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照片的底片在我手上,给我妈这些是盖着被子的,你如果想要看尺度大一些的,我也有不少。”
何新阴恻恻的要挟道。
我真是识人不清,有眼无珠,以为找个老实人,即便赚钱少过我的凤凰男也没有关系,谁知道眼前的老实人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狼罢了,是我自己引狼入室。
从前我还觉得何新待我好,送我礼物,自己舍不得花钱,给我花是爱我,宠我,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从头到尾的阴谋。
这场婚,我必须得离,我婆婆和何新一搭一唱要我接种生子,她又以自杀要挟,事实上这些全部是欺骗我的谎言,目的是要我掉以轻心,在婚内出轨,然后再成功霸占我所有的私人财产。
而我,傻就傻在太爱这个男人。
现在好了,人财两空,净身出户。
我做梦都没想到,一心一意为了留在何新身边,和他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婚姻,甚至牺牲自己去借种生孩,谁知道到头来一场欢喜一场空,我的整个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给我一天时间整理东西,明天我会与你去法院签署离婚协议,记得带上记忆卡。”
我用了我毕生所有的力气,才能够这么完整的向何新交代出一句话。
我今后的生活该怎么办呢?
何新走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无奈的哭了起来。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爱了七年的老公会挖空心思伤害我,借种的背后等待我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离婚变故。
我和陌生人那一夜所谓的“换妻游戏”又算什么呢?
这不过是何新从头到尾的幌子罢了。
我真傻,傻透了,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白白占了便宜。
我用一天的时间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这并没有太好过,我婆婆不但是个泼妇,还是个没有见识的乡野村妇,结婚前我买的一些东西好些都不允许我带走。
“这床被子是崭新的,当初是我买给我儿子用的,你不准带走。”
她恶声恶气的说道。
我除了收拾一些属于自己的私人物品,其他的不想再带。
人生面临如此境地,我没有办法再听一句是是非非,只想彻彻底底的远离他们。
最让我意外的是邻居张阿姨居然也帮这对极品的母子,她分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恶意中伤我。
我收拾完东西,离单位不远处开了一间宾馆,我没有办法离开这座城市,主要是,我得时常去探望我年事已高的奶奶,这次发生离婚这么大的事,我并不想惊动她老人家。
这天晚上,我从我买的公寓楼里净身出户,在暂住的小旅店里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我收拾干净,带上证件前去法院和何新办理离婚手续。
我走之前,我的前婆婆说了一句话。
“像你这种作风有问题的女人,能进得了谁家的门,这辈子别指望再嫁。”
她洋洋自得冲我大呼小叫道。
我当时看她那副嘴脸就是小人得志。
我花了这么大的教训,脱离了我的前夫,我人生中最大的瘟神。
我最近在公司屡屡请假已经造成了上司对我的警告,处理完离婚的事我回到公司上班。
正值年底,公司要进行一波裁员,他们想换一批新血,那样的话不但工资便宜,并且活干的踏实,不像工作了几年的老油条,无论对付上司还是下属都有了一套特定的职场规则。
人倒霉起来,连喝凉水都塞牙缝,而我偏偏也是裁员名单中的其中一个。
这份工作我不能够失去,我现在居无定所,身无分文,怎么能再失去谋生计的行当。
我决定去找经理。
“进来。”
经理的声音从办公室内传来,我推门走了进去。
“郭经理,我有事想找你谈谈。”我开门见山,没有拐弯抹角。
郭经理年近五十,整个部门里也算能够说上话的举足轻重的人物,只可惜,这个男人非常下流,公司里不少女同事和他有过关系。
“苏唯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他看着我明知故问。
人走到我面前,碰我的肩,一会儿摸摸我的头发,让我感到局促不安,坐如针毡。
我硬着头皮开了口,“郭经理,关于裁员名单,我自问这几年在公司规规矩矩,没有任何的犯错记录,可是为什么那些表现没有比我出色的人反而留下来了?”
我当然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只是我想让郭经理自己亲口讲出来。
他笑眯眯地说道,手摸着我的马尾辫,“苏唯,循规蹈矩没有用,这世界不懂得迎合,不懂得选对跟的人,注定会被团体丢弃。”
简而言之,他在暗示我,以前没能给他揩油,没能让他多占点便宜,沦落到今天的下场是我咎由自取。
“你如果有诚意留下来,晚上去这家宾馆找我,这是门牌号和楼层。”
郭经理把一张纸条推到我面前。
这暗示性十足的买卖,我是个成年人不会不懂。
“容我考虑考虑。”我说道。
拿走那张纸条,我一整天心思不安的进行工作。
当工作结束,我走出公司门口,一辆车停在我面前,有个司机模样的男人向我问道,“请问是苏唯苏小姐吗?”
我不认识这个人。
“我是。”我淡淡地道。
“我们先生想见你。”他说道。
对方可能知道我会拒绝,他递上一只化妆舞会的面具,我的脑子当场当机,是那个男人。
他怎么会认识我?按照道理,应该不会认识才对。
“我跟你走。”我识相的坐进车里,放弃了挣扎。
我想到“换妻游戏”,心里非常痛恨何新,是他骗了我,我才会上当,被人占了便宜。
车子驶进一座环境优雅的庭院,司机打开后座的车门,我下了车,跟着他向前走。
“先生,你要找的人带到了。”
我抬头看去,坐在客厅里的男人,眉目清冷,阴鸷的冷眸此时正冷冷地睨着我,英俊的俊脸紧绷,拧着剑眉,似乎不悦我对他的正眼打量。
“你是谁?”我冷冷地反问道。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说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