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们离开云灵海的时候,我要你将赤羽交给孙旭。”老邋遢眯眼看向赤阳宗主,说道。
赤阳宗主一愣,沉思起来。
“这事我无法做主。”半晌,赤阳宗主沉声说道。
“你不是赤阳宗的宗主么?这事你不能做主么?”老邋遢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略带讥讽的问道。
赤阳宗主不语,抬起头看着老邋遢,无奈和无语写在了脸上。
“既然前辈您什么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赤阳宗主无奈的说道。
老邋遢听着这话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并不知道,不过是你自己全盘托出了。”
“昔年灵始大帝实力通天,所留下的后手定然不会是无为之辈,我本没想到你竟然会是灵始的后人,既然如此,我定会前去拜访一番。”老邋遢少见的神情认真的说道。
“你们可以走了。”老邋遢冲赤阳宗主说道。
“那旭儿……”赤阳宗主拉长声音,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孙旭。
“他和赤羽就暂且留在这恶人峰,我临走之际,会携赤羽前去你赤阳宗拜会,不必担心。”老邋遢说道。
“多谢前辈。”
随后四人结束了交谈。
老邋遢看着被吊在树上的一众长老,一只手凭空一划,一股淡淡的青色圆弧划出,将捆住几人的藤木条直接斩断。
扑通!
“诶呦。”大长老一把年纪,这一跌可让他的这把老骨头受了不小得罪。
“你们几位请回吧,孙旭便暂时留在这恶人岛,跟随我家少爷。”老邋遢闭目养神,说完这句话后,便如老僧入定一样,不发一言。
白尘纵身一跃两步踏在树干,直接上了古树,孙旭在赤阳宗主的身后,心情有些低落。
“多谢前辈。”赤阳宗主对着老邋遢行了一礼,刚刚恢复自由身的诸位长老皆是不解。
大长老扶着腰几欲出言,但却欲言又止。
一切重归平静,白尘躺卧在古树枝干上,好像这些事与他毫无关系。
恶人岛外,此刻天已经蒙蒙亮了,旭日在东方蠢蠢欲动。
距离恶人岛不远处的一方天空。
放眼望去,飞兽如浪潮般拥挤,密密麻麻的遍布在了那方天空之上。
为首一只飞兽之上,数十名老者和中年人伫立其上,每一个人的面色都十分凝重,缕缕杀气汇聚成形。
在那数十人中,其中一人便是从恶人岛中逃窜那名赤阳宗长老。
这一方浩荡的声势席卷而来,恶人峰上的老邋遢猛然睁开双眼,远隔千里一眼望来。
赤阳宗主和一众长老都很疑惑,他们顺着老邋遢的目光向着那方天穹望去,只隐约看见一些五彩斑斓的零星点点。
但下一刻他们众人内心皆是咯噔一跳。
“搬救兵来了。”老邋遢朝着赤阳宗众人努了努嘴,语气轻松,令众人意外。
唯独得知老邋遢真实身份的赤阳宗主神情复杂。
看样子那长老是将另外七宗的强者都汇聚而来,七宗的强者联手,不知能否与这曾经的王一战。
赤阳宗主的小小心思自然是躲不过老邋遢的慧眼,但他面对将要临到危机并没有分毫的担忧。
树上的白尘自始至终都眉头紧锁,心事重重,但显然不是因为七宗的到来。
树下,孙旭目光火热,双拳悄悄紧握起来。
若是能趁此机会将这一老一少埋在这恶人峰上,那么他就能摆脱这血契的捆绑,重获自由身了。
真是想想就有些把持不住啊,孙旭在心底暗自兴奋道。
七宗众强速度飞快,很快便来到了恶人岛的上空。
此刻恶人岛上的一众恶人都惊惧的抬头看着天空之上那黑压压的一片。
漫天飞兽如同乌云压顶,将整个恶人岛的上空都笼盖。
“大胆恶人,让你们为非作歹久了,真当我八宗好欺负不成!?”自那飞兽之上,一名中年喝道,灵念与声音交杂在一起,令恶人岛上的众恶人都浑身打起激灵。
“我看你们是要和我碰一碰啊。”老邋遢缓缓开口,吐出一口浊气,那略微有些浑浊的双目散发出一抹神秘的光芒,直勾勾的望向飞兽之上的那名中年。
咚!
那名中年无缘无故突然俯下身来,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紧捂胸口,他额头汗珠密布,嘴巴张大喘起粗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飞兽之上的另外一众强者都费解,他们走上前来想要查看他的情况,但却同样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压迫跪倒。
“这,这是灵念威压,他究竟是谁?!”有宗派长老恍然大悟,挣扎着站起身来,惶恐的看向那恶人峰上的邋遢老者。
恶人峰下。
一众恶人都聚集在一起,诚惶诚恐的谈论着那到来的七宗强者。
十大恶人在此刻也走了过来,一众恶人见到了十大恶人,立马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将十人围在中央。
“怎么办啊?八宗齐聚,这是要直接踏平恶人岛吗?!我们该怎么办?”有胆小的恶人颤颤巍巍的说道。
“慌什么!来了就和他们拼了,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尊者再强灵力也有耗尽之时,我们车轮战今天把他们全部都耗死在这恶人岛上!”有胆大的强硬喝道。
“好!弄死他们!”有恶人附和道。
这句话说出,使得原本士气低迷的恶人们再度提起了一口气,他们斗志昂扬起来,看向天空那黑压压的一片时,目光中不再有恐慌,而是杀气。
十大恶人并未出声,因为他们在众人当中实力最强,也最接近灵尊境界。
他们十人深知灵宗与尊者的差距,那绝非人数所能弥补。
感悟天地灵气,引入体内,修成灵脉,筑就灵池后,灵气便转化为了另一种形态,亦可以理解为量变化为质变。
这另一种存在的形态被称为灵力。
拥有灵力便可灵气外放,通过感悟天地灵气来确认自身的灵气属性,从而达到挥手风雷的境界。
而灵尊与灵宗的区别便在于,一个可以挥手掀起一股龙卷,而另一个则只能掀起一阵大风。
这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