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帮他擦另一只手,所以她整个人几乎是悬宕在他的身上,嘴里呼出的热气比那热毛巾还要烫人,吹的他手心一阵阵的发颤,心也跟着开始颤动。
容不得她有任何反应,陈瀚东猛然一个翻身,转眼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余式微吓了一跳,心头掠过一阵惊慌,她捏着毛巾哆哆嗦嗦的说到:“陈……陈瀚东……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浓烈的酒精味却伴随着粗重的喘息扑面而来。
余式微心里咯噔一下,她不由的更加慌张起来,立刻伸手去推搡他的肩膀。
“陈瀚东……你快起来……”
陈瀚东醉的不清所以根本没理会她的反抗,他一头埋进她的颈间啃咬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
余式微的身子顿时紧绷的如同一块钢板,一股凉意窜上心头。
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陈瀚东袭击,大脑有一瞬间的死机,可是陈瀚东的力气很大,抓的她手臂好痛,她清醒过来随即开始拼命挣扎。
她双手用力的顶住他坚硬的胸膛,想将他从身上掀下来。
可是陈瀚东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男人,又因为醉酒身子就越发的沉重,所以不管她怎么推怎么捶,他身体就像大山般纹丝不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陈瀚东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高亢的音乐一下子打破了这房间里怪异的旖旎气氛。
陈瀚东停下了动作,然后面容阴沉的接通了电话。余式微挣扎着,却被他用手臂压着一动不能动。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陈瀚东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收线之后他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衣衫不整的余式微,嗓音粗嘎的说到:“部队有紧急任务。”
余式微惊悸的抱紧双臂往后躲了躲,她希望陈瀚东快点走,马上走,立刻消失。
陈瀚东没有让她失望,他立刻起身下床开始穿衣服,一分钟不到他就整装待发,临走前却俯下身在她唇上烙下狠狠一吻。
他说:“等我回来。”
陈瀚东一走,她立刻跳下床把自己锁进了洗手间,洗了一整夜。
她果然太天真了,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嫁给陈瀚东是需要和他过夫妻生活的。
可陈瀚东显然和她想的不一样,他认为她应该履行妻子的义务,并且光明正大的使用自己身为丈夫的权利。
所以她现在非常怕陈瀚东,和他在同一个房间她都觉得窒息。
余式微偷偷回头用眼角斜窥了一眼陈瀚东,在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之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随即整个人趴到了桌子上,指尖轻轻抚摸着照片上那个人的眉,那个人的眼。
“沥阳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缓缓的闭上眼睛,霍沥阳明媚的笑脸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第二天温暖的阳光照进这古堡一样的房子,陈家所有人都已经起床,忙碌的一天早已经开始。
和这忙碌形成对比的是二楼的一间主卧,房间内宽阔的大床上还躺着一个熟睡的女人,娇美的脸庞上挂着甜蜜的笑容,看来昨晚肯定做了什么美梦。
嫣红的薄唇溢出一声嘤咛,她已经醒了却不愿睁开眼睛,也许是不愿意从美梦中醒来。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却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糟了,现在几点了?”
拿起闹钟一看,时间已经指向了早上七点,可她八点还有课。
来不及多想,她慌慌张张的跳下床冲向洗漱间。
可是换衣服的时候她又发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她这睡衣是谁给换的?
失魂落魄的下楼,陈老爷子陈夫人陈寒雪,还有陈瀚东都已经坐在了餐桌上。她一一打过招呼,得到允许之后坐到了陈瀚东旁边。
陈寒雪大约是一大早就喝了醋,说话酸溜溜的。
“真是个大少奶奶的命,我们都起来跑了好几圈了你才下楼。”
陈家有晨练的习惯,一家子老老少少都会起来跑步。可是陈瀚东不在的时候余式微都是住在学校的,所以从来就没参加过,陈寒雪说这话明显是嘲讽的意思。
余式微不想和她争,她主动承认了错误。
“对不起大姐,以后不会了。”
陈寒雪并没有见好就收,反倒继续说到:“对不起我就完了,你还对不起爸对不起妈对不起东子对不起陈家的每一个人。”
这罪名大的天都要垮了,余式微只觉喉头一甜,差点给气出血来。
陈老爷子斜睨了一眼陈寒雪。
陈瀚东一脸不郁。他淡淡的说到:“是我不好,昨晚把她累着了。”
此言一出立刻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什么叫累着了,那不就是委婉的告诉大家他们昨晚纵欲过度了吗?
余式微仿佛还能听见血管爆裂的声音,不然为何此刻她的脸是这样的红这样的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