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孔圣人的体内,一缕乳白色的气体沿着筋脉在不断的循环游动,这是一个奇妙的循环,孔圣人体内的奇经八脉在这缕气体的牵引之下,隐隐有一种天地至理的玄奥。
隐隐的,孔圣人的身体越来越轻,他就像一个黑夜中的精灵,在空中飞舞,随着风的律动,不断地改变着方向。
这是孔圣人醒来之后,发现身体最大的变化。
在不久前的那次拍卖会上,就在自己察觉到苏夏脚下有炸弹的时刻,自己全身的血液都似乎要爆炸开来,就在那一瞬间,孔圣人似乎觉得自己身体内似乎打破了某种东西,在那一瞬间,他自己竟然看到了苏夏脚下深埋的那颗炸弹。
不仅如此,紧随其后,自己的身体陡然开始快速的颤抖,一缕缕的气体凭空产生,在自己的体内运行,最大的变化就是自己各方面的能力在迅速的提升。如果不是这样,孔圣人早就在爆炸中身亡了。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真气了吧!”孔圣人有些激动。
在漆黑的夜色中,孔圣人的身影不断的闪过,周围的景色在快速的倒退,足足过了五个小时的时间,出现在孔圣人面前的是一座寂寥的庄园。
这庄园看上去很大,但却鲜少有人居住,有一种无人的荒凉,诺大的院子,只有寥寥几道树木的黑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整个庄园附近一棵树木都没有,连一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如果说之前,孔圣人还对于这次的情报有些不十分确信的话,可现在,孔圣人几乎可以肯定,那几个人一定就躲在这里面。虽然这庄园看上去无人居住,可孔圣人却能够依稀的听到从庄园中传出来回走步的声音,那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丝从容不迫,明显就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而且,这庄园看上去破旧不堪,但是确实十分安全的,以庄园为中心,周围整整五十米的范围,连一颗多余的杂草都没有,敌人想要无声无息的进入这庄园之中,根本不可能!只能强攻,而这样,想必等待他们的,将是难以想象的悲剧。
即便是此刻的孔圣人,面对此情此景,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倒不是怕自身的安全问题,他所担心的是,一旦自己的行踪暴漏,打草惊蛇,让敌人提前做好防范,那可就不好了。
隐藏在黑夜当中,孔圣人抬头看着天空,半月悬空,不时有一片片浓云飘过,孔圣人住着着这一幕,心中默默的计算着时间。
“就是现在!”当一大片浓云,将月光遮挡,天地陷入了短暂的黑暗当中,就在这一刻,孔圣人的身影电闪而出,他已经将速度施展到了极限,整个人就像是一道青烟,迅速穿过长长的距离,而后纵身一跃,直接跳过庄园的围墙,出现在一片后花园当中。
“嗯?”刚一动,孔圣人的脚步就猛地一顿,他的手迅速地探出,直接一掌拍在一处黑暗处,伴随着一声闷哼,一个人倒在了地上。
“好险!”孔圣人松了一口气,看着地上的身影,在月光下,裤子脱到一半,大半个屁股就这样大刺刺的暴漏在空气中,随着此人的倒下,一股惊人的臭味弥漫开来。
“辛苦自己反应够快!”孔圣人小心翼翼的从此人身上跨过,朝着前院走去。
前院的人同样不多,亮着房间的只有一个,其他的所有保镖都在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在搜查着。
“应该就是哪里了。”孔圣人不得不为江绵的线索感到震惊,与此同时,一个疑问在孔圣人心中产生,江绵既然对他的几个对手了解的如此详细,既然如此,暗中偷偷摸摸的干掉这几个人,对于江绵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会拖延到现在?
这个疑问在孔圣人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下一秒孔圣人快速的朝那亮灯的房间冲去。
短短不到百米的时间,孔圣人却感觉如此的漫长,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已经完全集中起来,生怕一个疏忽就导致自己的行迹败露,这里的保镖每一个都是经过特殊培训,在各方面都堪称极品中的极品,然而,孔圣人硬是在这群人的搜查之下,安然无恙的来到了那亮灯的房间外面。
“妈的,累死我了!”知道确定无人探视,孔圣人才明显松了一口气,目光凝聚,朝着房间中望去。
四道身影各坐一旁,每一个都气势冲天,有一种主宰苍生的霸气,只可惜,这几人眉宇间的霸气太过于凌厉,想必为了最后的胜利,他们这种不见光的勾当应该干了不少。
“这下江绵那个小子算是万劫不复了,谁也救不了他。”房间内,一人开口道。
“还以为他找到了什么样的帮手呢,没想到这样不堪一击,一枚炸弹就搞定了,虽然没死,不过就算活着又能怎么样?”
“听说那高朗似乎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一个担心的声音响起。
“怕什么,哪里出来的人又怎么样?他没有证据,谁也不敢怀疑到咱们的头上,等到江绵的审判一结束,就算那人想做点什么,也已经晚了。我已经吩咐好了,用不了三天,江绵那小子就得下台。”
“本来还准备了好些手段的,没想到竟然这般容易。不管怎么说,事情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松警惕,这几天还需要多派些人手在明月乡多多散播一些这次事件的内幕,另外,也不能放松对江绵和高朗的监控,事情就差最后一步了,决不能给他最后翻盘的机会。”
“吱呀”几个人说的正兴奋,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上一痛,瞬间失去了直觉。紧接着,房间内的灯黑了,一切陷入黑暗之中。
房间陷入黑暗的一瞬间,孔圣人感觉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破空之声,来不及考虑,他的身体快速的后仰,一缕寒风擦着鼻尖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