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门云都改变了,小琪还有哪里不顺心的。
小琪嘴里嚼着饭,眼睛注视着娱乐节目,再低头扒饭,碗中的饭菜冒成了小山。
不消说,庆祥的杰作,澹台门云也有分。
“小琪吃这么多,会胖”,小琪眉头捏紧。
澹台门云饭菜填饱了胃,“身上一点肉都没有,以后要养孩子,小琪怎么熬的住。”
庆祥咬着筷头说:“我同学的老姐都特能吃,姐吃那么少,怎胖的起来”,呼呼笑起来,“姐夫力气大,姐你不用顾忌长胖了,他抱不动。”
小琪扒了口饭,“大学时,闺蜜说,女人长胖了,老公以后不喜欢。”
澹台门云声音一沉,“别听她们胡说,结结实实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小琪低低嘟囔道:“现在门云是这么想,到时候小琪成了肥妞,就变了。”
澹台门云一怔,还真接受不了肥腻,低头思考,肥起来是因为饮食结构不合理,暴饮暴食的缘故,再看了桌上的空盘,素食居多,重头的鸡是飞水后,下汤锅煲的。
这么淡的餐饭,都吃成大胖,澹台门云还真不信这个邪,他把碗筷收起来,交了洗碗机代工,一直想着下,小琪真胖的碍他的眼,跑跑步健健身,体重下来不说,身体也更结实。
澹台门云嘴角扬起大大的弧,眼梢的笑染到了庆祥,庆祥一边拖地一边说:“姐夫拳脚工夫好,能不能教庆祥。”
小琪歪着口笑,“小琪也想学。”
澹台门云眼睫眨了眨,学些防身的技能,也能自保,传她些擒拿,也行,淡写轻描的望了庆祥一眼,八岁的年纪,紧着抓一抓,成年前,能打造成笔笔直直、堂堂正正的男人。
“小琪,我有个事要和你商议”,澹台门云单手支着卧房的门。
小琪紧忙合上记事薄,“门云说。”
澹台门云走进来,弯腰坐了床上,眨着眼凝了小琪的背,“我把庆祥转去澹台小学,让郭叔负责他的拳脚教导。”
好的环境,更助力于庆祥的成长,通理的小琪,手中的小秘密纳入抽屉内,在他身旁落座道:“只要为庆祥好,转学的事,可以谨慎的去办。”
极怕小琪不理解的澹台门云落稳了口气,“早些睡,身体才好。”
小琪平平顺顺的睡下,澹台门云没有那么早入眠,念及才刚进来,小琪有静静藏了记事本,内心挣扎了下,把它取出来,了解小琪更多。
记事本是郎捷牌子的简约风格,澹台门云缓缓打开,娟秀的字迹沾染了她淡淡的轻愁,记到父母的长辞,她心中的凉和深陷黑暗中挣扎,字迹已被湿润浸的模糊。
澹台门云紧抿了唇往下看,庆祥三岁前,寄养了方家。后来,方家抛弃了庆祥,小琪乐观的顶上来,承起了姐的担当。
那时,她不过高二,靠着做家教和隔壁捡破烂赵奶奶接济,才把庆祥拉到八岁。
至于调酒师,孟天长喜欢品酒,小琪很小受了影响,正式踏入调酒师,是庆祥得肺炎那年。
那年庆祥五岁,由于以前方家照顾不妥,累出来的,小琪四处借钱不够医疗费,无助绝望时,赵奶奶得了消息,拿出了半年的积蓄,帮她度过了难关。
小琪手头紧张了一回,翻倍的努力,添上学业,支撑到现在。
她在得知肝不好,身体劳损过度,遇上澹台门云,那种想依附而惧怕豪门生硬的情绪,跌宕起伏着,更怕地位悬殊和两人观念合不来,艰难的相处下去。
澹台门云看到小琪感动他的相助,情分一点一点累积下,那种爱在升华,内心却在挣扎,惶惶跌入漩涡,绞成粉身碎骨。
记事本不厚,载入的情绪涵盖了全面,澹台门云回转看了二次,落地窗前站了半个晚上,拥着睡得比以前安稳的小琪,直到天亮。
周日的天气不燥不热,打开的窗,透进徐徐的凉风,小琪先醒了,澹台门云浅浅的呼吸,闭上的眼,睫毛栖息出些些纠结。
穿过小琪后背的手,拥的很紧,束得微微挣扎不开,小琪头贴上澹台门云宽阔的胸膛,抬起手,轻轻描绘他的眉线,坚毅的鼻子,软薄的嘴唇,留下指尖的温暖。
醒了许久的澹台门云,面皮要笑非笑,心里盛的欢心都要溢出来了。
小琪起床洗漱,澹台门云顶不住了,压着的表达好,衣柜中取了茜红色曳地裙装修饰妻子的美。而他,剪裁更好、质地柔和的西装、直裤,敛了些他的精干和霸气,添多了分亲近。
庆祥改头换面,简直是澹台门云的小版。
澹台门云觑了眼阳光四溢的庆祥,那与生俱来的典雅气质,比高门望族的公子哥,更绚丽夺目。
这正好应证了句老话,虎父无犬子,即便再穷恶的环境,不改本色。
“我们去京里,怎么不坐飞机”,银魅里小琪有些费解的问澹台门云。
澹台门云拉正领带,把手动开车转为自动,“银魅需要升级,更何况它的速度不比普通的飞机慢。”
小琪目光呆呆的看着银魅不断的提速,车上电脑数字涨的抛上去那样,不可思议的快,还能探测前方的障碍,做出调速或停车。
人性的超出她想象太远,更是三个钟,驶入了京都外的驻军,直奔军车护养基地。
澹台门云的老师徐进事先得了消息,先来迎接道:“听说门云过来,我就早来这了”,与澹台门云交握,笑望了眼青春貌美的小琪,很等学生的气质,“她是你妻子吗?”
小琪先伸出手,与一身戎装的徐进握手,“门云常在小琪跟前提老师的好,今天得见庐山真容,更为的好。”
徐进纵出两声豪爽的笑,“风姿不改,果然是孟副师长的后人”,揉了揉庆祥的西瓜头,“这小子也是长天的后人?”
澹台门云随去徐进的住处,闭入了他的书房,“老师,我有话相问?”
徐进喝了口盅内的茶,“别磨磨蹭蹭的。”
澹台门云拉开交椅坐下,“孟副师长牺牲,他的后人为何没有抚慰款。”
徐进手中的盅哒了桌面,严肃道:“据我所知,国家每月打去监护人那,可是五千之数。”
监护人?方家?澹台门云面色一沉,“小琪和庆祥并没有拿到一分,这些年都是自己过活的。”
徐进更严肃,“此事当真?”
澹台门云把小琪的记事本取出,外加了医院病历记录,“学生有没说假,老师一看便知。”
徐进将信将疑的取了病历记录,粗粗过了一遍,再验看了记事本封皮是旧的,里面的字迹一页一页,点滴变新,参不进半点水。
他默默看了半个时,眉攒成川,接通了老友电话,问这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字迹清晰而笃定,“天地良心,政府给的款,每月1号准时到账。”
徐进挂掉了老式的电话,结果是怎样,一清二楚了。
更清楚的澹台门云拳头攥紧,徐进严肃一句,“门云别乱来。”
澹台门云沉声道:“学生按法律程序来,总行了罢!”
抚慰每月万来计,一年六万,不加其他的资助,六年三十六万,澹台门云问到的总数四十万有余,而澹台集团承担了小琪的助学款,小琪艰辛养家累崩了身体,这口气堵在嗓子眼怎么出不来,势要变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