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渊源……”男人不紧不慢地说:“没见我和他都姓慕吗?对了,我再跟你提示一点,你们米家的事,恐怕没人敢帮你的,你只能去找他了。好了,你自己斟酌吧。”
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米氏的破产跟慕南洲有关?那个流氓,强奸犯!
可是,就连黎叔也说不清踹了她米氏的人是谁啊?
而且,她也清楚地知道,现在的她就如同瘟神一样,人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慕海辰的电话断了许久,米诺一还呆立在病房外的走廊上。
她的脑子好乱,好乱。
……
晚上七点,夜色渐浓,银河王朝大酒店。
窗外是菲菲细雨,窗内却暖意洋洋,灯火璀璨。
虽然海城没有冬天一说,但今天也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
受不得一点冷的海城人都早早地回到家去了,街上走着的人也立起了衣领,勾着腰埋着头,匆匆而行。
与外面的萧索不同的是,大酒店八楼却是筹光交错的酒会,西装革履和晚礼服的旖旎,交相辉映。
场面算不上盛大,但绝对奢侈。
慕南洲被几个堪称海城重量级的老总围在一起。
他唇畔噙着淡淡的笑意,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殷红的液体沿着杯壁荡漾,荡出一圈迤逦的色彩。
只是一个无意的抬眸,一道红色的身影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米诺一手里优雅地握着高脚杯,一袭惊艳全场的艳丽红色衣裙,吸引的不光是一个男人的目光。
这个女人,总有办法让自己成为全场注目的焦点。
刚巧门厅处,她的头顶有一束灯光倾泻而下,落在她的身上,就如同专门为她打的聚光灯一样,更是衬得她美轮美奂。
此时的她正靠在大厅进门处的一根白色的圆柱上,好像有点走累了的样子。
当然,也许只是心累。
只要是这个坊间的人,谁不知道有着三百年商业传承的米氏集团突然破产,米氏的千金一夜之间成为流落街头的乞女。
大家都知道,米氏的垮台太过突然太过蹊跷,幕后一只神秘的手趁着米老爷子重病之际,一掌袭来,将米氏集团打得个稀巴烂。
坊间更有神秘巨人放出话来:谁敢拉米氏一把,谁就会同米氏一样的下场。
像这样的倒大霉的事,谁还敢上来凑热闹?唯恐避之不及。
大家都不过隔岸观火观火罢了,谁也不会傻到把自己轻易卷进去的。
四周不断有目光投到她身上,而她的视线却始终停留在被一群贵公子围着的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身上。
他还是留着那一头圆板寸、标准的监狱囚犯发型。
过于利落的发型让他的整张脸不带任何掩饰地呈现在人面前。
棱角分明,五官如刀刻出来般的标致,眼角眉梢皆带着一种冷淡的藐视。
他人就坐在那不动,但透出的那股经过时光和历练后打磨出来的凛然气势却丝毫也掩盖不住。
一身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的灰黑色西装,包裹着男人健硕挺拔的身躯,又显得是那么的贵气十足。
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解开了两颗镶钻的纽扣,又在冷然中显出那么一丝闲适来。
他握着酒杯的姿势露出了手腕上叫不出牌子来的昂贵腕表。
这样的男人,哪怕只是一眼,就不可避免地让人产生出一股疏离感。
是了,这个男人,的确与慕海辰不一样。
慕海辰是绅士,他是流氓!
可是,就是这个流氓夺去了她的纯洁!
米诺一暗暗地,情不自禁地咬了下牙。
不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还得硬着头上去。
再次轻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米诺一穿越重重注视和流言蜚语,向那个男人走去。
“慕公子,可否与您私下聊聊?”她布起一层嫣然的笑来,软软地说。
天知道在叫出这声“公子”后的她,背上起了多厚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