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浅荭刚刚跨出大合院的时候,忽然看见刘玉冉和刘玉霜。
刘玉冉是刘家的三小姐,刘玉霜是刘家的四小姐,都是刘家的庶女小姐。
她们这个时候正好从这里经过,本想着给院子的父亲献一下殷勤的,可是看到刘浅荭原来的丫鬟在大合院子的门口。
于是她们就想先作弄作弄这个小丫鬟,毕竟这丫鬟胆子小的很,又是原来刘浅荭身边的人。
对于刘浅荭这个不受喜爱的嫡女,娘没有能力保护,父亲又不喜欢,所以这下人也是蔫儿吧唧的。
哪里知道她们二人刚刚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佛女从院子里面出来,恰好好看到二人。
刘浅荭对二人点头道:“三小姐,四小姐。”
刘玉霜不说话,刘玉冉倒是活络很多,她看着刘浅荭状若天真道:“听说从天文寺请来的佛女面若无无盐女,丑陋无比,所以这面罩还是戴厚一点,免得这风一大了把这面罩睡吹下来那可就吓人了呢。”
刘玉霜看看刘浅荭,然后对刘玉冉道:“三姐,你少说几句,她可是我们家的镇宅之宝。”
一听到镇宅之宝刘玉冉就来火,她堂堂刘家的三小姐,身边只有两个跑腿的丫鬟,虽然院子也有一些婆子和粗使的丫鬟,可是那几个连小事都办不好。
可是这个镇宅之女一被抬进刘家的大门,不仅有一个柳枝,还有水芹和水仙,晨光和晨露。
柳枝就不说了,剩下的这四个丫鬟哪一个不是伶俐的很,哪一个不是家室清白的女子。
一个外人都有五个丫鬟服侍,她本是刘家自己的人身边却是如此的寒酸,这段时间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刚刚在碧幽厅给方娇娇说话时候,方娇娇又送给了刘嫣然一根碧玉蜻蜓簪子,她既是眼红又是生气,所以现在早就气不打一处。
刘玉冉对刘玉霜大声道:“是镇宅之宝又如何了,还不是一个外人,还不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女子,这有何好稀奇的,受我刘家的供奉,难道就不能应承我两句实话?”
刘玉霜叹了一口气, 道:“三姐你………”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若是说的中了刘玉冉必然避讳喜欢听。
于是刘玉霜对刘浅荭道:“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总不能当着你的面还叫你佛女吧?”
刘浅荭道:“了云。”
刘玉霜立马对刘浅荭道:“了云大师,我这三姐性子火辣,有口无心,还望了云大师不要一般见识可好?”
刘玉冉顿时对刘玉霜道:“四妹,你闭嘴,我就是看不惯她一个外人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有好几个丫鬟,我就是看不惯她。”刘玉冉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那天看着这镇宅之宝被抬进家门的那一刻,她就觉得怪怪的。
这次一看这这佛女的样子,她就觉得十分的熟悉,这身量和味道,像极了刘浅荭,但是她又能肯定这不是刘浅荭。
原本就堵了心,现在看着面前的佛女,她越发的厌恶了一点,这就是别人所说的眼缘,她就是对面前的佛女没有眼缘。
刘玉霜实在没辙了。
刘浅荭浅浅的一笑,看着不远处的一颗枫树,这枫树上还挂着几片枯萎的叶子,在一阵微风中颤颤哆嗦着,她的眼神神秘而悠远,语调也透露着一丝神秘道:“三小姐这是来拜见自己的父亲吧?这番嚷嚷若是被刘大人听在了耳朵里面,会不会觉得三小姐礼数不周呢?”
刘玉冉被刘浅荭一说,顿时想到这是在大合院子的门外,这几年她一直巴巴的渴望刘爵能对她好一些,最好的能对她寄予厚望,那么以后她的婚事就不用担心了。
所以她一直在刘爵的面前悉心的讨好着,可是刚才她一看到刘浅荭就忘记了这院子里面还住的是刘爵。
刘玉霜急忙对刘玉冉道:“三姐,我们赶紧进去找父亲阿吧,找父亲道歉吧。”
刘玉冉狠狠的挖了刘浅荭一眼,对身边的刘玉霜埋怨道:“你在不早点告诉我,这铁定是被父亲听到了,我要惨了。”
刘玉霜拉着刘玉冉的手,道:“所以我们要进去给父亲道歉。”
于是两个人急忙进了院子。
柳枝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自然而然道:“小姐,吓死我了。”
刘浅荭一边往香风院的路上走着,一边问道:“这有何可怕的。”
柳枝下意识道:“小姐你不怕了吗?原来三小姐是最喜欢欺负二小姐的,然后取悦方姨娘讨好大小姐的。”
还有这样的事?
重生一世她并不是很熟悉这刘家的人和事,最近倒是听了柳枝不少的话,大约对于刘家有多少主子都有大概的了解,其实她刚在也在观察刘玉冉和刘玉霜,这两个刘家小姐的性子,从而也多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点。
所以听到柳枝说此话,刘浅荭也不是很惊讶,她只是很好奇。
于是问道:“上次我死过一次之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能告诉我,她们以前是怎么欺负我的吗?”
柳枝并不奇怪,和现在的刘浅荭相处久了,她产生了一种自然而然的信任。
柳枝对刘浅荭道:“我记得有几次,有一次天冷的时候小姐去碧幽厅找方姨娘,可是三小姐说二小姐身上有病气,不要过给姨娘和大小姐,但是小姐那个手倔强的很,直接在冰天雪地里面站了一个时辰,后来手都冻僵了,三小姐还把小姐推入冰湖里面。”
刘浅荭的手微微的一握,这些人还真的歹毒的很,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柳枝又继续道:“还有一次,夫人的一个朋友过生辰,夫人让小姐刺绣一面福寿松鹤图,可是在寿宴的时候被三小姐掉了包,里面只有一只乌鸦,后来夫人的密友直接和夫人翻脸,现在还不跟夫人往来。”
刘浅荭的步子停了停,这些手段还真的让人恶心的很,不过刘浅荭觉得刘玉冉的作为方娇娇应该是很喜欢的。
刘浅荭又问:“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