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阳光明媚的午后,骆维音的心情也格外的明媚,想到那几个人吃到苍蝇的表情,她就是忍不住的惬意,当然,她不会承认她就是那只苍蝇。
本来打算趁着心情好去逛街购物啥的,因为一个突然的电话只得打了辆出租车径直回了公司。
半晚,骆维音拖着略带疲惫的身体去活禽市场买了只芦花鸡清理好了带回家,洗干净后倒入点大豆油微热后放入生姜,葱,炸出葱香味把鸡肉放进去炒至黄色倒入水放了食盐盖好锅盖大火煮开然后小火炖了将近两个小时,期间放了两次开水进入才不至锅内烧干。
闻着锅内穿出的扑鼻香味,骆维音满足的笑了,这是妈妈的味道。
提着装了鸡汤的保温壶,看了看时间,晚上六点半,现在去医院,母亲刚好可以喝。
骆维音的母亲骆久琼五年前因为骆家时失势,穆允闵带着小三徐兴云堂而皇之的踏进骆家的大门,气愤之下不幸摔下楼梯撞破脑袋血流不止,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却神智不清,而被送进医院。
那之后,穆允闵有计划的接手了骆家的产业,又和骆久琼“协议”离婚,不久后娶了小三徐兴云,并接回了小她两岁的妹妹穆潇潇,骆维音愤怒不已,从而弃穆改骆姓。
穆允闵也对其母女爱搭不理。
“小骆你又带什么好吃的给你母亲了?”刚走进病房,护理小张正给骆母整理病房,见来的是骆维音熟络的过来打招呼。
“张姐,辛苦你了!”骆维音浅笑着,让人如沐春风。
“得,小骆你来的正好,我家里有点事,本来准备叫田姐早点过来接我的班的。”
“嗯,张姐,你先回去吧,等田姐过来我再走。”骆维音点了点头。
张丽和田芳是骆维音给母亲找的长期护理。
张丽走了以后,骆维音盛出一碗鸡汤,笑眯眯的母亲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她喝完。看着母亲消瘦又苍白的面颊,完全不见以前那温婉的妇人模样,眼里雾气弥漫。
“傻孩子,妈现在挺好的,不要难过!”骆母声音慈祥。
骆维音想着父亲今天那恨不得打死她的样子,又想着这几年对她们母女的漠视,终于忍不住抱着母亲大哭起来,声音哽咽却坚定无比“妈,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父亲带小三上门,母亲伤心欲绝,失足跌落楼梯,醒来后精神崩溃有时候连骆维音都认不出来,所以她恨他们。
骆维音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母亲,骆母无奈的笑着,说她是个不省心的,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母女俩其乐融融。
走出医院,天色已黑,华灯初上,看着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骆维音只觉得孤单无比,女人往往外表越是坚强,内心越是脆弱。
没有人可以明白一个生活在温室的花朵,突然有一天暴风骤雨吹打的她遍体鳞伤,而那个人是她一直带着孺慕之情的父亲。
回到家,骆维音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也空落落的,突然想到那个目光深邃冷冽的男人,脸不由得一红,可又想到公司那沸沸扬扬的传闻,她又气的牙痒痒!
哼,果然鸭无好鸭!
骆维音随意的在冰箱里番了点东西出来,草草的吃了几口垫垫肚子,想到白天徐兴云和穆潇潇那气的猪干色的脸,悠悠叹气,她也是被逼的。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发呆的骆维音突然听见桌上的手机响了,顺手拿起看了下,是杜娟,难道这丫头消息这么灵通?今天发生的事在美国的她也知道消息了?
无奈的按了接听。
“音音!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杜娟清脆的声音传进耳中。
“当然是好消息了!”骆维音突然想知道她所谓的好消息是啥。“小音音,今天我打听到美国加利福尼亚洲有个神经内科的主治老医生听说他可以治疗骆阿姨的病情!”
骆维音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全身颤抖,结巴的问“真的?”
“嗯!我托一个朋友打听到的,不过坏消息就是对方要价很贵,300万人民币,而且最近对方就准备辞职去私人小岛定居不再医治病患。所以音音,你必须一个星期内筹集300万带着骆阿姨来美国!”
“知道了娟,谢谢你!”骆维音声音有些哽咽,杜娟安慰了她两句,又聊了些别的话题才挂了电话。
骆维音看着银行还有200万的存款,不由哀叹,这几年因为母亲的病情她已经花光了除这200万以外的全部家产,一个星期去哪筹这100万?
看着装修豪华的屋子,这是她18岁母亲送她的成人礼,也是她目前唯一的资产了,为了母亲她决定只有把房子卖出去!
第二天骆维音到了房产中介,喝对方说了自己要卖房子的事情,因为比较急,她给了对方六天的时间。
中介经理很惋惜的说“骆女士,非常抱歉,因为您的房子处于市中心的高档住宅,如果出售的话我们的最低估价是一百八十万到二百一十五万左右,所以很难在六天内找到合适的买家。”
骆维音又前后跑了很多家房产中介公司,可得到的结果也是如出一辙。
她失望了。
这几年因为要照顾母亲,所以她除了杜娟也没有几个朋友了,而且杜娟在美国过得也不容易,她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因为和穆允闵闹翻,树倒猢狲散,以前那些所谓的姐妹也疏远了,而外公外婆去世后父亲把骆家名下的公司据为己有,她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难道去穆家找自己的父亲帮忙?可她不想看见那三张恶心人的嘴脸,更不想低声下气的去求他们!
骆维音这三天里到处筹钱托人可听到100万的数目,大部分人都知道怕骆维音和穆家闹到的事情,怕偿还不了,所以都以资金不足的理由或者周转不灵的借口拒绝。
也有几个同意借钱给骆维音,但他们也给了骆维音晚上去喝一杯的暗示,更有甚者直接说“借一百万可以!不过你得做我的情妇”之类的话。
骆维音羞怒不已!
看着一个星期的时间越来越近,骆维音为了母亲早日康复,她决定去求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