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之外,曹大壮咬牙切齿,吼道:“陈玉珠,江小白,你们这对狗男女别不出声,今天你们跑不掉了!”
“开门!”张小宝的父亲张成闻讯赶来,猛烈的敲击房门。
张成中年丧妻,晚年丧子,一辈子老实巴交,是村里有名的老好人。
前年张小宝去世之后,寡妇陈死活不肯改嫁,张成为了避嫌,主动把五间大瓦房让给寡妇陈居住,自己则住在村东头的老宅子里面。
今天突然听到儿媳妇竟然在新房里面偷人,还被人当场堵住了,顿时羞怒交加,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了。
“陈叔,我早就看江小白那小子不地道,整天打玉珠嫂子的注意。果不其然,今天我路过这里的时候,看到江小白那小子爬墙头!”曹大壮攥着拳头说道:“陈叔放心,待会儿我帮你恨恨的揍那小子一顿!”
“你确定江小白在里面?”张成人老,却不糊涂,总觉得今天这事有些怪。
“放心吧陈叔,他绝对在里面呢!”曹大壮狞笑一声,怒吼道:“江小白,你再不开门,老子就踹门了!”
“曹大壮,你是不是活腻了!”突然,人群之后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众人回头,顿时目瞪口呆。
曹大壮口口声声已经被堵在屋子里面,大家正准备看热闹的江小白,竟然出现在了大门的台阶之上。
“你……你怎么在这里?”曹大壮更是如见鬼魅。
农村的房子和城里的结构不同,只有正面有窗户,一旦正面被守住,里面的人绝对不能离开。
正是基于这种判断,曹大壮才确定江小白还在里面,因此才纠集了几个弟兄过来寻仇。
“曹大壮,老子好好的在家里睡觉,你特么的竟然在这里败坏老子的名声。孙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就不姓江!”江小白怒吼一声,分开众人冲了过去。
“砰!”一个朝天炮,曹大壮本来就烂了的鼻子再次喷出鲜血。
“砰砰!”一个左勾拳,一个窝心脚,瞬间把曹大壮打的瘫倒在地。
“啊……你不是在里面呢吗,你怎么跑出去了?”曹大年疼的在地上打滚。
“混账东西,不但败坏我家玉珠的名声,还污蔑小白大侄子!”张成更是怒不可遏,扑过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围观的人都傻了,他们虽然渴望看到一场捉奸的大戏,因此本能的相信曹大壮的话。
可江小白明明是从外面过来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曹大壮说瞎话。
可曹大壮毕竟是个成年人,不疯不傻,弄这样大的动静给自己找难看,不合理啊!
“咣当!”前面的房门突然开启了,寡妇陈拎着一个笤帚冲了出来。
“曹大壮,你这个畜生!”寡妇陈抡起笤帚疙瘩没头没脑的殴打曹大壮,同时哭诉道:“爹,这个流氓刚才学猫叫骗我开门,要不是我手里拿着菜刀,差点就被他糟蹋了!”
“原来爬墙头的是他!”
“偷腥没偷着,反倒打一耙!”
“畜生,败类,打死他!”
民众的情绪是最容易被左右的,当所有人认可了江小白和寡妇陈的话,曹大壮立刻就成了过街老鼠。
一些和曹大壮平日有仇怨的立刻冲了过来,加入到了殴打的行列。
即便是曹大壮喊来的那几个帮手,也只能沉默着倒退。
眨眼之间,曹大壮就被打得浑身是伤,只有蜷缩在地上哼哼的份了。
“饶命啊,我……我错了!”曹大壮绝望的哀嚎,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把江小白堵在屋子里了,怎么江小白又从门外来了呢?
难道,在寡妇陈的房间里面还有一个暗道?
有人不解气,掏出电话说道:“打电话,报警,把这个臭流氓抓起来!”
“算了,这个混球也怪可怜的,四十多岁了还打光棍。”张成是老实人,揍了一顿气消了不少,因此转向寡妇陈,问道:“玉珠,你看这事……”
寡妇陈握着笤帚疙瘩,抽抽搭搭的说道:“爹,我听你的!”
张成感激的点点头,走到曹大壮身边,踢了他一脚,喝道:“滚,你爹活着的时候和我是一个队的,今天就放你一马。记住,这是唯一的一次,要是日后还敢欺负我们家玉珠,我弄死你!”
“谢谢陈叔!”曹大壮如蒙大赦,爬起来鼠窜而去。
“散了吧,散了吧,大晚上的都回去睡觉去!”张成下了逐客令。
看了一场好戏,围观的人已经心满意足了,不好再留下让张成难看,于是都纷纷退出小院。
人们都散尽了,张成才搓着手,抱歉的说道:“小白,真是对不住了,曹大壮这个混账简直就是条疯狗,你别往心里去!”
江小白心中五味杂陈,说道:“叔,你这话就见外了,小宝是我的同学,嫂子又是我的邻居,本应互相照应。”
“那是,那是,还是当过兵的人有觉悟!”张成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明月,说道:“小宝,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歇着吧。等明天,叔拎两瓶酒,算是给你的补偿。”
江小白知道张成不可能让自己和寡妇陈单独相处,因此客套了两句,也离开小院。
数十个小时忙碌,江小白其实早就累了,回来之后立刻躺在床上。
然而翻来覆去,江小白却始终无法入睡。
第二扇时空之门算是打开了,可却形同虚设。
开启的位置就在寡妇陈卧室的大衣柜里面,无论从哪个位置进出,都很麻烦。
该死,早知道对应的位置是寡妇陈的衣柜,当初就不应该在那个地方修建时空之门。
稍微向东一点,哪怕只有两米,就离开寡妇陈的房间,到屋后的小巷中去了。
不行,第三扇时空之门必须精确测量一下,否则的话天才知道会从哪个地方钻出来。
穿越到别人家的大衣柜里面还算是幸运的,万一位置选择错误,直接穿越到一堵墙里面,或者一棵大树的树干里面,自己岂不是立刻就被挤死了?
正当江小白胡思乱想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卧室房门之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很快,一个黑影钻了进来,站在床头,稍微观察了一会儿,手中的切菜刀就放在了江小白的脖子上。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江小白知道是寡妇陈,因此并不紧张。
“你能爬墙头,我也能爬墙头!”寡妇陈格格一笑,放下切菜刀,竟然坐在床头,说道:“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的话我疯起来,你一定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