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清晨,繁花开放散发着清香,鸟儿也在枝头上欢唱。
在紫玉国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那热闹非凡的‘月香’酒楼,一处雅间里,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官家小姐跟几个俊朗非凡的公子哥,有说有笑的,好热闹!
一个粉衣女子挨着窗边,看到了一辆尊贵奢华的马车正在酒楼的后面徐徐的驶过来,眼珠子一动,将视线转向那边扭扭捏捏,又有点呆呆发笑的青衣女子,便走到她身边,之下窗外下方,小声的张口。“你看,那是萧王世子的马车!”
青衣女子一听,那稚嫩的小脸上立即布满光辉,顺着她指着的方向望去,呆呆的笑着,“萧王世子,好英俊!”
粉衣女子一看,唇边勾起一个弧度,讽刺一笑,“萧王世子说过,谁敢跟他表白,得要大胆!”
“大胆?什么大胆?”青衣女子皱着眉头,显然不懂这个粉衣女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只记得,有人跟她说过,萧王世子是个难以靠近,冷漠无情,不容侵犯的人!
“大胆就是做一些别人不敢做的事!你看看,这马车就要过去了,你若是喜欢萧王世子就赶紧的上去表白啊!机会难得啊!”粉衣女子看着这么呆笨的青衣女子,不禁急急的催促。
“梅姐姐,我怎么表白啊?”青衣女子呆呆的望着她,不安的揪着自己的衣裙,心梅姐姐好凶哦!
“跳下去啊!不然你的萧王世子就要被人抢走了!”黎心梅低声的说着,那边的人也在说说笑笑,根本就没注意到这边来,她伸出了双手,缓缓的靠近了毫无防备的黎落,只要轻轻的一推,这个黎落就会掉下去!
黎落靠在窗边,看着那马车靠得越来越近,正想呼唤,就别人一推。
“啊!”
一物落地的声音响起,一个青衣女子就直直的从上空掉了下来,挡在了萧王世子的马车前面,脑袋处流出了一滩鲜血。
萧王世子的马车被前面的男子紧紧的拉紧了马绳,皱起了眉头,冷声问,“谁家的女子,居然敢挡我萧王府的马车?还不速速离开!”
那男子喊了半天,发现地上的人根本就不起来,再看到地上那滩鲜红,便对马车里的人说,“世子爷,遇到一个从酒楼上跳下的姑娘!”
“从尸体上,碾过去!”
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察觉的怒意,从马车内传来,引得周围围观的人都不禁的后退了几步。
这萧王世子,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连那姑娘是死是活都未知,就判定她是一具尸体了!果然,这萧王世子,不容得罪半分啊!
酒楼上,那抹粉衣女子见状,一丝得逞之色从眼底快速的掠过,转头,便听到了一道怒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弟弟,是黎落那丫头,我不让她靠近窗边,她偏偏不听,还说要跟萧王世子表白,我想要拦住她,她就自己跳楼了。”粉衣女子眼底涌上一抹担忧,望着下方躺着一动不动的人儿,高呼,“弟弟,快点将黎落带回黎侯府,黎落这次肯定摔得不轻,还有,那萧王世子的马车要碾过黎落的身子了!”
听到黎心梅的话,黎夏墨眸色深沉,不做多想就跃窗而下,稳稳的挡住了萧王世子的马车,“慢!”
“你是谁?”林初一将马车的绳子勒住,冷冷的望着他,那个翩翩少年,今天的不怕死的人真多!
“是舍妹不小心,冲撞了世子爷,我黎夏墨在这里跟世子爷陪不是。”黎夏墨走到黎落的身边,眼里带着一丝痛惜,他不过看到了熟人出门打了一声招呼,怎么一个转眼的功夫,这丫头就自己跳楼下来了?
不过,看着这丫头的样子,不像是自己跌下来的!
“扰了本世子,一声不是,就想逃脱?”
马车内,一声更冷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杀气。
“请容许我将舍妹先带去医馆救治!”黎夏墨说着,就托起了黎落的头,看着她额前的鲜血,心里无比的难受。
轻轻的将她抱起,对着那马车说,“是我扰了世子爷,世子爷大可上门找寻我!”说完,便轻轻的抱起了黎落,快速的往附近的医馆走去。
“世子爷?”林初一回眸望着马车,但是除了帘子,什么都看不到。
“走。”
于是,那马车便又徐徐的往前驶去。
酒楼上,那粉衣女子看着萧王世子没有追究就离开,心里暗气,不是说萧王世子傲然得不容人侵犯的吗?
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黎落跟黎夏墨呢?
眼底带着不甘心,却在听到别人唤自己的时候,脸上马上露出了一抹伤心担忧之色,“也不知道黎落妹妹怎么样了,回去若是让侯爷知道,定然会大怒的!”
“表姐,你就别担心了,是那傻子自己跳下去的,关你何事?”一个白衣女子浅浅的笑着,眼底带着一抹讽刺,那黎落不过是一个傻子,这次还冲撞了萧王世子,幸好今天是萧王世子心情好没有追究,不然连侯府都会祸及!
“但是我还是不放心。”黎心梅担忧得快要哭了,一脸的着急,美人带泪,楚楚动人,几个贵公子当场看着就不忍心了。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黎落不过是侯爷府里的一个傻子,死了就死了,别害得黎姑娘你伤心啊!”
这话一出,引得不少贵公子小姐的附和。
黎心梅一听,用手帕掩住了嘴角,那带着讽刺的弧度,黎落,你们一家抢了我爹爹的侯爷之位,是你活该!
黎夏墨带着黎落寻到了一处简陋的医馆,赶紧的让大夫给她看。
大夫看着她皱眉,这不是宁西侯府里那个傻子二小姐吗?这黎公子让自己给一个傻子看脑袋,是他有病要自己看吧?
“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不会看病,包扎止血都不懂吗?”黎夏墨看着大夫投在自己身上的奇怪目光,不由得吼了起来。
“老夫晓得了!”大夫这才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叠纱布跟一小瓶子的药粉,撒在她的伤口处,便包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