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怒气不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爹~”张婷婷叫的极为不自然,为了自己没办法,她不想被关进寺庙一辈子。
“娘也请留步,敢问我落水后是谁送我回来的?”
老爷看向了斯良,“你哥哥落水后是谁送他回来的?”
“是我~”斯良不知道斯年想做什么,犹豫着还是承认了,毕竟这是很多人都看到的。
张婷婷缓缓走到斯良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比他矮小的斯良。
“那么我到家时有谁在场?”
斯良以为斯年是在拖延时间,不想出任何意外,“哥哥,家里很多下人都看到了,门房的老张也看到了。你问这些有什么用?”
张婷婷也不回答斯良的话,满意的转头,“爹,请门房的老张过来,我有事要问他。”
老爷虽然余怒未消,却还是想给儿子一个机会,“去请老张过来。”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随即赶过来,一进来就跪倒地上,“老爷夫人,两位少爷。”
“嗯。”老爷轻轻点头,然后看着斯年,示意他继续说。
张婷婷也不卖关子,走过去轻轻扶起老张,“老张,我被二少爷带回来的时候你也在场是吧?”
老张感激的对斯年拱手,“回大少爷,当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奴才了,还是我帮着观言扶着您回房的。”
看着老张是个老实人,还是无关紧要,他的话应该能信,对着众人问道。
“那好,我想问的是当时我被背回来的时候,脚上有没有穿鞋?”
斯良一下就想到斯年想说什么了,暗自悔恨自己百密一疏,现在悔之晚矣,想着怎么脱身要紧。
老张对这记得很清楚,“这奴才记得很清楚,大少爷是穿着鞋子的,因为有一个鞋的袋子脱落了,还是我帮着系上的。”
老夫人听了长出口气,老爷也是笑了出声。
“准备跳河自尽的人怎么会穿着鞋,斯良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斯良薄唇鲜红,脸色却惨白,看起来有些吓人。心里越急越想不出对策,支支吾吾的接不上话来。
老爷看出了点苗头,转而看着地上的观言,“观言,你是大少爷的贴身小厮,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我...我...”
诬陷主子罪名不小,可是要乱棍打死的,观言急的额头直冒汗,眼前一花竟然直接昏倒了。
斯良一看观言昏倒,心生一计。
“爹,是观言告诉我说哥哥想跳河自尽的,我当时只是劝解。后来观言又跟哥哥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哥哥落水的时候的在远处,只有观言是陪在哥哥身边的!”
张婷婷心里冷笑,推得一干二净,看来她这个‘弟弟’心可够狠毒的。
斯良为了摆脱自己,不得不把观言推出来了,“我听说观言在外面欠了一大笔的赌债,会不会是观言为了钱把哥哥推进河里的?这样的话观言简直是罪大恶极!”
老爷冷冷的看了斯良一眼,又看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观言,“去调查观言最近在外面都干了写什么!”
老夫人顾不上满脸的泪水,欣喜的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鼻涕眼泪都擦在斯年身上。
“娘,别哭了!”张婷婷看着喜极而泣的老夫人,心里暖暖的。
“好了,好了。”老爷虽然心里高兴,面上仍旧冰冷。
“很晚了,开饭吧!”
这边闹得不可开交,那边的客厅却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晚饭。
张婷婷已经饿的不行,急忙坐到桌子上拿着筷子准备吃饭。
不经意抬头才发现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她,并不落座。
张婷婷想到可能自己没规矩了,连忙又起身,等到老爷夫人落座后才不安的坐下。
斯良则是等到斯年坐下后,才落座。
吃饭时也是,只有老爷夹过的菜他们才能动筷,一顿饭下来悄无声息,只有张婷婷杯筷不停碰撞的声音。
老夫人频频侧目,好在老爷没有发火,就算过去了。
饭后,四人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喝茶,张婷婷一直偷瞄着斯良,琢磨着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用心,竟然想害自己的亲哥哥。
而一旁的老爷也是眉头深锁,今天的事让他意识到,斯年的亲事不能再拖了,万一李家反悔了可就不好办了。
“斯年,爹觉得你的婚事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完婚。”
张婷婷愣住了,让她成亲,她虽然在男人的身体里,但是她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啊,现在才想穿回去应该不晚吧!
“爹,我还小,再等两年吧!”
老夫人也放下茶杯帮腔,“不晚了,你都二十了,跟你一样大的孩子都有了,就这么定了,明天就让老爷去跟李家说说,亲事都定下五年了,现在成亲正好。”
斯良去而看出斯年好像不想成亲,而为难斯年才能让他犀利舒服些,也跟着帮腔。
“爹娘说得对,亲事定下太久了,李家人也会有想法的,哥哥你就听爹娘一次吧!”
老爷重重的放下茶杯,神情不容置喙,“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就去一趟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