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宝后背贴在弟弟怀里,小手背过去却不再那么使劲了,但还是攥着。
“阿哲,你真的想么?”
“不想不想,我真错了。”
王哲腰和屁股往后弓,却让姐姐的小手拽的紧紧的。姐姐虽然是妖艳如花的小妖精,但这铁棒还是不能对她用的。
唐宝宝转过身,幽幽叹口气:“咱们又不是亲姐弟,其实也没关系的……但姐姐不想让田阿姨失望,阿哲能理解吗?”
一想到妈妈,王哲心里那股邪火也就压了下去,点点头:“我错了姐,咱们起来穿衣服上路吧。”
“不急。”唐宝宝红着脸,埋在弟弟胸口,小手稀稀疏疏地在下面动作,生涩但却有节奏:“这样……反正就这一次。”
王哲记得从十多岁以后,唐宝宝懂事了,就再没有称呼田芳为阿姨,而是一直喊妈。此刻为了他这条咸鱼的一点生理冲动,却在死前叫了阿姨。
“讨厌,水龙头似的!”
完事后,姐姐气呼呼地擦掉肚子上的牛奶,用了一包纸巾,骂弟弟枪口没点准星,俩人尴尬地起身穿衣服。
用纸板和塑料板双重封闭住了储物间,点了几根蜡烛,等觉得闷的时候,再把铁罐里烧起了煤烟。
王哲抱着唐宝宝柔软的身体,一脸平淡:“姐,你还记得小时候吗?我爸还说让你给我做媳妇,唐叔叔也答应的。”
唐宝宝嗯了声抬起脸,吐气如兰:“姐现在就是你的媳妇了,这样咱们去了下面也不寂寞。”
“妈妈会不会生气啊?”
“不会的,她会高兴会祝福我们。”
房间里,弥漫开了白色的烟气,散发不出去。
王哲咳嗽出声,骂道:“这什么煤啊,不说无色无味么,怎么这么呛人的!”
唐宝宝也剧烈咳嗽,却紧紧抱住弟弟,小脸憋的通红:“忍,忍一会就好了。这样,这样起码不疼。”
“姐,我想对你说三个字。”
“你麻蛋?”
王哲被呛得鼻涕眼泪满脸,头晕脑胀:“都,都什么,时候,了,还,还,开玩笑。”
唐宝宝死命地缠住弟弟的身体,头晕目眩:“姐,姐也……”
……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哲猛然咳出来,睁开眼,他醒了。
胸闷气短,四肢无力,浑身上下酸软。
他发现自己躺在了储物间的门口,而用来封闭的纸板和塑料板正压在他的身下。
姐姐侧着身体躺在床边,秀美的面孔朝外,闭着眼,脸庞青白色,短裤上一条修长的玉润大腿耷拉下来。
什么情况?怎么没死成!他怎么会撞开塑料板的?
王哲勉强支起身体,爬了过去,无力地摇晃姐姐的身体。
“姐,唐宝宝?”
唐宝宝唔地一声也醒了过来,睁开眼,有些懵逼地看了看弟弟,忽地一下坐起身四处看看。
“咱们没死?”
王哲靠在床边,望了眼炭火熄灭的铁罐,叹口气:“大概是的吧,这特么煤球肯定过期了。”
唐宝宝也唉声叹气,摸摸肚子:“就感觉睡了一觉,忽然有点饿了。唉阿哲,我们还是喝酒割脉吧?”
“嗯。”
唐宝宝像没事人似的,先把弟弟扶到床上,然后走出储物间去拿水果刀和白酒,还有几袋辣条零食下酒。
王哲侧着身子,看着姐姐从光色稍微明亮的店里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忽然浑身一震。
“姐你站住,你你你,别动!”
唐宝宝也愣了,疑惑道:“干嘛?”
王哲心惊胆颤,急促地说:“你自己拿镜子照照脸!”
虽然不知道弟弟想干啥,不过唐宝宝还是照话做了,随手捡起地上的一面镜子,瞅一眼后顿时呆滞住了。
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爬上凳子,借着日光睁大眼使劲地观察。
黑色瞳孔不知道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浓浓的乳白色眼膜,不仔细地看,都几乎看不出来原先的瞳孔黑色。
这……是丧尸才有的眼睛啊!
唐宝宝爬下凳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再看看弟弟,肚子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催促着她快些进食。
她饿了,好难受。
“我,我变成了丧尸?”唐宝宝很难过,眼睛却干涸胶状,别说流泪了,连点湿润都没有。
王哲呆呆地望着,千言万语堵心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惊……还有点怕。
姐弟俩人一个瘫坐在地,一个卧倒在床,楞是互相瞅了两个小时,之间一句话不敢说也不敢问。
气氛诡异至极。
王哲恢复了些力气,挣扎中爬起身坐着,小心地问:“姐你饿吗?”
唐宝宝一双白色眼睛盯住弟弟,让王哲浑身毫毛起立,她摇摇头,忽地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药丸!
“你捏捏大腿看疼不疼。”
姐姐依言捏了捏,摇摇头苦涩地说:“不疼。”
王哲脸色更难看了,又建议:“你拿刀子在身上轻轻戳一个小孔,看血是什么颜色的。”
唐宝宝又照做,用刀尖在腿上戳了一下,流出来黑色的液体,她自己都看楞了,对着弟弟微张着嘴巴发呆。
白色眼睛,黑色血液,身体无疼痛感,丧尸的特点姐姐都有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万幸的是,姐姐现在神智还算清醒。
王哲苦逼地道:“姐,不用怀疑了,你变了丧尸……为什么我没变。”是的,他心里反而有些羡慕姐姐的遭遇。
唐宝宝想了会儿,努力挤出个难看的笑容:“那我出去试试吧。”
她起身,把商店里柜台横推挡住玻璃门,然后打开卷帘门,露出了几个丧尸的脸,她把手往丧尸面前摇了摇。
丧尸朝她看了看,没搭理,忽然嗅到了什么味道似的,闷吼着要挤进来。
咣当。
看来真变成丧尸了,她使劲踹开丧尸,重新把门关上锁住。
她走到弟弟所在的储物间门口,王哲下意识地往床上缩了缩,颤声道:“你你,姐你想干啥?”
唐宝宝叹口气,低下头:“阿哲你怕姐姐了?姐又不会吃你的。”肚子愈发地难受了,胃部疯狂的刺激着她。
眼前一米远处的弟弟身上正散发着要命的香味,这种香味她从来没体会过,一股本能的冲动让她伸出手摸向香味的发源地。
“姐!”王哲惊叫一声,从床这头,爬躲到了另一头,随手抓起铁罐防身。
可是,一个大碗面似的铁罐能顶什么用?他又抓起毛毯,当作防御盾。
妈耶好恐怖,姐姐肯定想吃他的,你看她都龇牙咧嘴了,完了完了。
唐宝宝忽地一屁股做到地上,扯开嗓子就干嚎哭道:“呜呜呜,我也不想啊阿哲,可是你身上好香,姐姐好饿啊,我控制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