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家”没有了老爷子,自己就会离开了,自己不会赖着不走的,对于程家,曾经带给暮流年以希望温暖,可也是枷锁牢笼。嘴里一丝苦涩,呵呵,看来,要彻底放下还是需要时间呢。
清了清嗓子“暮流年,吴刚大哥对你很是钦佩,想和你互相切磋下,不知道你的意愿”
“大妹子,对对对,竟然能把我老弟那混小子揍倒,大妹子一定有不凡的身手,不知道大妹子愿不愿意给我刚子切磋切磋,我老弟学习不行,不过论打架,他倒是极少输过,尤其在部队,当然了,身为他大哥的我”挺了挺胸,“最喜欢在实战中增强战力,大妹子,咋就试试呗”暮流年撇了撇嘴。
果真,和他程暮哲牵扯到的事,准没好事,到底上还是不上,毕竟人家也说只是切磋,相互了解,尤其刚大哥还那么耿直,头,又晕了。
“呵呵.吴刚你就别难为她了,怎么说也只是一小姑娘,你那么彪悍肌肉,别吓着人家小妹了”“就是就是,小妹妹不想比没事,就吴刚那出手没轻没重的,回来受伤了怎么办”部队里年轻的新兵开始瞎起哄,其实他们也很好奇。
能一举打败新兵格斗技巧第二的少女有多厉害,他们有些人是尝试过吴江拳头的厉害的,那叫一个猛狠快,不过在看见本人的一瞬间,大家都有些不相信,就是这位看起来连20都不到的少女,就那么简单把吴江撩到了撂倒了!太难以置信了吧!
所以听到吴刚像暮流年发出切磋申请时,大家忍不住惊呆了,要说吴江是新兵格斗季军,那么他哥,吴刚,则是新兵营那几年传奇人物,连续三年都是格斗冠军,现在让一个格斗冠军去和一位小女生切磋。
不知道吴刚为人的,还以为这是以公报私呢。程暮哲听到吴刚的申请也忍不住惊讶了一下,虽说吴刚喜欢和强人比试。
但是,一般能让吴刚亲自张口的,很少,有时候,越厉害的人,往往能感受到别人的气场,从而断定这人易对付还是较棘手,这也算是一种高手感觉。
这种感觉很准,就像女生第六感一样。程暮哲不禁打量着暮流年,她,到底是那种人?内心竟然有种兴奋的期待。很想知道接下来如何发展。但内心也微微担心暮流年真的可以吗?
“好了,吴刚,你是蝉联格斗冠军,别欺负这军训新生,好歹吴江也是格斗季军”程暮哲挥了挥手,制止了吴刚接下来要说的话“如果你想练,我不介意陪你”程暮哲不轻不重的话成功定住了吴刚的身形。吴刚僵硬的笑了笑,天啊、鬼才给他练呢!
就程暮哲着名字,在新人区那是如雷贯耳啊,据说,以前,有个刺头,蝉联了几届格斗冠军,就敢挑战程暮哲,结果,那人直接被揍成一推猪。这种例子举起来,多了,最后所有人都知道,千万别惹新兵营的程暮哲,他这人,狠起来,要命!
平常训练新兵,他带的班,简直是最酷刑的班,严苛的训练,苛刻的要求,团结友爱,拼搏一心,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在这班里提现得淋漓尽致!
程暮哲的班,是新兵营最护短的班!也是进入部队精英也是最多的班!虽然累的要死但是他们脸上总是洋溢着爽朗的笑容,,机关如此,大家在新兵营目标就是进入程暮哲的班!所以,程暮哲,让人又爱又恨!
听出了程暮哲话外的谐音,意思她暮流年赢了吴江只是侥幸,呵呵,在他程暮哲眼里,自己永远都是一无是处,就算做的再好,换来的,只是他的一句不屑,一句怀疑及嘲讽!
“谢谢,程教官的好意,吴刚哥哥都说了,只是切磋而已,就算我实力不济,以程教官的身手我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我也正好有些技巧疑问需要解答。
毕竟,实战出经验,有时候,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更现实”冷冷撇了一眼程暮哲谢绝了他,不待他回答,就对吴刚大哥说“我们就在这吧,吴刚哥,我可以了”。
深吸一口气,摆了个请得手势,轻轻揉了揉头,驱散脑海中的眩晕,吴刚尴尬的瞅了瞅程暮哲,不知道如何是好。
“既然这样,点到为止”程暮哲目光微眯了一下,她这是怪他,那天的见死不救。不知为何,心间竟有股淡淡的愧疚与烦躁。
“是,程队”吴刚对着程暮哲敬了个礼。冲着暮流年微微点头
新兵们的眼光闪闪发亮,也有些期待,若不是有程队在这,他们或许都开始激情加油了。虽然中午了,但是也有些为了看兵哥哥那飒爽的身影而前来的同学,对于军服,大家有种向往与崇拜,带尤其是穿着军装的战士,总有无法言语的吸引力。
那是一种亮光,一种信仰,有些同学早就注意到了这边情况,都在小声窃窃私语,有些人拿出手机,想第一时间把这重磅消息告诉自己的朋友。正在食堂百般无聊的等待中,刘英拿出手机“唉,你说娘娘去了那么久,咋还不回来,会不会被变态又…”说完,又忍不住抖了抖肩,罂粟白了她一眼,淡定的擦了擦嘴。
“这…这这这,罂粟罂粟罂粟”急忙对着罂粟摆手,刘英一脸震惊。
“怎么了”罂粟还没说完刘英急忙把手中的消息放到罂粟眼前。“我的乖,这是要疯啊!”罂粟看到班级群里都炸了锅,一同学发现学校贴吧一则消息:妙龄少女vs格斗冠军!
字体特意家粗放大,令附三张图片,顺道给了变态教官一张,底下写着一句:教官竟然淡然围观,这就竟是自信还是自负?各位看官,你觉得嘞?究竟谁?能成功。就这一会,跟帖已有上百条。
“罂粟,你说,暮流年脑袋是忘带了吗,你看对方,人高马大,她那小身板,绝对是找死,还有那死变态,再怎么看不惯流年,也不能这样拿命开玩笑吧”
刘英气的眼睛都可以杀人了,并且那人此时应该已经死了千八百回了。
“好了,教官是军人,不会连轻重都不分的,我觉得有蹊跷,你别忘了,现在人,总喜欢夸大事情真相,以博眼球,我们先去看看吧”罂粟无奈的摇了摇头,唉,刘英这智商,很是怀疑咋考上的?
“对啊,快,咱先去找流年。”急忙拉着罂粟准备出发。
“刘英,你别急,流年的饭还没买呢”“买啥买,回来再买,现在流年最重要”不由分说,拽着罂粟朝行政楼后面跑去。
此刻,小操场已有很多人在观望,暮流年微撇了一眼程暮哲,而后者面目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收回目光,与吴刚对视,吴刚收起了也甚是严肃,就算是切磋,也应该认真对待,这更是一种尊重。
此时,原本艳阳高照的太阳似乎也被这大战气氛所吓到,开始收敛自身的光芒,慢慢暗淡,天空有些阴沉。
“请”平静有力的话语自暮流年口中说出,双手握拳,一前伸,一再胸口,右腿慢慢向后磨退,微屈,双眼凌厉。吴刚亦摆出了格斗的专业姿势。
暮流年原本打算速战速决,所以在吴刚摆好那一瞬间,先试探着一记直勾拳,同时右腿侧踢,吴刚神情一变,头往左侧一歪,躲过这凌厉的一拳。
同时双手一侧在外,一侧在内,挡住暮流年的侧踢,同时在挡住停顿一瞬间,内侧手肘直捣暮流年胸口,暮流年面不改色,只见左脚瞬间转了一圈,手肘这一击之力顺着胸口擦过,同时暮流年在侧身一瞬间,左手抓住吴刚手腕,一个反劲,右手屈肘,直捣下颚。
二人你来我往,原本不带波澜的程暮哲微微变得凝重起来,虽然看起来暮流年出手很莽撞,每次都是堪堪躲过攻击。
但是,程暮哲发现,暮流年的攻击防御进退有余,每一步都给自己留下可进可退之路,看似轻柔无力的拳头,其实暗藏凌厉之力,程暮哲看向暮流年的眼神有了一丝探究,为何以前都没发现,到底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暮流年这边也不好过,吴刚体态雄壮,双拳之力刚猛有劲,拳头挥来一瞬间,虽未到面前,却能感受到那撕裂空气的声响,自己现在力气流失很快,头蒙蒙的,一咬牙,只见吴刚凌厉一记扫腿,同时接住扫腿旋转力,手臂横向一扫,暮流年左右抬腿,敏捷躲过。
同时低头,一记手肘直出,一记虚招,吴刚连忙侧身躲闪,同时一记勾腿,暮流年看准这一时机,一记扫腿,不过,低头一瞬间,眩晕又在次袭来,来不及躲闪吴刚这记勾腿,咬咬牙,准备硬抗这一腿,同时两人一瞬间互踢到对方。
吴刚一踉跄,连忙稳住身子,后退两步,暮流年虽在最后也努力做了防护,但也被吴刚力量扫到,倒退一下,两人站定身子,报以微笑。众人被惊呆了!
平局!竟然平局!天啊,太不可思议了,程暮哲轻轻松了一口气,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要冲上去了,但是,直觉告诉自己,在等会,还好。嘴角经不住上扬了一点,女人,果真不简单啊!
天空开始零星飘落小雨,围观的群众虽觉得差不多激昂已过,又下雨了,也不想自己遭罪,都忍不住开始散了,只有一小部分还不忍离开,想看看接下来发展。
人群中,刘英拉着罂粟,激动的喊到“哇塞,娘娘太厉害了,我的偶像啊!”罂粟这时也收起担心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
操场内,大家还在为刚才而震撼,暮流年身子忍不住晃了晃,一阵冷分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内心苦笑,看来这次得多睡几天了,早知道,就放弃了。
暗中注意着暮流年的程暮哲看到她晃动的身子,有些担心,但又觉得,这女人可以和吴刚打成平局,身子不会那么弱吧。
“大妹子,你,很厉害,我吴刚算是服了,佩服佩服,如果再打一会,估计我吴刚要赢,很难”吴刚抹了抹头上的汗,十分诚恳的说到。
“吴刚哥,你太谦虚了,要不是吴刚哥手下留情,我肯定撑不住,吴刚哥,多谢指点,受益良多”暮流年对着吴刚诚挚的笑到。
“好了,先解散去吃饭,回来体育大厅集合”程暮哲低沉的声音在前面传来。
“是,程队”
暮流年感觉声音好遥远,像是从远方传来,眼前一阵黑影,感觉天旋地转,“那,我先走了。”说完,不待回答,就转身,刚迈开一步眼前一片漆黑,身子软软的歪了下去。
“娘娘”“流年”人群外的刘英和罂粟正准备前去接暮流年,刚走到操场,就看见暮流年身子倒下去,忍不住担心的喊了出来。急忙往那跑了过去。
不过有人比她们更快,一直默默注意暮流年的程暮哲,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一个大步,拦住了暮流年下滑的身体,在接触肌肤的一瞬间,皱了皱眉。
这女人怎么身上那么烫,脸色苍白,脸颊红的像涂了腮红,原本泛着诱人果冻光泽的唇现在变得苍白无力,程暮哲瞬间感觉心抽空了,忍不住心中低喊一句“该死的,真不让人省心”。
一个公主抱,连刘英和罂粟看都没看,忙抱着暮流年去学校医务室,怕她冷,又下着雨,程暮哲脱下外套,包住了暮流年。大步疾跑,刘英与罂粟还有吴刚面面相觑,却又担心暮流年,虽然刘英罂粟对变态教官没啥好感,但是经不住对暮流年的担心,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而吴刚则担心是不是因为自己刚才下手没轻没重伤着她了,也连忙跟上,内心很是愧疚。每人各有各的心,但是,最舒服的,要属于暮流年了,因为,暮流年她,完全晕了。
很快就到了医务室,暮流年依旧昏迷着,程暮哲突然发现一件事情,暮流年可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