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米粒愣了一小会,一瞬间还真的有种出戏的感觉,将电话远离了耳朵,再次的看了一遍,确定说话的人的确是杜亦枫而不是别人,这个人,该不是真的还处于神游中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吧?
那端的杜亦枫穿着白色居家服推开了房间,接过了佣人递过来的毛巾,简单的擦了擦手,朝着不远处的洗手间走去,脚步很是洒脱,他的一只手举着电话,可小半天都没有听到米粒的任何答案。
直到洗手间里放下手机,套在了扩音器里,音响里也只是隐约传来了米粒的呼吸声。
“没有想我吗?”
杜亦枫再次的补充上了一句,“还真难过呢,我昨晚可是梦见你了。”
水龙头里水流哗啦啦的响,米粒听的清清楚楚,可是隐约有些误会了,她有些着急的想要挂电话,“杜公子,我这边正在做饭,先不跟你说了啊。”
米粒匆匆的挂断了电话,微微的咬唇,想着这杜亦枫还真的比传闻中更加的厚颜无耻,上个厕所竟然还开着外音,结果让她听到了不该听到的。
她庆幸的是,杜亦枫没有再接着打过来。
认识了杜亦枫后,她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像是杜亦枫这样脸皮厚到令人发指地步的人,或者说这个人简直就是没脸没皮的,这得是一种什么样的环境长大,才能造就杜亦枫这样的人啊。
吃完饭后,米粒悄悄的爬上了两楼的窗户,往下望着,发现那个隐藏在草丛中的狗仔竟然莫名的消失了,她放松了一些,觉得终于可以出门了。
正换衣服的时候,舒毓这个唠叨的女人又把电话打了进来,米粒直接按在免提上,开头就是一顿呼吸急促的絮叨。
“米粒,你那边没出什么事情吧,你不知道昨天的新闻闹的很大,水哥那边都要被记者给围堵的好像是春运似的了,你那边呢,大门没被记者敲坏吧?”
舒毓的声音很急,米粒却只是淡然的朝着窗外瞄了眼,出奇的干净,一个人都没有。
“我这边没事。”
“没事?”舒毓的声音不可思议的大,如果不是开着免提,米粒觉得耳朵都要被她给震掉了,简直是天生自带扬声器呀,那大嗓门真的没人能比。
“怎么可能没事呀,”舒毓有些不太能够相信,“记者不敢去围堵杜公子,只能将重心放在你跟水哥的身上了,你怎么可能没事?”
是啊,怎么可能没事?
米粒也觉得有些奇怪,想是她这样的小人物应该还不足以引起那些记者的围堵吧,围堵她来的新闻哪里有来自韩哲水的新闻赚钱呀。
“舒毓,你过来接我吧,我今天得去福利院。”
米粒已经不想要再纠结于这件事情了,以为舒毓忘记了,又嘱咐了声。
“知道了,我已经在路上了。”
最后,舒毓悻悻的挂断了电话,米粒也换好了衣服。
今天是双休日,按照惯例,她要去福利院给那群孩子们表演节目,这几年来,不管她有多忙,双休日都会抽出时间去陪陪那群孩子,舒毓自然清楚。
福利院距离市区有些远,大约有三十公里的路程,占据着整个北城最不值钱的一个地段,几乎位于整个城市最破落的边缘了。
“米粒,我得告诉你件事情。”
注视着前方开车的舒毓突然变得格外的严肃、认真,认真到米粒觉得有些奇怪,那样子就好像是被另外一个人附体了一样,她不习惯。
“什么事呀,你别这样,弄的我都有些紧张了。”
“就是,”舒毓的声音拖得很长,红灯亮了,车子刚好停了下来,她侧头用那无比认真的视线看向一脸好奇的米粒,长长的声音慢慢的落了下来。
“我觉得,杜公子好像对你真的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