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扯出什么结亲,她还是愿意与老爷子结交的。
“好啊,这年头蹭吃蹭喝蹭网络比比皆是,今日我蹭一蹭顺风车,墨伯伯不嫌我啰嗦便好。”
墨凌霄哈哈大笑,“不嫌弃,我那几个孙子孙女平日不是忙就是疯,都没时间陪着我。”
“墨伯伯三个孙子两个孙女,个个成绩非凡,可见墨伯伯在培养子孙后辈上面是很成功的,哪怕他们一生什么都不做,您也能让他们富裕的过一生,但是现在的他们,放在哪里都是精英,哪怕把他们放在任何一个贫瘠之地,他们也能生存下来并且做出一番成绩,您真正给他们的,不止是权贵的名门出身,也不是一生都用不完的钱财,而是在平淡的人生中找到最精彩的自己,墨伯伯,我敬仰您。”
墨凌霄心中震撼,满意的点头,“你小小年纪,看的长远而透彻,想来我那几个小辈,还没有你更明白我的用心,他们只觉得我严苛甚至是无情,却不知我对他们越严厉,便是爱他们越深。”
他这一生,什么样的苦都吃过,他一直觉得一个人能吃多大的苦便能享多大的福,人生的变化莫测他早已经历个遍,甚至连死亡也层擦肩而过,自己有生之年,能保他们无恙,那之后呢?他墨凌霄的儿孙,不能做温室里的鲜花。
转头看着沈苍龙,“沈兄,你看徒弟的眼光果然很准,我感觉梓颜这丫头,颇有你之风。”
沈苍龙与有荣焉的看了柳梓颜一眼,“做师父的,不求她有多大的成就,只要她健康平安便好。”
柳梓颜心中动容,阿来说师父于他亦师亦友,亦父亦兄,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墨华庭未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柳梓颜一眼,眼底神色复杂难懂。
又转头看向柳梓颜,“丫头,你能说出这番话,说明你的心里有一片蓝图,对成功的渴望,我更能看出你的气节,跟你师父一样,等回到帝都,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过来找我。”
柳梓颜嘴角微勾,“好。”
吃完饭,墨氏父子又与沈苍云聊了一会儿便要准备离去,柳梓颜上前,看着沈苍云行动不便的双腿,眼中闪过的疼惜夹杂着对始作俑者的恨意被站在她旁边的墨华庭捕捉。
“师父,我走了,您交待我的事情我都记住了,有事会跟您打电话,山上夜里凉,您不要待在外面太久。”
她知道师父夜里经常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就坐在院子里看着夜空中的明月,阿来性格沉闷,也只是在远处静静的守着他。
沈苍龙眼睛有些湿润,他没有了妻儿,腿部受伤一直待在这山上,阿来和梓颜于他而言就是亲人,是他的儿女,阿来话不多,但是一直陪着他,而梓颜在山上待的时间短,每一次分别都让他不舍。
“放心吧,师父好着呢,你好好照顾自己。遇到危险给师父打电话,师父哪怕离你再远,也定会第一时间赶过去助你。”
墨凌霄暗叹,这沈兄着实看中柳梓颜,视为亲生子女也不为过。
而墨华庭见此心中更是凝重,沈老越是看中柳梓颜,自己的父亲就会越发不会放弃之前的想法,想到琅姨的性格,不由越发头大。
回去的路上,墨华庭开车,柳梓颜与墨凌霄坐在后面,因为这一趟见沈苍云,而沈苍云还不能暴露,所以并没有让司机来。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墨凌霄毕竟上了年纪,下山到了一半便吃力起来,墨华庭一直扶着他,但是平日只是坐镇商场的人离开平坦的路面便陌生了起来,柳梓颜从不远处的地下见了两根根比较粗壮的树枝递给他,“墨董,用这个支撑地面,墨老爷子交给我。”
墨华庭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皱了皱眉,看着她白皙的手递过来的木棍,心中复杂的接过。
柳梓颜却似未察觉他的情绪,转身扶着墨凌霄,继而开口,“用左手支撑,右边的棍子忘两边敲打弄出声音,前面的环境树枝茂密,地面阴暗潮湿,会有蛇出没,你们来的时候没有遇到是运气好,但是必须要堤防。”
墨华庭听到蛇心瞬间一阵恶寒,虽然不怕那个东西,但是绝对不可能喜欢,而且这个深山里的蛇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更重要的是老爷子还在身边。
柳梓颜看出他心中所想,安慰道:“放心吧,如果遇到蛇,不要攻击他,也别跑,你不伤害它,它也不会伤害你。”边说边从背包里拿出绳子,剪断了两根递给墨华庭,再拿出几粒驱蛇丸给他,这些都是她每次上下山必带的,也就是用蒜容与雄黄酒搅拌后用无纺布包裹成球用线扎好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