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也有父母,乔尔,你的弱点越来越多了。”
宋东君没有动,但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剑穿透我的心,手开始抖起来,他敢卸下我爸的手,那薛灵的父母若是被他找到……
“乔尔不要理他,我家他找不着,你快走乔尔。”
薛灵在袁助的阻拦下冲我大喊,这更加加重了我的忧虑,我不能害了薛灵!
“我和你走。”
我迈动双腿走向宋东君,就像走入黑暗,只是他不等我走去,就直接抓住我的双手腕,向他怀里一带,狠狠地吻了下来。
“唔!”
我不敢说话,紧闭着嘴巴不让他带有侵略性的舌头探入,疯狂的挣扎,试图让宋东君放开。
可看见的是宋东君带着侵略和夺取意味的黑眸,对于忽然如此的宋东君,我觉得十分疑惑。
“乔尔。”
我陡然睁大眼睛,这是汤知益的声音,带着颤抖。
宋东君这才放开了我,赶紧回头,就看见那边因为和袁助起了冲突,被关上车的薛灵,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汤知益。
“乔尔,你不是……为什么?”
面对汤知益的质问,我哑口无言,是告诉他薛灵被威胁还是告诉他他斗不过宋东君。
“乔尔跟我是注定的,我这个人不喜欢说废话,看在乔尔的面子上,汤知益,马上走。”
宋东君揽过我肩膀,牢牢的禁锢,我不敢闪躲也躲不开。
“乔尔,你亲口和我说。”
汤知益看着我,他那似受伤小鹿般的眼直撞我的心底,我几乎要脱口而出不是的,可汤知益自己把话接下来了。
“宋东君,我也说过很多次不要动乔尔,你如果非要这样,就看看在东泽这块地方,你说的话有用,还是我说的有用。”
宋东君玩味的看着汤知益,在我眼里看来这只狮子要开始玩弄汤知益这只涉世为深的小崽子了。
或许,汤知益后边有易明怀,所以根本不怕宋东君也是有可能的。
我如此的安慰我自己,默许了他们两个对质,我不愿继续在宋东君的把戏里挣扎了。
白日他来找我,被汤知益阻拦,随后就去了公司等我。
中午被阻拦,晚上就在薛灵这儿,汤知益能拦一次两次,总有挡不住的时候,只有彻底离开或者有个能压住宋东君的人,才是我的曙光!
彼时的我思想单纯又不单纯,我就希望摆脱宋东君,但可以不计手段。
“你没资格和我这样说,换你爸爸或许可以。”
宋东君这次没有松开我,而是牵起我的手,与汤知益擦肩而过,当汤知益楞在原地的时候,我和宋东君已经乘车离开。
“去乔尔家。”
宋东君手一松,倚在后座的真皮座椅上,薛灵从前座回头看我。
“乔尔,你没事吧?”
我摇头,拍了拍她的手,还想继续交流时,袁助就把隔板升起,只剩我和宋东君安静的待在这个狭小的后座车厢里。
“你满意了?”
“什么意思。”
“想借汤知益阻拦我,不怕我做些什么?”
“我……我没想过。”
的确我开始有这种想法,这不是让你给破坏了吗!和我说什么。
“没有?那他出现的准时准点,初生牛犊不怕虎我能理解,怎么和gps似的那么准?”
一席话让我也沉默了,对啊,为什么汤知益能够来的如此巧合,又是每次都能把宋东君气走。
也许是看我也在思考,宋东君也不在问我,转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
“如果再让我遇上汤知益来拦我们。”
“不会的不会的!”
我打断他,宋东君的如果,后果非常严重我不敢承受,或许我真的是不吉利的,和我走的近的下场都不好。
“最好是这样。”
而后一阵沉默,我到家后宋东君只是看着外面,我内心乐不可支生怕他要跟着我,急忙拉着薛灵一溜烟儿的上楼。
关门反锁拉窗帘,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站在门口大气不敢出的静静等了几秒,没有人敲门。
“呼。”
我俩跌坐在沙发然后笑成一团,在这些琐碎的事情里,薛灵的回归最让我开心,所有的愁云烟消云散,我小心翼翼的避开陆怀南的话题,和薛灵提起了去南方的计划。
“易明怀?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佬,找人够准啊乔尔。”
“汤知益原来有过交集,我就等着易明怀,必须抓住机会离开。”
我把易明怀的事情简单说了说,薛灵表示赞同,方案十分可行。
“薛灵,和我一起走吧,你的父母安顿好,你一个人在东泽我不放心。”
抓紧薛灵的手,宋东君什么德行我实在太清楚了,我怕我走后他再来找薛灵麻烦。
“看吧,大佬看上你,万一看不上我,多尴尬啊。”
薛灵调笑着,去冰箱翻出了可乐,打开递给我。
“不过你为什么会去后宫喝酒。”
“袁助找我说引诱你的事情,就在后宫包间,他们走后,想起陆怀南,我就越喝越多,出来就不太清醒了。”
薛灵仰头一饮,好看的侧脸修长的脖子,就是我这个小窝最美的一紧,真不知道陆怀南哪里瞎了眼。
我叹口气,也喝着可乐降温,想着当天穿什么好。
“既然要见大佬,我们去买衣服!”
薛灵易拉罐一丢,拍着我的肩说。
我会心一笑,这大概就是我和薛灵的默契了吧,我表示同意,然后和薛灵打打闹闹,一直到了睡觉。
睡前我看了眼手机,宋东君没有发来消息,而汤知益更是没有,只有陆怀南的一句可好?
可好?我不知道陆怀南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许现在的我也不想知道吧,不如让一切尘埃落定。
我看了看在旁边已然酣睡的薛灵,长按屏幕,把陆怀南的短信删除,礼貌的回绝不如让他石沉大海,去了南方以后,这些人这些事我都不想再继续想起。
一夜好梦,薛灵做的早餐让我早早就收拾好了自己,薛灵虽然大大咧咧,可这一手厨艺,在东泽迷了我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