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放开我,白娆你是不是疯了?!”
“我是疯了啊,反正没妈养,杀人也是分分钟的事儿!”白娆真是气得够呛,按住白巧巧纤细的脖颈,狠狠地往下压了压。
白巧巧放声尖叫:“难道我说错了?”
“当然错了,你有妈养,怎么把你养成了个臭不要脸的?!哦,对,你那是继承基因!”
白娆手上用劲儿扯了扯白巧巧保养极好的头发,轻轻拍了拍白巧巧的脸颊:“我狠起来,自己都害怕。”
吐气如兰,那双水眸里迸射的仇恨,险些将白巧巧化为灰烬!
她吓得浑身一颤,被那双凌厉的水眸震慑,呐呐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娆,娆娆,你还是个孕妇,快放手,犯不着跟她生气,啊?”
池岩的睡袍穿得乱七八糟,明显是听到白巧巧的尖叫特意来救场的。
白娆转念一想,也对,我是个孕妇,跟这种贱人计较,不是浪费生命么?
听到池岩的声音,有人撑腰,白巧巧的劲儿又上来了:“姐姐!姐姐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哭得梨花带雨地求饶,白娆被她的矫揉造作给弄得一讪,嗤笑一声,松开了白巧巧的头发。
白娆轻轻抚摸了下自己的肚子,看都没看白巧巧趴在池岩怀里哭,扭头就准备下楼。
白巧巧上次在电影院就吃了亏,这次怎么可能轻易放过白娆,她扯了扯自己的睡衣,冲过去狠狠推了白娆一把!
白娆正好在下楼,脚下一个踉跄,踩空了台阶,跌了两个台阶,人就因为惯性要摔,眼看着将从楼上滚下去!
到时候,不光是肚子里的孩子,就连白娆是生是死,都是未知数!
她脸色煞白,扭头,白巧巧得逞阴狠的笑容尚未来得及收回,就呆呆地僵在嘴边。
肩膀撞上了一个坚硬安全的胸膛,直直托住女人下坠的身子。
白娆下意识地揽住徐瑾安的脖颈,吓得浑身都软了。
“瑾安。”女人带着颤音,软软地喊了他的名字。
徐瑾安及时赶到,铁臂稳稳地托住女人,坚实的身体,将白娆整个护住。
男人冰寒如刀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白巧巧,他没来得及开口,白巧巧已经被那股凌然而来的压迫感吓得够呛,即使对方抿唇不语,都让白巧巧呼吸困难,扭头就往池岩身后跑。
“白巧巧。”徐瑾安冷眸盯着躲在池岩身后的白巧巧,下了最后通牒。
明明只是喊了她的名字,什么威胁的话都没说,可白巧巧已经浑身泛寒,那层薄薄的睡衣难以抵御对方摄人心魄的眸子。
白娆抓着徐瑾安的衣服领,劫后余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没事了,走吧。”
徐瑾安最后扫了一眼白巧巧,宛若看一个死人。
“嗯。”
走到楼下,迎面撞上容光焕发的林秀和白世仁。
他们接到了管家的电话,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进门就看到白巧巧推搡了一把白娆,被徐瑾安恰到时机地接住。
那个贱人竟然平安无事,林秀心中升起一股遗憾。
看着躲在池岩身后,睡衣不整的女儿:“巧巧你怎么回事儿,不知道娆娆怀孕了吗?怎么能那样对一个孕妇?”
她避重就轻,根本不说白巧巧故意伤人的事儿。
“我,妈,我是一时冲动,没想到姐姐那么弱不禁风……”白巧巧一边说,一边可怜兮兮地抽泣。
白娆气得浑身发抖,她弱不禁风,要不换她推一下白巧巧,看看白巧巧是不是铜墙铁壁?
徐瑾安一直握着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身边的小女人手都抖开了,可见是动了真怒。
“妈,是姐姐骂你的!她说你是勾引别人丈夫的小三,靠着爸爸上位,是破鞋,是臭不要脸的女人,还说把我也教成了破鞋,就爱勾引别人的老公在,我,我一时气不过……”
白巧巧说着就哭起来。
白娆恨恨地指着白巧巧的鼻尖,“你这么会编,怎么不去当编剧?”
林秀见自家女儿这么会说,立刻眼泪就跟着下来了,“你,娆娆,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好歹也照顾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说着,走上台阶,握住女儿的手,另一只手,颤抖地抚摸着白巧巧的脸颊:“好孩子,不哭了,妈妈把你养这么大,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们都太想要一份真爱了。”
白娆冷嗤一声,真爱?
踏着别人痛苦得来的真爱么?
白世仁怒了,“你这张嘴怎么就那么不值钱?还不给你林阿姨和妹妹道歉?”
她冷冷地看着白世仁:“白巧巧,你敢不敢当着我爸的面,说说你是怎么骂我妈的?”
白娆的视线盯着白巧巧娇柔的脸:“你我都知道,当时我说什么,你重复的,又是什么!”
没素质的是谁?没家教的又是谁?
“你!”白世仁最恨的就是白娆这副高高在上死不悔改的模样,抬起手就想打人。
徐瑾安胳膊一抬,将两个红本本在白世仁面前摊开,“伯父,我同娆娆已经结婚,”动手前,你得仔细掂量一下。
男人墨眸扫向林秀母子,又瞟了一眼白世仁:“她不光是白娆,还是我徐氏的夫人,是我徐瑾安的妻子。”
徐瑾安是什么头衔,破坏军婚的帽子砸下来,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白世仁被说得哑口无言,一时间竟然接不上话,只有手还尴尬地放在空中。
就连林秀和白巧巧都呆呆地望着那两个红色的本子。
居然这么快就结婚了?!
被徐瑾安这样保护着,白娆的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再开口少了刚才的火药味:“我的房间是怎么回事儿?家具和衣服呢?”
“哦,是这样,我们想趁着你在徐家的时候给你重新装修一下,东西都搬去了后院的仓库,一点儿没动。”林秀一脸抱歉地解释道。
“徐上将这样的大人物,应该也看不上姐姐那点旧物,姐姐,你还要吗?”
白巧巧声音不大,语气讥诮得紧,任谁都听得出对方话里的鄙夷。
白娆恨得牙槽都开始疼,眉眼一转,冷声道:“不要了!留给你当嫁妆,反正你看我什么都是好的。”
眼皮子浅,你就都拿走,老娘不稀罕!