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楼医院四楼,在一间不小的病房内,挨边各摆放着两张病床,这两张病床被一块白色纱布隔离,病床上躺着两名年轻男子,男子的右手都已经打好石膏,被白布包裹起来。
“我的儿啊!你怎么样了,到底是那个小畜生干的,你告诉妈,妈一定让你爸去收拾他。”一浓妆淡抹的中年妇女,坐在一张病床边哭哭啼啼的叫道。
“妈,妈,你一定要让爸废了他,你看看我的手,已经断了,疼死我了,一定要废了他。”赵伟立刻大喊大叫起来,眼泪和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掉。
“儿子你放心,你爸马上就到了,要是你爸不帮你,妈一定帮你。”中年妇女连忙哄劝道。
就在这时,病房外走进来一名中年男医生,这名医生身穿白色大褂,推了推眼睛,走到妇人边道:“你儿子的手臂已经接好了,在医院观察几天就能回家疗养了。”
知道自己儿子的手没什么大碍后,这妇人也是舒了一口气,不过一想到病房内还有一个人,这妇人瞬间就不爽的怼道: “你们医院怎么做事的,我要的单人病房怎么还没给我调好,你知道我们家是干什么的吗?你要在不给我调个单独病房出来,相不相信我让孩子他爸把你这医院都给拆了。”
“你开心就好,我无所谓。”说完这名医生转头就离开了病房。
不是医生太拽,而是这妇人说话确实太过气人,自己儿子受伤了,却把怒气随便加在别人身上,这话说给谁听谁能受的了。
“唉哎,你这医生怎么说话的,还有没有一点做医生的样子,老娘花钱来的,你就给我这态度,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失业。”尽管医生已经离开病房,但这妇人却还在喃喃叫喊着骂了两句,看也没人理她,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来,儿子,这是妈亲自给你煲的汤,你快趁热喝了吧!”妇女一低头,就把准备好的汤端到赵伟的嘴边。
赵伟一扭头拒接道:“我不喝,只要我知道晨铭还在这世界一天,那我一天就吃不下饭。”
“我的宝贝儿啊!你这是怎么啦!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大胆子,敢打我们钱家的宝贝儿子。”赵伟正说着,门外又走进来一对夫妇,这对夫妇的年龄大致都有四十岁左右,体型都是较胖身材,一进病房,就直接走到病房内挨着赵伟的另一张病床边。
“看看你,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夫妇中的男子冲着随便一身材较胖的女人喝道。
“你个死鬼,整天就知道在外鬼混,现在儿子被人弄断了手,你还不让我哭了。”胖女人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看了眼床上还没醒来的钱满贯,又转脸向着身旁男子怒道:“钱罗炮我告诉你,你的那些小的玩玩就好,我们的儿子才是第一位,你要是不把伤我儿子的凶手找到,老娘就跟你离婚,别忘了老娘我还能拿到你一半的家产,加上儿子的那份,我看你以后怎么找小的,哼。”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为儿子主持公道了。”男子摸了摸身上的啤酒肚道:“你别动不动总拿离婚威胁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有没有点素质了。”
显然男子也是认怂了,根本说不过眼前女子,只能故意转移话题,说话的时候,眼睛四处随意张望,当且就看到了身后靠着窗边还有一张病床,而且在哪张病床边,还有一名中年妇人在打量这自己。
男子尴尬一笑,总觉得这女子好像有些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但就是记不起来了。
“爸、妈,我这是在哪。”昏迷中的钱满贯一张眼,就看到了病床边的夫妇。
“啊!”没等父母回答他的问题,钱满贯就感觉一股刺痛,从手臂传入大脑,再仔细看看自己的右手,原来已经被打了石膏。
“好痛,我的妈呀!疼屎我啦!”终于,钱满贯也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儿子别怕。一看钱满贯的神色,胖妇女赶忙坐在床边安慰道:“我们已经问过医生了,你的手没什么大碍了,只要花个半年时间就能恢复到原来一样的。”
“什么,半年?”钱满贯听到这个声音,仿佛时间已经定格在了这一秒。
半年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个短暂的功夫,尤其是像钱满贯这种,一生只能靠浪来维持生活的人,一天不让他去浪,都会憋的他吃不下饭,跟何况现在是半年,整整半年没法做、爱做的事情,对他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
“儿子,没事的,很快就好了,也不一定等这么久,听妈话,现在医院把伤养好,还有这些到底是谁干的,你告诉妈,妈给你报仇去。”胖女子看着钱满贯现在的模样,就知道他接受不了,赶忙转移了话题。
就在钱满贯回答的功夫,门外又进来一男子,一边说道着赵伟,一边还在说着赵伟床边的中年妇女:“让你天天看住这小子,你就从来不听我的,你看看你把他惯成什么样了,手都给人弄断了,天天更个小流氓一样。”
看到门外男子的到来,这一刻,钱罗炮终于想起来那妇人是谁了,这不就是h市有名的房地产老总,赵方形吗?那么那名女子肯定就是赵方形的内人了,虽说钱家不比赵家怎么有钱,但是钱家的装潢业,在h市也算排的上名号的公司了。
向着进来男子憋了两眼后,钱罗炮也转过了头,他也没有看热闹的心思,自己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解决,一想到这个,钱罗炮就觉得头疼。
“妈,是一个叫晨铭的小子,你千万别去找他,他和h市流氓头子寒冷,还有杜家都有关系。”虽然说着很无奈,但是钱满贯也不得不说出这层关系,不然到最后倒霉的可不只是自己了,就连自己的家族都有可能被牵连。
“什么,杜家,怎么会有这层关系。”钱罗炮一愣。
胖女人见钱罗炮的样子,露出个白眼,指向病床上的钱满惯道:“你管他什么杜家还是陈家,你看看我们家的宝贝儿都伤成这样了你还……。”
“你懂个屁。”胖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钱罗炮一句话喝住,愣在当场。
就在钱罗炮想着要准备解决此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句男子的质问声“钱罗,你家的这小子,也是被一个叫晨铭的小子打的吗?”
钱罗炮一般与人交涉,或者他的名片上,都不是用全名,而是去掉了尾字。
钱罗炮转头看去,赵方形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两人虽然不在一个圈子,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交际的。
一点头,钱罗炮郁闷道:“可不是吗?也不知道这两小子搞什么鬼,听过那个叫晨铭的,和杜家还有寒冷都有点关系。”
“不过我听说,杜家的人已经扯出了h市,回到京城了,而且那个寒门,我听说他们有个死敌,叫冯州龙。”赵方形回答的同时,眼神中闪速出一股阴狠之意。
钱罗炮刚刚还在想着,怎么和她老婆交代呢,不过现在看来,赵方形是铁了心要出手了,顿时两人不谋而同,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