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逸爵是什么人?
他是这明市最不能触碰的存在!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白书书的反应是最大的,她脸上的表情此时已经不能够用难看来形容了,一边怒斥着七月,一边还不断地拿眼去看牧逸爵。
“诗诗,你……”白睿的脸上就有些复杂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白诗诗从车祸之后,就已经疯了。
现在……
“淮少,白诗诗她疯了,说话不过脑子,您不要……”白书书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牧逸爵出声打断。
“牧成。”牧逸爵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一双眼眸更是冷冽无比。
奇怪的是,他的眼神,一直都落在了‘白诗诗’的身上。
“是。”牧逸爵身边的一个男人站了出来,随后,转向了白家人的方向,道:
“白书书小姐,今天晚上七点,还请您准时到牧家大宅。”
白书书闻言,面上一怔,似乎不明白这牧成所说的话。
“商讨我家少爷与你解除婚约的事情。”牧成沉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静!
整个大厅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七月面上一顿,这牧逸爵和白书书的婚事,是两边的老人定下的。
否则以牧逸爵现在的地位,白家怎么可能高攀得起。
而现在,解除婚约?
“不、不!!!”最失态的人,就是白书书了。
白书书一张脸变得惨白无比,她交握着的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那边,牧逸爵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最后,站在了七月的面前。
他一靠近,七月就忍不住皱下了眉头。
“狼子野心?”牧逸爵俯下身,他高大的身影,瞬间将七月整个人笼罩。
七月的手触碰到了轮椅的按钮,她下意识的,就准备后退。
没想到——
牧逸爵竟然伸出了手,按住了她的手!
这一下,就像是将七月给点燃了似的。
她抬头,怒声道:“放开!”
一抬眼,却撞入了牧逸爵那一双幽沉而不见底的眼眸当中!
“你是白诗诗?”牧逸爵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七月的呼吸一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她的视线,却不敢再和牧逸爵的对上了!
“回答我!”
“淮少,诗诗她不懂事……”白睿想要出来打个圆场,牧逸爵却压根没有看他。
他忽地抬手,捏住了七月的下巴,强迫性地,让七月的脸,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之下。
这是一张狰狞而恐怖的脸,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烫疤,看起来触目惊心。
牧逸爵的视线,极其具有侵略性,七月被他这么看着,心底也是发虚的。
她目光游移,目光定在了某一种,忽地,她想到了一些什么,便飞快地将自己的视线移了回来,对上了那牧逸爵的。
“逸爵哥哥。”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又娇又嗲,还带着说不出的亲昵。
“是诗诗说错话了吗?”七月一瞬不瞬地看着那牧逸爵,目光盈盈,好像是饱含了说不尽的情意。
牧逸爵微微蹙眉,七月便感觉自己的下巴一轻,牧逸爵已经松开了钳制住她下巴的手,转身离去。
七月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她差点忘记了,牧逸爵是一个观察力、洞悉力都近乎妖孽的人。
虽然重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荒诞,若不是七月自己经历了一回,她都完全没有办法相信,可牧逸爵到底不是一般人。
她还是小心些吧。
至于逸爵哥哥这个让人恶寒的称呼,则是之前白诗诗对牧逸爵的称呼。
白诗诗的记忆里,牧逸爵对她,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所以那一瞬间,七月才想到用这样的方法,打消牧逸爵的疑虑。
“少爷。”牧成见牧逸爵朝他这边走来,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方手帕来,递到了牧逸爵手中。
牧逸爵接过,将自己的手,擦得干干净净的,好像刚才触碰到的七月,是什么病毒细菌一般。
“走。”他扔掉手帕,面色难看地往外走去。
牧成应了一声,在他走后,对白睿说道:“白总,这些文件不用看了,等少爷通知吧。”
牧成在牧逸爵身边这么多年,也清楚牧逸爵的性格。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惹了牧逸爵不快,可他清楚,现在牧逸爵是绝对不会看什么白家的文件的了。
牧成说完,对着白睿微微躬身,也跟在了牧逸爵身后,离开了白家公寓。
“砰!”一直到关门的声音传来,七月的面上,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