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下人慌忙来报“不好了,不好了,二夫人。长孙家的人来闹了!”
梅鄯英忙起身不忘向付南辛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真是老天助我。
看着梅鄯英那副嘴脸,付南辛勾勒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谁输谁赢还未定分晓呢。
梅鄯英吩咐下人带着长孙家的人来到正厅,又嘱咐一个脚程好的下人去请付左丘。长孙如兰的父亲是镇国大将军,无论如何不能驳了长孙家的情面,官场上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的多。
不一会儿,就听见一阵喧闹声越来越近了,且是长孙家来了不少人,看着长孙家如此兴师动众的架势,想必是大将军亲自来了。
早就听闻长孙家就只有长孙如兰一个女儿家,全府上下唯独对这个女儿宠的厉害,所以长孙如兰骄纵蛮横。现如今被付南辛打伤了腿,怎会轻易饶过付南辛。
来者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着暗青色锦绣劲装,身高八尺,皮肤黝黑。虎目眈眈的注视着前方的人,不威自怒。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上有几道鲜明的皱纹,叙说着岁月无情。
许是在军营中操练军队惯了,长孙将军嗓门极大,开嗓便让人觉得胆战心惊:“你们付家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便去圣上那里请圣旨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梅鄯英见惯了大世面,这种景象自然是应付的来,便和善的说道:“长孙将军,这是说那里的话?不知今日是为何事而来?”不着痕迹的将话直接引向付南辛。
“本将军今日来府上叨扰,是为了给小女讨一个公道。”长孙将军看着付南辛恶狠狠的说:“今日小女去天音寺祈福,不知怎地与付家嫡女起了冲突,小女的腿竟然被付家嫡女打伤了,家中大夫告知小女腿恐怕是无法再站起来……”
梅鄯英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带着疑惑的问道:“竟有此事!”面向付南辛庄严的吼道:“混账东西,怎么做出如此狠毒之事!还不跪下!”
付南辛又不是以前那个付南辛,生活在21世纪的她,何曾对谁跪拜过,到现在自然也不是随意跪拜的。“辛儿无错,为何要跪?”清清冷冷的声音传到长孙将军的耳边,更加激起长孙将军的怒火。
“你伤爱女双腿,害她残疾,这话你如何说的出口!”长孙将军恨不得将付南辛撕碎,以泄心头之恨!
“长孙小姐随意鞭打我妹妹,可是将我付家放在眼里?我尽我付家嫡女职责,挽我付家名誉,何错之有?”付南辛面上此刻收敛了表情,字字铿锵有力地说道。
梅鄯英看出今日长孙将军是不为长孙如兰报仇,誓不罢休。转念一想,自己若是顺水推舟,帮助长孙将军惩戒付南辛,岂不是一石二鸟。既给了长孙将军一个人情,又可以除掉付南辛,何乐而不为呢?
“混账东西还不住口……付府的颜面都要被你丢尽了!”梅鄯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伤长孙小姐双腿便是错,不知道将军想要如何处理?”
长孙将军看梅鄯英把话引到自己身上,懂得梅鄯英是想做个顺水人情,一双虎目阴沉沉的看着付南辛:“本将军要你自废双腿,来慰籍如兰的伤痛!”
梅鄯英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若是付南辛残了,日后太子妃之位只能是雅兰的了!
“辛儿,此番是你做的过分了,况且长孙将军如此坚决,若是日后闹到皇上那里,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伯母也是无奈,可怜了你这孩子!伯母会好好照顾你,以对得起你不知所踪的父亲!”梅鄯英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呜咽!手里拿着帕子惺惺作态的擦拭眼角。
付南辛看不惯梅鄯英如此惺惺作态,看向她眼神也多了几分厌恶!
付南辛慢悠悠的走到大厅中央,仿佛一只慵懒高贵的狐狸,一双明亮的双眸眼中充满了不屑与讥讽。长孙家的人此刻情绪愤怒到了极点,要求废掉付南辛双腿的声音此起彼伏!
被这嘈杂声似乎吵的有些不耐了,清清嗓子咳了一声,原本嘈杂的大厅瞬间变得安静起来。众人疑惑,都要费她的双腿,竟然还如此淡定。不知道付南辛到底卖的什么药。
付南辛抚了抚自己的衣衫“既然你们不说了,那就听我说!长孙小姐的双腿确实为我所伤,但是我能治好她!若是你们执意要废我双腿,恐怕长孙小姐这辈子都会站不起来了!孰轻孰重,还望长孙家判断!”说罢,便又慢慢悠悠的走到座椅那坐下了。
“简而言之,她的腿只有我能救!”付南辛托着脑袋晃悠悠的说道。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