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方舟被他抵在沙发上,被动承受。男人的气息刹那间裹挟了她,清冽的烟草香印进她心底,紧握的拳头慢慢放松。
她从来不知道接吻能让人这么沉醉。
“看起来你很享受。”顾景勋放开她时,揶揄着道。
卢方舟瞪了他一眼,气冲冲的走上楼。怪谁啊,要不是他老是对她动手动脚,她怎么可能……
顾景勋眼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手指轻敲桌面,翘起嘴角,好像比想象的味道更好,她也比想象中有趣。
怡园不算大,不过对于两个人来说绰绰有余了。卢方舟闷声闷气的待在书房里,不知道顾景勋算不算心大,文件大辣辣的摆在桌面上。
硬木书架上排放的整整齐齐全是财经类专业的书,她看了个名字就没兴趣了。
“卢小姐,吃饭了。”佣人走到门口恭恭敬敬的道。
卢方舟扫了她一眼,点点头道:“我就下去。”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抬脚朝着楼下走去。出乎意料的是楼下多了个中年女人正同顾景勋交谈,卢方舟缩了下脖子。
“下来。”顾景勋抬眼看着她。
她拧了下眉朝着楼下走去,女人穿着一身红色旗袍,花式繁琐,针脚细密,看的出并不便宜。
“方舟吧。”邓问兰轻笑了一声走过来,颇有几分气质如兰的感觉,“一直听景勋说起,可惜这还是头一次见你。”
卢方舟皱着眉头扫了眼顾景勋,他们结识不过几天。他能提起几遍,一听就是客套话,不过她仍乖巧的笑了笑。
“她认生。”顾景勋走过来牵着她的手,“吃饭吧,你吃过没有?”
邓问兰眼神落到两人牵着的手上,神情满意了几分,“尝尝你们这边的手艺,家里都吃腻了。”
他的手指粗粝,卢方舟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顾景勋握的更紧,她抬头狠狠的瞪了顾景勋一眼。
“听话,乖。”顾景勋眉毛微挑,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
炙热气息扫过,卢方舟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暧昧的气息在两人间流动,顾景勋满意的看着她的耳尖一点点变红。
“方舟这孩子我喜欢,乖巧。”吃过饭后,三人转到客厅,邓问兰满意的对着两人说道。
卢方舟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她不大喜欢邓问兰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像是X光。更想是看一件商品,评论也只是估价。总之她让她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和顾景勋相握的手更是像握着一颗手雷。
“妈,你也待够了吧?”顾景勋双腿交叠。
邓问兰摇摇头笑道:“好了好了,明天记得回来带给你爸也看看。”
“我知道。”顾景勋淡淡的道,眼神兴味的落到卢方舟的耳尖上。
邓问兰点点头还想叮嘱什么,看两人之间气氛暧昧,顿时把所有的话都吞进了肚子了。
“做戏用的找一直牵手吗?”等她走后,卢方舟甩开他的手,口气愠怒道,“明天我不去,我们本来就是假的。”
顾景勋分明就是趁着她不敢拒绝,占她便宜!
“你要去。”顾景勋目光睨过她脸颊,口吻强势,“互利互惠这个道理你明白。”
卢方舟拧了下眉,脸色沉了沉,“顾景勋,你什么都还没做,我凭什么帮你?牵扯的太深对我们都不好吧?”
卢父还在医院里躺着,她没办法放下心和顾景勋回顾家。
“你要我做什么?”顾景勋眉毛一挑,“书房里放着的文件你没看?”
卢方舟撇了撇嘴,冷声冷气道:“谁看你的东西,要是出了事,你是不是得算在我头上?我才没那么笨。”
顾景勋不怒反笑,眼角荡开一层层细纹。他站起身,走到卢方舟面前,“跟我来。”
她皱了皱眉,跟着他走上去。顾景勋拿起桌上的文件递给她,口气平和,“你先看看。”
卢方舟不明白他到底在卖什么关子,拧着眉头接过。仔细一看才明白这是关于卢父的公司股份资料,还有财产分析一类。
不仅如此,还有一张律师分析。
“你是不是太老实了点?”顾景勋看着她脸一点点变红,勾起唇笑了笑,毕竟看她吃瘪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翻到最后一页是卢父的遗嘱,她不知道顾景勋是从哪里弄来的。看过之后,卢方舟眼睛一点点湿润。
所有的财产全部留给她,里面一句马欣然都没有提起。
“这个是不是假的?”
顾景勋挑了下眉,翘起嘴角道:“上法庭的证据,我会给你假的?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可我怎么不知道。”卢方舟脸颊泛起酡红,颇有点不好意思。
顾景勋轻笑一声,“现在你知道了。”
卢泰文隔一段时间就会修改遗嘱,只是担心卢方舟伤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她。至于遗嘱的见证人正好是他朋友,以卢方舟的名义要来并不难。
“靠这些,我是不是可以起诉他们?”卢方舟捏紧拳头,眼神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顾景勋抬手握住她的手,“不着急,你父亲还在医院。”
卢方舟抿了下唇,点点头道看着顾景勋道:“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她如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飞。
“只是对不起?”顾景勋抬手,粗粝的手指拂过她嫣红的唇,还记得她水濛濛的大眼睛,“嗯?”
卢方舟拧了下眉,握着文件往后退了一步,“顾景勋,我们这是正当交易,明天我陪你回去。”
不知为什么他手指落上来的一刻,她感觉心跳慢了一拍。
顾景勋翘起嘴角,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果然她很有趣。
卢方舟白了他一眼,拿着文件转身回房。她心里终于有了一点底,靠着这些她一定能让马欣然和陆俊柯翻不了身。
一夜好眠,醒来过后卢方舟到楼下喝了两口粥就同顾景勋一起上车。
他今天穿的很休闲,白色衬衫配上卡其色的裤子。身形颀长,相当惹眼。卢方舟坐上车,整个人还有些忐忑。
“你爸爸可怕吗?”她转头看着正在假寐的顾景勋道,没理由她这么忐忑,而他却这么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