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身体得到这几颗灵石相助,顿时好了许多,而且那紫炎与柳风巫力合二为一之后,柳风炼化灵石的速度不知为何竟然又快了几分,不多时那几块灵石就化为了粉末,而柳风体内的血脉对于柳风体内巫力的汲取也到了极限,最后几道黑石部落留存下来的血脉被炼化殆尽,灰色的血液在柳风体内疯狂的流转着,只听得一阵“哗哗”流水声,柳风成功的度过了第九次巫力澎湃,可是到此柳风体内的变化却还没有停止,那些灰色的元巫血疯狂的燃烧了起来,无边的痛苦竟使得柳风从昏迷中痛醒过来,柳风眼看着自己浑身的血脉疯狂地燃烧,大惊失色。
而穆文也被柳风血脉燃烧的灼热震惊了,连忙将柳风放下来,看着柳风暴涨起来的血管不知所措,那元巫血燃烧起来之后竟然再次开始吸纳柳风的巫力,巫力第十次澎湃,史无前例。
不过好在此时柳风已然苏醒,连忙取出自己身上剩下的几块灵石,而后疯狂的炼化灵石,这巫力第十次澎湃并未持续太久,只是三五刻时间,但是这三五刻时间不仅让柳风浑身巫力完全干涸,就连那就快灵石也吸成了空壳。
血脉燃烧结束,柳风也正式的突破到了三鼎境界,他一凝神顿时察觉到了自己巫力的变化,他伸出一根手指,将刚刚诞生出来的一缕巫力放出体外,而后心里默念: “燃”,只听“噗”的一声,一缕紫色的火焰就在他的指尖燃烧起来,可是不到眨眼功夫就将柳风那一缕巫力耗费的干干净净。
而一旁的穆文见此,惊讶道:“莫非你小子能解掉血魑的毒,就是因为你觉醒了祝融一脉的火焰血脉,快来用你那火焰给青离试试能不能解毒。”
柳风连忙看向青离,却发现青离浑身发赤,那些血线已然密布青离全身,柳风不敢迟疑,连忙向穆文讨来几块灵石,一面炼化一面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巫力送入青离体内沿着那些血线开始灼烧血魑留下的血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柳风操控紫炎的手法也越来越纯熟,终于一个时辰之后,柳风终于将青离体内的血毒清除干净,看着青离逐渐恢复正常的体表和脸色,穆文显然安心了许多,对柳风道:“没想到这次还是靠你小子关键时刻觉醒的血脉神通救了青离一命,只是不知道你小子到底觉醒的是什么火竟然可以破掉血魑的化血巫毒,想来祝融一脉天地玄黄四阶神通里你这种神通也可以排得上是玄阶神通了。”
“血脉神通吗?恐怕不是,柳风清楚地知道这紫炎是如何到他身体里来的,也清楚地知道他这次破入三鼎境界是不可能觉醒什么血脉神通的因为他修炼的是《古巫诀》,练成的是元巫体,若是非要说什么血脉神通,想来也应该是他对于天地元气更为亲近了甚至他有一种自己就是天地元气的感觉。不过从这次也可以看得出来古巫诀的另一大妙用,那就是可以将一些强大的天地灵物炼入自己巫力之中能够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将其模拟出来。”想到此处,柳风不禁暗暗赞叹了自己当初没有选错道路。
青离呻吟一声,然后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已然不同的环境青离疑惑的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我和柳风兄弟被血魑的巫术击中了,如今为何会在此处?队伍里其他人呢?”
不说青离,柳风也有此问,柳风依稀的记得在他昏迷之前商队里还有不少人活着,可是眼下却只有他们三个人在一起,莫非是血魑之前的巫术如此强力,竟然将其他人全杀了?
穆文闻言,脸色明显的阴暗下来,但是他还是对二人讲清了前因后果,而后他蓦然间想到了什么,焦急的对二人说:“我们快走,我这一路上并未受到袭击,若是说血魑一直隐忍不发也不可能坐视柳风你给青离解毒,所以说血魑定然是去追杀暗卫首领去了,我先送你们去断界城中,而后我需要马上赶回部落,说不定还可以救下暗卫首领。”
柳风和青离闻听此言,顿时心中一肃,连忙起身上路,不过好在柳风已然恢复了大半,可以自己赶路,只是青离被血魑的化血巫毒纠缠的时间长了些,再加上他身体本身就不甚强大,这一次却是伤到了元气,只得被穆文扛在肩上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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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穆文这边,暗卫首领而是被血魑追杀的狼狈不堪,出于对穆文实力的信任,他将剩下的五名青木暗卫全数带在了自己身边,可是血魑能吞噬他人精血恢复元气,而暗卫首领却是不得片刻调息,再加上他本身实力也就在六鼎左右,远远比不上七鼎的血魑,所以一路上血魑如影随形的追杀让他吃足了苦头,最惊险的一次他已然被血魑的化血神光锁定,若不是他手下一名暗卫替他受过,他现在已经化为一摊血水,被血魑炼化为精气了。
暗卫首领扶了扶脸上被打的只剩下一半的面具,而后他大约估计了一下自己距部落的距离,而后眼神悲哀的向自己最后一名手下打了个手势,那名暗卫见此点了点头,而后飞快的潜伏起来。
暗卫首领收拾了一番情绪,调动自己将将恢复了少许的巫力,飞快的赶路,就在他离开不久,血魑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他之前停留的位置。
血魑轻轻地从地下招出一滴颜色红中带青的鲜血,自语道:“看样子修行的是木灵部落的青玉巫体,难怪可以在我的追杀下逃那么远。不过有了这滴鲜血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那滴鲜血赫然是暗卫首领之前停留时不小心滴落在地下的血液,可是却被血魑轻而易举的找到,血魑对于鲜血的操控能力可见一斑。
血魑用巫力轻轻的将那滴鲜血包裹住,而后取出一个色泽乌黑、浑身透出阴森波动的小人偶,血魑将暗卫首领的那滴鲜血滴落在小人偶上,然后口中吐出一道细细的血色火焰开始祭炼那黑色人偶,那黑色人偶被血色火焰稍一祭炼就显出了其诡异之处,其浑身上下竟然出现一道道血色的符文,那些符文甫一出现就如同嗜血的蝇虫般钻进暗卫首领的那滴鲜血内,而那滴鲜血正被那些符文逐渐瓜分一空后,那些符文再次出现在小人后浑身上下,而那小人偶的面部却隐隐间出现了暗卫首领的面容。
血魑施展的赫然是巫族里最是让人防不胜防的诅咒之术,巫族的诅咒之术向来是神秘万分其传承起来也向来是一脉单传,中招者往往死于无声无息之间既无伤痕也无征兆,只是诅咒之术的施展却是需要大量的时间而且需要被诅咒者身上的毛发、鲜血等媒介才可以发挥作用而且越是关键的东西对受术者的伤害越大,不过诅咒之术在实战中毫无意义,而且修行诅咒之术的人在巫族内也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更何况巫神殿一直打压着诅咒之术的传承,所以巫族内会诅咒之术人已然是少之又少,就算是会一般也不敢表露出来。
血魑祭炼完那只小人偶后,将之悬浮在空中,他先是朝那小人偶拜了三拜,血魑拜完却是平地里起了一阵阴风,吹得几颗树上的叶子瞬间变成灰褐色飘零下来,血魑自己也被这诡异的景象骇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暗骂了几声,而后取出三根长钉,正准备施法咒死暗卫首领。
而那名收了命令留下来的青木暗卫却在此时出手了,只见一团青光闪过伴着一声巨响,血魑原本站着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三尺见方的地坑,而血魑则一脸狼狈出现在不远处,面对着血魑即将完成的诅咒之术,那名青木暗卫赫然选择了最决绝的手段来拖住血魑的脚步。
血魑阴沉着脸,从地上找回了被那名青木暗卫自爆炸飞的黑色人偶,而那黑色人偶虽然没有损坏但是其上面那些血色符文却已经消失不见,血魑看着爆碎成血泥的青木暗卫恨恨地道:“我倒是小看了你们这些虫子的勇气,竟然敢自爆,坏了我的巫术不说,还险些毁了我的诅咒巫器,若是你还活着我绝对要扒了你一身皮制成靴子。”
说完,血魑只得阴沉着一张脸上路,被那名青木暗卫打断了诅咒之术的过程,不仅让他的苦功付诸流水而且还浪费了大量的时间,若是被暗卫首领成功的传出了消息,不说木灵部落的报复,就连他背后的人说不得也要杀他灭口以免引来阳山部落的怒火,不过想到当年那名被他蹂躏至死的阳山部落的巫修少女,想着她柔软的身体和醇美鲜血以及被他慢慢炼成血浆的痛苦呻吟,血魑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兴奋的几乎要颤抖起来,他不禁暗暗想着这次事情结束了一定要找个小部落去掳两个少女回来过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