内以前学过一些防身术,可面对一个未知敌人的时候,多一把手枪会有多么占优势,他很清楚。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知法犯法 。
他抚摸了一下手枪和几发子弹,轻轻把它们放在办公桌上,他拿出纸笔写了一份辞职报告。出办公室前,他朝办公室墙上的五星红旗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迈开大步,撑着伞走进雨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