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灯光下,吴华坐在充满了女孩体香的床位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在并不宽敞的床尾, 还挂着一件白色的内衣。
正想入非非时,刘冬梅提着开水瓶回到寝室,见吴华盯着她的小衣服看,娇羞道:“讨厌,看什么呢。”
“没什么。太晚了,咱们休息吧。”吴华忽然起身将刘冬梅搂入怀中,一缕缕淡淡的幽香侵入鼻中,细细品味中还能感受到她紧张的心跳。
四目相对,两唇相接。
‘啪’一声轻响,吴华用脚夹住拉线,关掉了头顶的照明灯,顿时整个寝室变得漆黑起来,皎洁的月华一丝丝一缕缕的洒下,两个身影缠缠绵绵,一起为祖国孕育美好的花朵。
第一次的经历便让刘冬梅食髓知味,两人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算是心满意足。清洗了身子后,两人相拥睡去,吴华的手也一直放在那一处柔软的地方,不啃移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侧过头旁边已没了刘冬梅的身影,起来一看才发现她这会儿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坐在阳台,头发蓬松的披散在肩头,经过昨夜的云雨,更多了一份成熟女人的性感在里面,看得吴华下面又情不自禁的有了感觉。
她坐在阳台晒着太阳,不知怎的,阳光下的那一道美丽的倩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眼睛里多了一丝以前不曾有过的淡淡忧伤。
“早餐就在旁边的柜子上,还热着,快吃吧。”刘冬梅伸了个懒腰,赤着脚从阳台走过来。
吴华趁势将她一把搂入怀中,软玉温香,隔着薄薄的衣服感受着缠绵柔软,调戏道:“我想吃你。”
一整天的时间,两人都沉浸在快乐的二人世界中,舍不得片刻的分离,昨天准备的食物,让他们几乎不用下楼,就能解决两天的饥饿问题。
在女生寝室呆了两天之后,一直饱受压抑的情感终于得到了宣泄,回归了正常。
第三天早上,吴华带着刘冬梅离开了寝室,走在路上,两人亲密的就像是结婚多年的小两口一样。先去饭馆吃了午饭后,吴华就让刘冬梅自己去玩,而他则是独自去了厂里。
摇号就在这几天,等处理了认购证的事情,他还要去香港,算起来也就还有不到十来天的时间,所以他急于看到衣服的成品。
来到厂里,这次和上次又是另外一番感受,周常德听从了他的建议,都遣散了在职的员工,原本热热闹闹的厂里冷冷清清,只有一两台机器,还在进行运作。
整个厂里,也就留下了几个老师傅,在一起打磨样板衣服。
两名做样板衣服的老师傅都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上一次吴华来这里他们也见过,一见到吴华来了,连忙起身打招呼:“吴老板。”
吴华点点头:“衣服做的怎么样了?”
身材有些瘦小的刘师傅道:“样板材料都已经裁好,我们现在正在做。对了,白厂长和刘设计正在办公室,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好像吵得很厉害,吴老板你过去看看。”
这两名老师傅在上次就已经被吴华深深地折服,说起话来非常尊敬。
吴华眉头微皱,朝着办公室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白虹不快的声音响起:“刘梅你不过是厂里的设计,凭什么干涉我选料子的权力?那个小毛孩说非要双色丝料,又不是没有便宜的料子可以代替,我给厂里省了这么多钱,你还来训我?”
“到底能不能换,你为什么不先问问周老板和吴老板,你自己自作主张,要是到时候做出来质量不行怎么办?”刘梅也是怒气冲冲。
两人一来一回,吴华也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眉头一拧,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顽固,还好自己今天来了,不然又要耽搁不少时间,直接开门走了进去,冷冷道:“白厂长,到底你是这个厂的老板,还是我是?换料子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跟上面说一声,你想干什么?”
“吴先生。”刘梅脸上一喜,心里松了口气。
白虹对吴华还是有点心虚,声音也小了不少,忐忑道:“我看上面标注的双色丝料太贵了,所以就想换成棉料代替,两种颜色,要是用棉料的话,我们还省升一半的钱。”说到这省钱上面,白虹昂头挺胸,洋洋自得。
本以为能等来一阵夸奖,吴华直接劈头盖脸的骂道:“棉料易缩、易皱,外观上和我们做的茄克一点都不合适,愚蠢!真要是用了棉,到时候做出来不阴不阳,谁来负责?卖不出去是不是你来负责啊白厂长?
“你要是再这么自作主张,自以为是,你这个厂长我看是要换人了。”
“你敢!”本以为能得到夸奖的白虹被狠狠骂了一顿,气从心起,仗着自己在这个厂的资历,直接和吴华互相瞪眼了起来,“这个厂里大部分的员工都是我带进来的,你要是敢换我,以后别想找到工人。”
吴华冷笑,“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威胁不敢,只是希望你说话注意用词和语气!”白虹不快道,气势稍微收了一些,他只是想让吴华知道他在这个厂里的分量,能够尊重他一下,还不想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身为厂长,换料不上报,不思考后果,要不是我这次过来看样板衣服,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你不仅一点悔意都没有,还用员工来威胁我,白厂长,你说我该用什么语气和用词?”说到这里吴华语气一凝,猛然呵斥道,“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你要想用工人来威胁我,可以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凌厉的话语咄咄逼人,寸步不让。他心里明白,对付这样的人,你越是忍让他就会越是觉得你好欺负,而一开始就给他树立起一个不好欺负的印象,以后的管理也会轻松很多。
白虹显然没想到在他眼里的一个小孩,眨眼间竟然爆发出这样的威严,丝毫不下于周常德给他的感觉,特别是眼睛里的那一股果敢狠辣,他开始有些相信,他要让自己离开的话,并不会太难。
“你是老板,是我错了。”沉吟半晌,白虹黯然低头,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他渐渐明白,面前这个他一直看不起的小孩,并不是他能相提并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