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城痛苦的闭上眼睛。
林悦染尖刻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陆倾城,要怪就怪你这张脸长得太美,皇上,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呀,该死。任何阻挡我当皇后的人,都,得,死!!”最后三个字林悦染特意加重语气。
“你要干什么!”陆倾城惊恐的看着走向自己的林悦染,“你别过来!”
“干什么……?”林悦染诡异的一笑,“对你做些残忍的事啊,可能有些疼,你可得忍住。”
忽然之间,林悦染将短刀划向陆倾城,慢慢的在她脸上拉,看着鲜血从陆倾城的脸上慢慢流下来,看起来十分可怖。
陆倾城脸上瞬间传来钻心的疼,“啊!”她忍不住一下子尖叫出来,一下子就别开脸。却让刀在脸上留下了更长的一条血痕,鲜血顺着陆倾城绝美的脸颊流了下来。
“疼吗?”说着,林悦染又突然一下子拿着刀狠狠的刺向了陆倾城,在她脸上留下很长的一条血痕,在她的脸上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啊……”陆倾城痛的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她用手去捂脸,鲜血便顺着她的指缝留下来,像是钻心的疼痛一般。
林悦染根本不理会她,狠狠地放开了她的下巴,对身边的嬷嬷说,“把她的双手双脚砍了,放在大瓮里,我要把她做成人彘,记住,千万别把人给弄死了。然后就将她放在本宫的寝殿里。”
“啊!”阴暗的地下室里传出来尖叫声,走出地下室的林悦染愉悦的弯了弯嘴角。
她最大的绊脚石终于要没有了。
“林悦染!你不得好死!”
……
画面一转,是自己被放在了大瓮中。
红鸾帐里传出羞人的呢喃,床都有些摇摇晃晃的。
陆倾城听着这让人脸红的娇吟,艰难的睁开眼睛。
四肢百骸都传来彻骨的痛。
这是在哪里?
她迷迷糊糊的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被放在一个大翁中。
陆倾城记得她被林悦染砍了手脚之后就没了意识,现在她这是将自己放在瓮中了么。
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脸被一刀一刀的划花,手足被砍下的痛是深入骨髓的痛!
“为什么……为什么……”尽管浑身都止不住的痛,她还是艰难的喃喃道。
陆倾城闭上眼睛,想要忽略身体上传来的剧烈的疼痛,可是根本不可能,她简直疼得要命。
她很不想相信林悦染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她现在已经这样了,她不得不相信。
陆倾城痛苦的闭上眼睛,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她死了,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这个贱人怎么在这里。”忽然头顶上传来一个男声,是皇上的。
陆倾城睁开眼睛,果然是帝临云,他的上半身赤裸着,皮肤上泛着暧昧的红色,她求救似的看着帝临云,或许是久未开口,生音都有些沙哑,“皇上……”
只见帝临云嫌恶的看着陆倾城,“别叫朕。”
陆倾城看见林悦染也衣衫不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副得意的表情。
陆倾城愣在了当场。
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陆倾城沙哑的吼了出来,身体上虽然疼痛,但心上更像是被一刀一刀的割着生疼。
那个和她同床共枕几年的男人竟然这么对她。难道过去他对她的温柔,对她的疼爱都是假的?
“你们都不得好死!林悦染,帝临云,你们不得好死!”陆倾城嘶哑着吼了出来,然后突然嘴角流出血来,眼睛睁的老大,脖子上有一条明显的伤痕。
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她们的!
“皇上您怎么……就把人杀了呢?”林悦染看着旁边皱着眉拿着刀的帝临云,有些惊恐。
“朕不想听见她的声音,也不想再看见她,拖去喂狗。”帝临云将手上仍旧滴着陆倾城血的刀扔在了地上。
“是。”林悦染咯咯的笑着,终于再也不会有人阻止她当皇后了。
……
……
痛苦的回忆戛然而止。
陆倾城眼泪莫名的就流了下来,真好,一切还可以重来。
但不过一会儿,陆倾城的眼神便变得狠厉起来。
这一切,都是林悦染和帝临云带给她和陆家的灾难,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他们!
谁也不放过。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一次的马车事件就是林悦染一手设计的。
由于是第一次出这么大的事故,陆倾城一直都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
那天,林悦染来找她说是去南山寺去求姻缘,她没有起疑,便跟着去了。
谁知坐的马车马儿突然受惊狂跑起来,不受控制,林悦染害怕的拉住了她,关键时候她感觉到谁推了她一把,然后她便从本来就颠簸的马车上摔了下来造成了重伤。
当时,她没想太多,只是觉得马儿受惊了而已。
但是,现在想来,却又疑点重重。
林悦染为什么会突然约她去南山寺求姻缘?
马儿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受惊?
马车里只有她和林悦染,谁推了她?
无疑,现在想来,什么都想的通了。
恐怕林悦染早已经开始算计自己了只是自己没有察觉罢了。
去南山寺马儿受惊也是她一首策划的,只是自己没有死,可能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的目的一定是置她于死地。
可惜没有成功。
没有记错的话,不过多久林悦染一定会来看她,与其说是来看她,不如说是她来看看自己死没死。
可惜没死,她一定很失望,后续一定会新想出什么花招来。
可惜当时她太蠢了,根本不懂看人心。
人家想要自己的命,自己还掏心掏肺的对别人好,什么也看不出来。
上一世她和陆家的悲剧就是因为她太愚蠢造成的,否则陆家绝不会是那样的结果。
林悦染,既然你和皇上敢这么对我,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