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白霓裳第一次体会到了前世里小说中描写这些词语的意义到底为何,面前的男人虽是坐在轮椅之上,但一袭玄衣却是将他傲然清冷的气质烘托的独一无二,那双深邃眸光中似含着万点星光,又似深潭古井波澜无漪。
“怎么,王妃看本王看上瘾了?”
看这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凌幽南眉头轻佻,语调中含着浓浓的不悦和警告。
声音……
白霓裳皱了皱眉,似乎一时想不起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的声音,开口到:“那个……你能再说句话吗?”
凌幽南的脸上,肌肉微微一颤。
“王妃,再不入府,怕是误了良辰吉时。”
无视她的话,凌幽南声音清冷提醒道。
“你看我们两这婚礼,像是有良辰吉时的样子吗,急什么。”
听他这么说,白霓裳翻了个白眼,自顾自从马车上跳下来,许是活了两世,从未感受过什么叫精力旺盛,第一次感受到浑身充满力量的白霓裳在繁琐嫁衣的缠绊下,不出意外的向前倒去。
凌幽南眸光一冷。
“王妃这是急着投怀送抱?”
轮椅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一个瞬间,白霓裳已经被凌幽南抱在怀中,一只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双眼紧闭,听到他带着挑逗却冰冷的声音猛然反应过来。
“急什么,你这样子还怎么人道,先治好腿再说吧。”
一睁开眸子就对上那双黑眸,白霓裳的心脏在一瞬间没有节制的乱跳了起来,有些慌乱的从他怀中下来,纵是话语流利,却有些不同往日的坦然。
她说完话,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落在马车中的盖头,开口道:“成亲得盖盖头的吧?”略微斜了斜脑袋,便又听她道:“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你腿好了再成一次。”
总是凌幽南向来面无表情,此刻也是因为她的这话微微抽了抽嘴角,眸中闪过一丝讳莫如深的情绪,继而恢复冷峻。
见她坦然的像是自家一样进了七王府的大门,凌幽南锐利的光芒打量在这个女人身上,声音沉沉:“凌一,查。”
一直守在凌幽南身边未曾抬头的侍卫眼神一晃,青天白日之下,顷刻间已经不见了身影,而低着头只闻其声的丫鬟下人们俱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战战兢兢的等待着自家主人的命令。
“好好伺候王妃。”
凌幽南淡淡留下这样一句话,轮椅缓缓前行,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人心上一样叫人慌乱,几个侍卫抬着他进了七王府的大门,丫鬟们终于喘了一口气。
“王爷说了,好好伺候王妃,都听明白了吗!”
人群中走出来一人,面容清秀,穿着也不似普通丫鬟。
“知道了,慧琴姐姐。”丫鬟们都是怕这个七王府可媲美管家的女子,均是认真回应,那慧琴朝着白霓裳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先前潇洒的白霓裳,此刻却是有些狼狈,青天白日艳阳高照,穿着繁琐的嫁衣,白霓裳竟然在这偌大的七王府迷路了。
有些懊恼的站在原地,前世身体不好未曾离开过家门半步,纵然地理知识渊博,可未曾亲身实践过,她此刻也是茫然万分,恨恨跺了跺脚,刚才就应该叫她那残疾丈夫带自己进来的。
“怎么,王妃这是迷路了?”
身后忽的传来带着些嘲讽的声音,白霓裳脸上一喜转过身去,正是自己刚刚还在想着的人。
“那个……”刚要开口问他,又觉得有些不妥,白霓裳脸上带了些笑意复开口:“王爷尊姓大名啊?”
凌幽南眸子轻晃,淡淡开口:“本王的名讳,王妃竟不知么?”
生气了,白霓裳一听就知道这人生气了,虽是平平淡淡的语调,她球儿感受到了她周身散发出来的凛凛寒意。
“这么小气干嘛,我以前脑子不好。”她翻了个白眼道。
“王妃可知,在为夫面前,要自称妾身?白丞相是没教过你么?”此刻的凌幽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王者的凌驾之势,若不是前世见惯了这般气场的上司,白霓裳此刻也会心里打颤。
“王妃找理由向来都这样信手拈来么?”他轻抬眼皮,眸子随意的扫了一眼白霓裳,语调嘲讽,复又开口:“训练你的人也算是费了些功夫。”
嗯?白霓裳眉头一皱看向凌幽南,见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好像能够透过自己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他眸中的那种通透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喂,你说什么呢,什么训练不训练?”略微一想白霓裳似乎是想明白他刚才话中的意思,瞪了他一眼说到:“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是任何人派来的爪牙,也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我来这里不是来依附你,也不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来……”
说到目的两个字,白霓裳明显的顿了顿,迟疑了一下说到:“也不对,我是有目的的。”
凌幽南剑眉微拧。
“你帮我离开,我帮你恢复你的腿,如何?”
转了个话头,白霓裳斜眼看向凌幽南和他商量到。
“离开?恢复我的腿?你有什么能耐?”凌幽南冷冷的话语从口中而出,带着高高在上的轻蔑和冷傲。
白霓裳无视他对她的嗤之以鼻,也不在意,只是转过身来,但是身上的衣服又厚又重让她难受不已,紧紧抿了抿嘴微眯着眸子,白霓裳直接一个用力将鲜红的嫁衣给直直撕开。
她不知道古代的衣服,该怎么脱啊……
纵是心里诧异,凌幽南面上却是并未显露半分,依旧是冷冷傲傲的模样眸光晦涩看着她。
“感觉怎么样?”
没了束缚,白霓裳舒服的呼了口气,蹲下身去在凌幽南膝盖某处两只轻轻按了按。
凌幽南此刻一脸冷然的气息从周身忽的散发出来,眸光冰冷似乎带着嗜血的怒意,阴翳着双眸说到:“你到底,做了什么!”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靠近他,也从来没有一个人,动作快的竟会让自己没有丝毫防备,这样的一个女人,此刻竟然离自己这搬近,更要命的是,十几年未曾有过只觉的腿,竟在她的动作下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