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房云落从最初的不可思议变成如今的安然处之。
她明白自己回来了,回到了十年前,十二岁初冬这年。
她用了三天时间来消化来思考。
至于那天的事情,在房云意的有意遮掩下并没有闹出什么事情,再加上她们那十足“偏心”的父亲此刻正在边疆驱逐鞑靼,手也伸不了这么长。
房云梅虽然疑惑房云落的转变,但却也很安分,毕竟她还想利用房云落达成她所想的一切,所以更不会将此事宣扬出来破坏“姐妹情谊”
可她就算能咽下这口气,又如何能错过这让房云落闺誉受损的机会?
她不张口为自己讨回公道是为了拉拢房云落,另外也是为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
可如果不从她嘴里说出来呢?
这三日,房云落在京城可谓是极为出名。
光是她毒打庶姐这一项就足够败坏她的名声,更别提欺辱尚书千金这件事,更令她的闺誉遭受灾难。
房云意为了自家妹妹可谓是操碎了心,可房云落本人却不甚在意。
这三天,她去见了祖母,那个冷漠自私的老虔婆,她多了一世的记忆,心中对这老虔婆恨的紧。
偏偏这老虔婆咬住她打庶姐,辱尚书千金不松口。
一心想着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孙女。
房云落又岂会让她得逞,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并且找来了几个当日随侍的婢女作证。
证实当日是那尚书千金先出口侮辱她,她还口只是反击罢了。
“我乃房府嫡女,辱我便是辱将军府,难道祖母就任由我将军府的名声被那个尚书千金败坏?孙女又做错了什么?不该维护将军府?”
“再说那日是孙女受了苦,冰天雪地便掉进了湖里,祖母您未关心我便罢了,现在却来责罚于我,祖母,我就这么不入您眼吗?”
这番话说出来,那祖母余氏顿时如鲠在喉,呐呐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后这句话,让她无从回答,她确实是不喜这个孙女,应该说但凡是柳氏所出,她都不喜,这几日房云落昏迷时,她也只是寻人问了几句就没再搭理,现在反而不问青红皂白想着责罚这个大病初愈的孙女,可这番话能承认吗?
长辈不慈在大秦国也是一条罪名。
况且这不听话的孙女说的也没错,那尚书府也没差人前来问责,想来也是明白自己也有错,不好来兴师问罪。
可到头来,还是坏了房云落的名声,那尚书千金只落得个被人欺辱,世人都只同情于她。
倒不是她关心房云落,只是房云落是房府嫡女,她的名头坏了,这房府好几个姐儿不就都毁了。
余氏今日身子也不怎么爽利,不想思虑太多,就算房云落长篇大论一番,她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那你为何打梅姐儿?那可是你亲姐姐。”余氏微眯眼眸,周身气势压迫。
房云落嗤笑“亲姐姐?不过是个庶女罢了。”
“再者说,要不是这个庶女之前百般蛊惑于我,不然,我怎么会找那郭瑜嫣比个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