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帝都,国际机场。
瘦弱少年身穿廉价地摊货的衣服,头发很长,乍一看就像一个乞丐,很多人都盯着这少年看,少年始终半咪着眼睛,视那些好事者的闲言碎语为浮云,潇洒的拉着看起来已经有些年月老旧老旧的箱包。
瘦弱少年站在出机口长长叹息一声:“哎,师父说帝都的人都很和善,现在见了,果……然很‘和善’啊。”少年憋足的***念叨一句,继续朝着出机口外走去。
或许是机缘,或者是少年根本就没有见过女子,他这些年都是在青城山内门待着,十八年来除了读书就是打坐,如今,一如都市自然是鱼跃大海,一朝得了自由,就像是被束缚了五百年的石猴,突然获得自由那般欣喜若狂。
少年本想回身,看看这出机口,转身瞬间,只见一道美丽的风景正扑面而来,可能是头转的有些猛,只觉脸上软绵绵,只是,他抬起头,满脸愤怒,面红耳赤,羞愤的女子。
“啪”
“啪”
两声响亮的耳光响起。
少年很欲哭无泪,他什么也没做,眼前这个看似很愤怒的女子目光里藏着锋利的刀,他心中一阵惊讶,“有杀气……”
少年倒吸一口气,他目光盯着眼前愤怒的女子,高挑身姿,曼妙婀娜,要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愤怒的脸几乎让她原本美丽的脸庞有些狰狞。
“流——氓”高挑美女给少年扣了一个‘流氓’的帽子,她的目光在少年身上扫视一圈,冰冷道,“乞丐就该有乞丐的命,如此猥琐,还在这里招摇撞骗。”
少年哦了一句,他也没在意,师父说‘心平才能气和’再说了,生气,也会生病,她望着满脸愤怒和嫌弃的高挑美女,眉头一阵微蹙道:“美女,你有病……”少年停顿片刻,又补充道,“得治。”
少年认真的神情,没有丝毫玩笑。
高挑女子神色微微一怔,转瞬间,脸上就更加愤怒,怒吼道:“你才有病,臭乞丐,你离我远点……”
高挑美女这一声可是招来了更多怒目注视着少年,俊男军女们眸子里愤怒的火,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眼前的少年不知死了多少次。
少年一阵无可奈何。
“我说的是真的,师父说修……我不能撒谎。”少年锲而不舍,脸上现在很焦急,目光始终盯着高挑女子那相当傲人的胸脯,让人见了难免一阵干咽口水。
少年的手已经搭在高挑美女香肩上,动作很亲昵,高挑女子脸上绯红,殷红脸蛋,愤怒道:“臭流氓,再不拿开你的咸猪手,我就报警了啊!”高挑美女气愤,她觉得这乞丐很讨厌。
少年觉得很奇怪。
他望着眼前依旧生气的高挑美女,心中一直小鹿就窜了出来,少年正值青春萌动,况且,这些年一直在深山中苦修,见到最多的人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师父,可是,少年也从未见过师父的真容,他知道师父的口头禅:“没事不要找事。”
少年听不明白,每次听到师父说这句话,他都是一副懵懂神色,师父每次见他如此神情气不打一处来,鸡毛掸子也不知从何而来,结结实实的打在少年的肩膀上,暗叹一声:“不明白,你这崽子,何时能明白……”
师父每次打完,脸上总是带着恨铁不成钢神色。
少年从未怨恨过他,只是觉得师父的目光里没有恨,而是关怀,其实,就连他也觉得很难奇怪,如果师父真的哪天不在理会他,他应该会觉得很失落。
“美女,我是说真的,你真的有病。”少年再次重复,脸上依旧很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高挑美女脸上愤怒,脸上神色狰狞让人觉得一阵倒吸一口凉气,“你这个臭乞丐,难道没有人教你怎样做一个乞丐吗?”
少年不禁一阵摇头,表示无奈,他知道,自己肯定已经被眼前这个人视为流氓了,虽然他自己都不明白流氓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在女子的脸上看到了蔑视和冷漠,让人心中难免有些发憷。
“那个……”
“滚……”
少年的话还没有说完,高挑美女已经愤怒的盯着他,完全不把少年放在眼里,鼻间还发出一丝不屑的鼻息声。
少年也不好多说,只能感叹。
这高挑美女至多活不过今年年末,他在心中叹息,觉得这帝都没有像师父说的那么‘和善’到处充满了一股戾气,怨气,还有一丝让人难以理解的冷漠。
高挑美女眼神里带着愤怒,已经站在距离少年很远的地方,故意躲开少年,目光望着机场落客的地方,似乎在等人,少年也没办法,只能茫然的望着远处,“不是说有人来接吗?”
少年也不恼。
——分界线——
此时,一辆限量版的马萨拉蒂缓缓驶来,高挑美女不住的向着使劲挥手,轿车停在她面前,在车中探出一个笑盈盈的脸蛋,是个美丽的女子,至少在少年看来是个美的让人些许眩晕的美。
“安晴,等很久了吧?”女子笑脸盈盈,已经推开车门,走出车,身材婀娜多姿,倾国倾城一点也不过,最傲人的就是那沉甸甸的胸脯,看起来非常具有震撼效果,“我也是有些事情,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真是不好意思。”
少年何等耳力,早就听到两人对话,撇了一眼,正好看到从轿车里走出来的女子,整个人目瞪口呆,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高挑美女见到眼前女子很开心,然后在想一想之前碰到的‘乞丐’不由得脸色冰冷,目光冷冷的望着少年,正看见‘乞丐’少年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闺蜜,她怒上心头,“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让你永远与黑暗朝夕相处。”
少年觉得很冷,一个冷激灵,心中对帝都的印象很糟糕,脸上很无奈,不过,目光依旧很澄澈。
“师父,你这骗子,说好的‘和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