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钰简直觉得自己疯了才会想要娶她,心底虽然早已经认定了她,定婚纱却也算是临时起意,要不是如此,怎么会如此清楚的知道,她如此抗拒……
严钰坐上车,跑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急转弯的声音很刺耳,然后逐渐消失。
完颜悠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明明懂他的性格,不可以抚他逆鳞,可是今天也是不得不这样了,穿上婚纱,就脱不掉了,一辈子都脱不掉了。勉强挤出来一个微笑,对围观的店员说:“不好意思啊。”赤脚向门口走去。
店员挂着婚纱,嘴里面偷偷嘀咕:“她什么毛病哎,严钰想娶她,严钰哎,她都不愿意,她都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完颜悠慢慢踱步,听到她们的话,似叹息一般的笑了声,“要是嫁了,自己就会知道失去了什么。”
……
严钰驱车径直赶到了宁愿的酒池肉林,门僮见他面色阴沉也不敢多言,接过去钥匙就老老实实停车去了,大门被推开,放纵的气息袭来,严钰也陷身于酒池肉林。
酒吧里依旧很热闹,不过对比着刚才来的时候,人还是少了许多,再放肆也还是有想要归家的人。
严钰坐在吧台,烦闷的脱下来西服外套,从出差回来到现在的几个小时,他都过得烦闷不已,右腿微屈,吧台的位置有点低,不适合他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
“double tequila”双浓度的龙舌兰,热且辣,麻醉神经最合适不过。
宁愿从吧台里面就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那,拍了开始为严钰开酒的阿龙,扬扬下巴示意自己来调酒,阿龙应声退下了。
严钰从衣服里摸出来一只打火机,在手中摩擦很久,这是他很久的习惯了,有段日子他抽烟抽的很厉害,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烟瘾已经很大了,不过他向来有自控力,烟已经不是生活的必需品,但是这只打火机倒像是寄托一样,总要放在手里把玩。
“double tequila”宁愿推着杯托。“最适合你的一款。”颜色艳丽的可怕。
“鸡尾酒本身就是想象力的杰作,它的本性,已经决定了它必将是一种最受不得任何约束与桎梏的创造性事物,带着诱惑和危险,适合你。”宁愿笑的人畜无害的模样。
严钰笑的无奈,“身为艺术家,果然话多。”
宁愿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艺术家都是浪漫的,不过这话我是从百度上查来的。”
两个人笑的开怀,举杯。
严钰如他形容的鸡尾酒一般,宁愿懂得,也同为一类人,不用多说,自然明白,和明白人一起,一夜也不漫长。
街头上的完颜悠,没有那么幸运了,赤着脚,散乱着头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手机也没有在身边,在又如何呢?又能给谁打电话。
刚刚下过雨的空气凉凉的,带着小小的风吹得人很冷很冷,脚下也冷的可怕,避开一个又一个的水坑,还是被打湿了,大桥上是昏黄色的灯光,平静且又祥和,水面因风有微微的波澜,完颜悠探头去看,清清楚楚印在水面的是她衣衫凌乱的样子,苦中作乐的嘿嘿一笑,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